張揚的手機忽然響起,卻是王展打來了電話,王展找張揚的原因是因為張揚在約瑟芬身上留了後手,現在約瑟芬陷入昏迷人事不省。王展的聲音中充滿了怨氣:「想不到你做人竟然沒有誠信!」
張揚微笑道:「兵不厭詐,做我們這行的哪有誠信可言,不過,你放心她沒事,我給你一個方子,你照着我的方子去抓藥,餵她服下去之後,保管她馬上沒事。」他將早已準備好的藥方告訴了王展。臨掛電話之前,不忘給王展道別:「王展,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待會兒我就走了,給你說聲再見!」
王展冷冷道:「不送!」
「我倒是想你送我,這次的英國之行。讓我最難忘記的就是你,那啥」有機會,你來國內玩玩,我一定會很周到的招呼你。
王展焉能聽不出這廝言語中的威脅之意:「說句心裏話,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張揚哈哈大笑起來。層,現在回想一下,發生在英國的一切宛如夢境,這次他抱着為江城招商的目的而來,可最終卻捲入了間諜戰的紛爭,在歐洲期間他所扮演的完全是國安特工的角色,想想真是愧對江城,至少人家這筆差旅費可是白白給自己出了。
麗芙在他身邊睡得很恬淡,張揚望着她已經恢復紅潤的俏臉,心中一陣萌動,他湊了過去,想要去吻麗芙花瓣般的柔唇,就要靠近的時候。麗芙卻突然睜開美眸,伸出縴手笑盈盈擋住了他的嘴巴。
張大官人的用心沒有得逞,不免有些尷尬,乾咳了一聲道:「丫頭,不愧是干特工出身,警覺性就是高!」
麗芙笑道:「與狼共舞不敢不防!不過你也太不君子了,哪有你這種趁人之危的?」
張揚笑道:「我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君子,在我看來偽君子還不如真小人可愛!」
麗芙坐直了嬌軀,整理了一下金色的秀髮,輕聲道:「如果你再伸士一點,說不定就能打動我!」
「我這人真實,心裏想什麼就做什麼?虛情假意那套我不會!」這廝最大的長處就是能把自己無恥的行徑說得光明磊落。
麗芙從經過的推車上拿了一杯橙汁,又給張揚拿了杯礦泉水,冰藍色的美眸投向舷窗外:「這次的事情可能會對你造成一些影響。」
張揚之前已經從羅慧寧那裏聽到了一些口風,他聳了聳肩道:「無所謂,我就是一背黑鍋的命!」
麗芙格格笑了起來:「我真是搞不懂你,放着一身的本領偏偏不去運用,眼睛只盯着江城這麼大點的地方,到現在還只是一個副處你居然還混得不亦樂乎。」
張揚低聲道:「我不喜歡偷偷摸摸,你們這行當,說好聽了叫特工,其實跟做賊沒什麼分別,我這個招商辦副主任雖然只是副處,可我走出去堂堂正正,用不着擔心什麼?」
麗芙放下橙汁,主動牽住張揚的大手:「有沒有考慮過,和我一起搭檔?」
張揚望着麗芙冰藍色美眸中嫵媚的柔光,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別勾引我!我這人意志堅定着呢?」
麗芙向張揚湊近,表情顯得越發誘人,張大官人用力閉了閉眼睛:「那啥」要不咱倆下飛機後,找個沒人的地方,深層次的探討一下再說?」
「做夢!」麗芙甩開了他的大手,唇角卻露出會心的微笑。
張大官人踏上祖國的土地之後馬上就發現,有人早就在這裏等着他,確切地說應該是等着他們,國安四局的領導人專程來到了這裏,歐洲發生的這起事件影響不在國安內部引起很大的震動,性情高傲的章碧君因為張揚的事情和十局局長拍了桌子,一直鬧到國安總局而最終以張揚圓滿解決這件事塵埃落定,四局上下揚眉吐氣,而十局被搞得灰頭土臉,總局已經勒令十局做出解釋。
邪朝暉春風滿面的把張揚和麗芙接到了商務車內,開車的是趙軍,兩人一個是四局的最高領導,一個是張揚的頂頭上司,這樣的迎接陣仗不可不謂之隆重。
邪朝暉還是那幅笑逐顏開的模樣,一陣子不見,他吃得又圓潤了一些,看起來有幾分彌勒佛的味道,很官方很客氣的對張揚來了一句:「這次辛苦了!」
張揚看到他肚滿腸肥的樣子就忍不住要椰愉兩句:「不辛苦,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不能相比,還是領導坐辦公室辛苦!」
邢朝暉呵呵笑了起來,他對張揚十分了解,也並沒有覺着他這樣的說話方式有什麼冒犯之處,又向麗芙笑了笑道:「夜鶯,這次回國可以好好放個長假了!」
麗芙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一些端倪,看來自己也會因為這次的事情受到一些影響。她輕聲道:「回總部嗎?我要當面向上級說明這次的情況!」
邢朝暉點了點頭道:「老闆讓我來接你!」
汽車行駛到香國飯店的時候,邢朝暉和張揚先下車,由趙軍帶着麗芙前往國安總部。
張揚一頭霧水的看着邪朝暉:「搞什麼?我不用去總部嗎?」
邪朝暉道:「進房冉再說!」
他幫張揚拿着行李來到預定好的侶引房間,拉開窗簾,張揚扯下領帶扔到床上,他目光怪異的看着邪朝暉。
邢朝輝先去把水燒上,然後拿起桌上的茶葉盒向張揚晃了晃道:「趙軍送給我的好茶,一千多一兩,你小子有口福!」他被張揚看得有些不自在,笑道:「你幹嘛這麼看着我?」
張揚道:
