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鎮遠砍手時憑的是一時的熱血,砍完後他就後悔了。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發誓戒賭關鍵在他自己的決心,他卻偏偏蠢的砍手,幸好他的手還有的救。
他散出去的銀票被甄老太太撿了去,一分都沒還給他,甚至連典當手鐲的十兩銀子也被拿走,只把當票扔回給他。
甄鎮遠和小倩,一個大着肚子,一個手受了傷,甄老太太就沒有讓他們單獨開伙,她還拿出好些米糧肉菜做飯,算是沒有苛待他們。
廚房裏,甄老太太追着甄寶珠詢問「你這死妮子必須得跟我說清楚了!你為什麼突然回家了,我外孫又是怎麼搞成那個樣子了?」
甄寶珠填着柴火,頭也不抬,「娘,你就別問了。我不會再回李家了。這是休書。」
甄老太太把鏟子「咣當」一下扔到鍋里,「啥?休書!你被休了?他李家憑什麼休你!」
甄寶珠抹了把淚,鼻子囔囔地說,「娘,求你了,別問了行不行!我跟李勤過不下去了,娘你如果不讓我在家住,我就到山上自己搭個窩棚,我們娘三個出去過。」
甄老太太用指頭戳着甄寶珠的腦袋說「你個傻的,我是不讓你在家裏呆的意思嗎?不能過了還能和離,你怎麼就被人休了,還帶着兩個拖油瓶,以後再怎麼嫁人。」
甄寶珠賭氣道「我不嫁了,就掙錢給我兒子看病。」
甄老太太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不再吭聲,甄寶珠現在的樣子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
小倩拿着甄鎮遠的染血的衣衫要去洗,甄鎮海一隻手抓着袖子不放手,「怎麼能讓妹妹給我洗衣服,放着放着等我洗。」
「別客氣了,早晚都是我的事,在大哥家借住,我總不能什麼活都不干。我們母子還要承蒙大哥照顧呢,你下次可別這麼衝動了。」
甄鎮遠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兩聲。「以後不會了,不過當手鐲的銀子被我娘拿去了,只能等我以後攢錢給你贖了」
「本來就想讓大哥死當的,不用贖回了。」小倩說是這樣說着,想到再也不見那個人,心裏還是會痛到滴血。
江林寨
大當家張墨林打量着手中的手鐲,神色凝重。
手鐲上有他的特別印記,當鋪收到了不敢留在手裏,就給他送了過來。
劉巧兒扭着腰肢進了張墨林的房間。「大當家的,這是我親自下廚給你燉的人參雞湯,你趁熱喝了吧。」
張墨林心不在焉地說「放那裏吧。」
「現在喝吧,涼了就不好喝了。」
這幾個月,劉巧兒對張墨林伺候的很周到,張墨林也默許了她在自己身邊出現。
劉巧兒不見外地拿起桌上的手鐲套在手上,她左右晃了晃手腕,問「是送我的嗎?好看嗎?」
張墨林面沉如水,「摘下來,這個不適合你。」
「我覺得還好啊。就是有點緊。」
張墨林冷冷地看着劉巧兒,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說,摘下來。」
張墨林的目光里像帶着冰碴,劉巧兒的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她趕忙往下摘手鐲,卻越發的摘不下來,到最後她的手腕都擼得紅了一片。
劉巧兒咬着嘴唇,強忍着不讓眼淚掉下來,那倔強地樣子像極了張墨林的心上人。
張墨林的心軟了幾分,但依舊拉過劉巧兒的手,一點一點地把手鐲擼了下來。
張墨林把手鐲珍而重之地包進錦帕放進懷裏。他的眼神迷離,好像透過劉巧兒看到了另外的人。
「你若喜歡手鐲,我讓人去庫房取一副給你,這只不適合你。」
劉巧兒紅着眼睛點了點頭,顯得格外地乖巧,暗地裏,她緊握着拳頭,指甲戳破了掌心。
二當家祝延慶在走廊上遇到了劉巧兒,他把拉住了劉巧兒的手腕,「巧兒妹妹,去哪呢?這麼急。」
劉巧兒掙扎着想抽出手腕,但祝延慶的手像夾子一樣夾住了她,「你放開我。」
祝延慶不但沒有放開劉巧兒的手腕,還輕挑地用手挑起她的下巴,「哎呦,你瞅瞅,這小美人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看着真帶勁。早就跟你說了大當家是個冷心冷肺的人,你是暖不熱的,跟着他不如跟着我。」
劉巧兒後退一步,冷着臉說道「二當家,你放尊重點,我是大當家的人,可不是你能亂碰的。」
祝延慶低頭出其不意地舔了劉巧兒的耳朵一下,還用不可描述的部位蹭了蹭劉巧兒,惹得劉巧兒一陣花枝亂顫。
「巧兒就不要同哥哥見外了,你看你的身體多誠實,別說碰,我還稅過了呢,難道哥哥沒讓你快活嗎?你怎麼能提上兔子就不認人了。」
再在走廊糾纏下去,讓別人看到,丟人的只會是她劉巧兒,於是,劉巧兒放軟了身體倚着祝延慶把臉藏了起來,她小聲地說「二當家,有什麼話我們進屋裏說好不好?」
祝延慶眼睛一亮,「好,好,那我就跟巧兒回房間裏慢慢談,深入地、交流一下。」
劉巧兒被半脅迫着回了房間,一進屋,祝延慶就急不可耐地將她扔到床上,撲了上去。
劉巧兒提出進房間的時候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但她寧願被祝延慶佔了便宜,也不想被張墨林看到她的窘態與不堪。
被祝延慶壓在頭頂的手腕上紅了好大一片,卻不及劉巧兒的心傷。
世上最苦,求之不得。
初見時,張墨林英雄救美,劉巧兒的心在那一瞬間淪陷,可是這麼久了,她鋪床掃榻奉茶倒水,卻始終無法有進他的心。
愛意迷人眼。劉巧兒如飛蛾撲火般撲向她的愛情。
她伏低做小如意成全,卑微如塵土。
她忘記了,曾經的有個男人寵着她愛着她,把她放在心尖尖上,不會委屈了她,無須她愛的如此卑微,她可以任性可以胡鬧,即使錢財不多,也願意傾盡所有地去愛她。
也許不是忘記了,她更多的是恨,恨那個男人沒有護住她的女兒。可是沒有愛,又哪來的恨?
她心疼女兒的遭遇,卻身不由己,只能把這份惦念放在心底。
埋在心底的惦念會慢慢釀成酒,即使此時已經塵封,但有朝一日啟封,酒會斷腸醉心。
她又怎知她的女兒正在無間地獄裏沉淪,生命之火幾近幻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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