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宗熙失了冷靜,他嘶吼着說「你這個瘋子,你你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嗎?你毀掉了無數人的家,你這一輩子都將背負着罪人兩個字生活,你的罪孽永遠也贖不清!」
說着甄宗熙就用拳頭砸向白衣人,苗老握住了甄宗熙的拳頭,「冷靜!或許我們還能想到別的辦法。讀書都 m.dushudu.com」
甄宗熙的拳頭雖然沒打到白衣人身上,但甄宗熙的那些控訴真真實實撼動空他的心神,白衣人面色蒼白地癱倒,差點坐進水裏。
甄多多及時拉住了他,「現在我們必須立刻止住水牢坍塌,這樣才能容出時間來安排人員轉移,減少損失。」
白衣人喃喃地說「晚了,都晚了,我是罪人!」
甄多多前所未有地鄭重地看向白衣人的眼睛,「看着我,我告訴你,這一切還不算太晚,能救所有人,能制止妻離子散,哀鴻遍野的慘劇發生的人是你,也只能是你。」
「我能?」
「對,你能!」
甄多多內心寫了個大「草」,這特麼的能不能趕緊告訴姐姐我支點在哪?她快急死了,卻不敢表露分毫。
「走,我們去建支點。」白衣人終於說出了甄多多夢寐以求的話。
「哪裏會比較安全,我讓我的朋友們先過去。」
白衣人正色回答道「等我們截斷了所有的爆炸,你們再出去。
沿着我過來帶的你們走的路往回走,但一定要小心頭頂,因為當時沒有落下的時候不證明現在不會落下。
只要到了我之前站的石柱附近,你們就徹底安全了。」
柳墨衍安排道「苗老,你帶着他,跟着多多一起去,這樣速度快些。」
「好,那少爺你注意安全。」
苗老提起白衣人飛身掠起,甄多多緊隨其後,二人向着岩洞外邊衝去。
岩洞內三個喜歡的多多的人自然能準確地認出情敵,於是氣氛就不怎麼和諧了。
薛君瀚睥睨着劉銘說道「若不是你們這兩個拖油瓶,我們早就安全離開了。」薛君瀚說的是兩個人,但是他目光看的卻只是劉銘一人而已。
柳墨衍不屑地瞅了一眼薛君瀚說道「說別人是拖油瓶,也不知道誰一個大男人讓多多背了一路。真是烏鴉落到豬背上,只看到別人黑,看不到自己黑。」
劉銘是甄宗熙的救命恩人,更是他學學做生意的引路人,甄宗熙自然容不得別人如此說劉銘。
「都閉嘴吧,不就是因為喜歡多多你們才刺兒刺兒的嘛。但我告訴你們,喜歡不是說的,是做的。
我師傅什麼都不說,但他為了多多幾個月沒回一躺家了,我們一直在掙錢的路上,我們倆給多多掙了上百萬兩銀子,你們呢?就會爭風吃醋而已。」
劉銘撇了撇嘴,他才不會收甄宗熙這個蠢得做徒弟,哼。
這幾個月,為了給多多帶走孫仲謀的事情善後,柳墨衍一直在同金翎王朝的人鬥智鬥勇,他問心無愧,但這些事情不需要同別人說。柳墨衍笑了笑,不再開口。
薛君瀚則是內疚得不得了,他什麼也沒為多多做過,這該死的身體一直在拖後腿。薛君瀚有些沮喪,他問護衛「你說我是不是特別沒用?」
護衛大叔毫不客氣地說到「你才知道啊。」
薛君瀚扭過臉不理人,就不能照顧一下他的心情麼,他也是有自尊心的好吧!
斷斷續續的爆破聲眾人已習慣,此時爆炸聲卻逐漸停止了。
張墨林側耳傾聽了一會兒說道「看來小主子已經動手了,我們走吧,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甄多多三人已經徹底截斷了岩石內的炸藥,取出來的炸藥被分了四份,其中一份只有三塊,白衣人皺着眉頭蹲在地面上寫寫劃劃。
最終他站起身面帶悲傷地說「重新算過了,炸藥無法均出第四份,只夠建立第四根支柱,卻無法留出炸藥預埋在柱子中。但如果第四個根支柱之後無法炸不掉,那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會是徒勞。」
「這是五天後的事情,你能算好別的三根支柱會被炸倒就好,這第四根支柱無論交給我。」
「可是……」
「沒有可是,你要信我!」
白衣人眼睛裏閃過堅定,「我,我信你。」
「好,那我們開始做事吧。」
白衣人認真地交代「這次我們建立的支點要支撐起整座山的重量,還要耐得住流水侵襲,所以這次我需要推算東西太多太多,這樣的事情之前我從來未做過,所以我需要全神貫注地去做,不能有絲毫分神。我就把自己交你們了。
支柱做好後,你們就去石柱那裏,最多兩個時辰那裏就會垮塌,但它的垮塌方向是我提前算好的,即使在頭頂的岩石也會塌向四周,不會有危險。
好了,從現在開始,我要開始推演計算了。」
甄多多點點頭,認真地說「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
白衣人又解釋說「水牢本來也會在三年之內崩塌,我以為我只是把時間給提前了而已。我真的沒想那麼多。」
甄多多沒有說安慰他的話,面對地覆山傾的危急局勢,任何安撫都是微不足道的,白衣人的唯一選擇就是極盡所能地去挽回,
「東南方三百米,洞頂,引爆兩塊炸藥,剩餘的在洞頂坍塌時放到支柱的西南側,不要放到正中心,不然到時候引爆也無法炸塌新支點。」
甄多多飛上洞頂,佈置好後引爆。這兩塊炸藥的威力並不強,但是因為白衣人算計精準,坍塌如多米諾骨牌綿延而來。
「就是現在,安放剩餘的炸藥。」
落石如雨紛紛落下。碎石墜落之音震耳欲聾形成一場音爆,甄多多的耳朵鼓膜痛的像用錐子扎似的。
甄多多暗罵一聲,「真特麼的痛。」
「下一處,西北兩千米,已經出了江林寨的範圍,但必須以此點扶住大山的傾覆,岩質太硬,炸藥的安置點要改,這裏不行。………」
白衣人伏在苗老的背上,精神肉眼可見的萎靡了下去,沒人注意到,白衣人鬢角一縷青絲變成了華發。
他越加暴躁,「不對,不行,……對,是這裏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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