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將襲來的鳥群擊飛,但苗老目光變的更凝重,因為越來越多的飛鳥加入,無法殺死它們,他們只會越來越被動。讀爸爸 www.dubaba.cc
而且時近黃昏,飛鳥的身形越來越隱蔽,如果不儘早將這隱患除掉,恐怕今日就要陰溝里帆船了。
莫十二將寶劍遞到苗老的手上,「苗老,你用我的寶劍,這樣才能更好地護住大家。」
剛才也只有莫十二殺死了一兩隻的飛鳥,他的寶劍確實不凡,苗老沒有推辭,跟莫十二換了寶劍。
小虎則蹦到了周舟肩膀上趴着,周舟還滿臉憐惜地摸了摸它的皮毛,「可憐的小傢伙,你也像大安一樣嚇壞了吧,沒事,你放心,哥哥會保護你的。」
周舟的好意只換來小虎的白眼一枚,虎爺用的着你這白面軟包子保護麼,笑話!
連升不會武功,但他強撐着做出勇敢的樣子,用身體擋在周舟和大安前面。
「苗老,用劍插鳥的眼睛」連升迅速根據幾次攻擊推測出這鳥兒應該早就死亡了,他們身體被煉製得刀槍不入,但蠱蟲想控制飛鳥的身體只能躲在鳥兒的腦袋裏,眼睛會是它的相對弱點。
雖然甄多多已經有小虎和丹藥作為後手,但現在還不是亮底牌的時候。
她摸出她燒火棍一樣的寶劍開始殺鳥,有她出手,苗老的壓力減了不少。
甄多多和苗老聯合出手,不一會兒的功夫,大部分的鳥兒都被斬落,能看到有蟲子從鳥兒的身體裏鑽出,甄多多心裏一陣惡寒。
剩餘為數不多的鳥兒還在糾纏不休,甄多多正想斬草除根,這時有人發出中氣十足的大喝,「住手!」
隨後,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腰間束着白綢,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
守衛低頭行禮,「王管家,就是他們殺了我們很多劍鳴鳥。」
「我說,退下!」王管家面色陰沉地斥退了守衛,他一揮手,剩餘的鳥兒全部盤旋升空,但依舊在附近徘徊。
王管家這才正色同甄多多一行人說道:「因我家主人的義子意外身故,莊中舉喪,不方便招待各位,不管諸位來此有何事,都請回吧。」
半月多的跋涉,即使知道神蠱老人能解蠱的希望很渺茫,但是甄多多一行人怎麼可能被這麼輕易地打發回去。
「主人家請節哀,今日之事我等並不知情。出手魯莽還請您見諒。這是一點儀禮,請容我等親手為逝者上一炷香,以示敬意。」苗老說着,拿出準備好的拜禮遞了過去。
本來就是來求人的,這份禮自然是及其貴重的。
苗老的理由是送儀禮帛金,禮節上沒有人會把拒收的。但若是收了人家的禮就沒有理由再把人拒之門外,明知道眾人別有用心,王管家還是講人往莊子裏讓了讓。
「那就請吧。」
連升還在從飛鳥的腦袋裏往外摳蠱蟲,被張墨林冷着臉提走了。
王管家嘴角直抽搐,他這是領了一群什麼人進門啊,不知道現在後悔晚不晚。
剛一入門,就有知客拖長音調喊了一聲,「有客到……」
待進入靈堂,只見五具黝黑的棺材並排放在中間,每個上邊都扎着一朵大大的白綢花。
棺木前設着香案,上面擺着五枚靈位,供果、香爐和長明燈,還不待人仔細看,知客又念道:「來客上香……」
苗老帶着眾人上完香,甄多多才得空往靈位上的名字看了一眼,看到名字她忍不住吐了吐舌頭,雙手合十拜了拜。
「來客入座……」
客廳中的人很多,但氣氛很肅穆,沒有人說話寒暄。
待眾人在角落裏坐定,柳墨衍悄悄地問道:「怎麼了?」,苗老等人也忍不住豎起耳朵聽甄多多回答。
「炸了的那些人」甄多多擠着眼睛回答,真是太意外了,又太尷尬了。
她也沒想到的是事情會變成這樣,但正中牌位上「鍾元」兩個大字她是認識的,正是那個瘦猴的名字,而且,牌位總計是五個,圍攻小虎的五人也都是神蠱山莊的人。
三點都重合上了,這世上又怎麼會有那麼多巧合,所以這五人定是炸了的那五個人無疑。
眾人不自覺地都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體,正襟危坐大約就是這個樣子了。
莫十二和張墨林的表情更像便秘似的,小主子殺了人還來這兒給人弔唁,怎麼想怎麼覺得接下來會有大麻煩啊。但好不容易進來了又不能現在就走,真是如坐針氈啊。
「真的不怪我,你們信我,他們真的是自己就莫名其妙地炸了,我連阻止都來不及。」甄多多還在努力說服眾人相信她。
柳墨衍捂着甄多多的嘴,「乖,我信你,大家都信你的。」
苗老楊林帶頭,眾人齊齊點頭,人人都做出我很真誠的相信你表情。
「可是我還是覺得你不信我啊。」甄多多歪着小腦袋看着楊林。
苗老暗暗地用雙指做刀比了一下脖子,楊林抿了抿乾澀的嘴唇,心下直哆嗦,「我楊林對着燈火發誓……」
靈堂上的蠟燭啪地滅了。
楊林捂着胸口暗呼慶幸,還好他沒把下半句誓言說出來,不然,一語成讖他也要吹燈拔蠟翹辮子了。
任憑苗老再瞪眼,楊林也一副我眼瞎,我看不到的樣子,這時,神蠱老人現身了。
神蠱老人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者,他的頭髮如銀雪一般。腰肢像被霜打過的茄子一般佝僂。
但詭異的是,他的面容卻如嬰兒一般柔嫩水滑,蚊子落到上邊都能劈叉了,這種違和感讓人極度不舒服,反正甄多多第一眼看過去就不太喜歡他。
破鑼一般嗓音響起,「諸位能撥冗前來,我神蠱山莊不勝感激,我這幾個徒兒不爭氣,竟然走在了我前面,讓各位見笑了。
今天,我神蠱山莊有要事處理,還請諸位不要妄動。否則刀劍無眼,被傷到就不好了。」
肅穆的靈堂瞬間沸反盈天,但之後不久就沉寂了下來,人群自覺地分成幾個小團體,分別在靈堂的幾個方位入座,互相之間還暗暗戒備着。
苗老的身體不自覺地緊繃,他直覺神蠱老人的矛頭是衝着他們這一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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