川兒我弄眾兒來。是打算軟禁呢。懷是打算滅口。」
邢朝暉指着張揚的頭笑道:「臭小子。我倒是想把你滅口,我打的過你嗎?」
「您老到是還有點自知之明!說吧!少跟我玩陰謀詭計,你們國安到底想拿我怎麼辦?」
邢朝輝岔開話題道:「水開了!」他慢條斯理的把茶給泡上,取了一杯給張揚,然後感嘆道:「我有時候真的忍不住要問自己,這天下間有我這麼當領導的?我明明是你上司,怎麼每次都搞得我好像要巴結你!」
張揚道:「那是因為你對我問心有愧,你覺着對不起我!你們國安欠我的!」
邢朝輝道:「你小子少來,這次歐洲的事情,是你自己招惹的,我可沒讓你去管!」
張揚道:「大家都是革命同志,夜鶯有難,我總不能坐視不理,更何況那幫愛爾蘭人目標就是文副總理夫婦,真的要是讓他們得逞,我看,不僅僅是十局,恐怕你們整個國安上上下下都脫不了干係吧?」
邢朝暉抿了口茶道:「所以這次我們討論了一下,不給你處分,你擅自行動,目無組織紀律性的事情和你立下的功勞抵消,對你是不獎不罰!」
張揚道:「我早就有心理準備,指望你們這幫人感恩,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他喝了口茶皺了皺眉頭道:「趙軍送給你的?」
邪朝暉點了點頭,也皺了皺眉頭:「一千多一兩呢!」
「狗屁!你自欺欺人吧,這茶葉市場上最多一百多一斤,太普通了,趙軍蒙你玩呢!」
邢朝輝也品出這茶葉不值那麼多錢,不過老邢同志還是很愛面子的。咳嗽了一聲道:「趙軍老實。按理不會這麼做,換成你小子一定會。」
張揚把茶杯放下:「總局方面打算怎麼處理我?」
邢朝暉道:「你的事情只有我和章碧君、趙軍少數幾個人知道,你的全部資料只有我掌握!」
張大官人哭笑不得道:「拉倒吧,你只差沒把我的資料貼到**城樓上去了!就你這保密水平,屬於害死人不悄命那種!」
邢朝輝有些尷尬的乾咳了一聲:「你知道這次十局出了很大的問題,為了避免四局和十局的矛盾,所以我們對外堅決否認你是我們的成員。」
張揚冷笑道:「鳥盡弓藏!」
邢朝暉配了一句:「別覺着我們卸磨殺驢,我們皿局是最有人情味的部門,你所做的一切我們都看得見。」
張揚道:「你以為你不承認,人家就會相信了?」
邪朝暉嘿嘿笑道:「他們相不相信並不重要,矛盾無處不在只要不激化就行,組織上決定給你放個大假,讓你好好休息一陣子。」
張揚眯起眼睛:「害怕我給你們找麻煩,現在忙着把我推出去了?」
「我說你怎麼這麼多疑?」
張揚道:「我這次去歐洲是江城赴歐考察團的副團長,你們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把我弄回來了,知道的明白我是我是為國效力,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被驅逐出境呢,江城那邊怎麼解釋?」
邪朝暉笑道:「你不用操心,我和杜書記已經談過,說你在英國突然染上急病,所以提前回國!」
「什麼病?」
「反正是重病!中海醫院的住院手續我都給你辦好了,你去不去無所謂,反正住夠一個月就行!」
張揚算是鬧明白了,這就是軟禁,他冷笑道:「還要限制我自由嘍?」
邢朝暉慌忙擺手道:「別誤會,你愛去哪裏就去哪?!就是別離開北京,隨時聽從組織調遣!」
張揚點了點頭:「成!對了,我在北京的衣食住行怎麼辦?」
邪朝暉拍了拍屁股下的席夢思:「想住醫院就住醫院,這房間也給你包下了,你想住多久都成,想帶誰過來住都成,其他的都按照國內的出差標準,按我的標準報銷,怎麼樣?我對你不薄吧?」
張揚道:「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你對我越好,證明你越有企圖,我還真有點怕你了,搞不好哪天被你害了,我還要幫忙給你數錢!」
邪朝暉道:「千萬別多想!對了,今晚紫金閣,章主任給你接風,你一定要過來。」他把手頭的一個文件袋遞給張揚:「這是你的住院手續,明天一早去醫院報個到,床位醫生我都打過招呼了,可你面子上怎麼也要讓我過得去。」
張揚嘆了口氣道:「真他媽窩囊,回國就被你給折騰成傳染病了,我還真的謝謝你,沒把我整成神經病!」
邪朝暉呵呵笑道:「權當放個大假,把你在歐洲的事情寫一份材料交給我,我需要存檔。」
張揚很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邢朝輝說清楚之後」丁囑張揚在這裏等着,回頭有專車過來接他去紫金閣吃飯,然後起身離去。邪朝暉離去之後,張揚關上房門,首先檢查了一下有沒有監聽設備,混入國安這麼久,這廝的警懼性還是提高了不少,確信沒有太多異常,他才拿起了電話,首先撥給了江城市市委書記杜天野,杜天野不僅僅是他的領導,還是他可以推心置腹值得信賴的朋友,從杜天野那裏也能夠得到很多確實可信的消息。
杜天野接到張揚的電話後十分的平靜:「回來了?」
張揚道:「回來了,目前中海醫院住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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