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月英姑娘如此厚愛,那本公子還有什麼話可說呢?本公子自然同意了這一門婚事,不過本公子卻有一項要求,我必須在大婚之後再舉行納妾儀式,雖然這樣做有些張揚,但是我劉琦必須對得住自己的女人,每個女人一生只有這一次輝煌,即便是再嫁也都只能偷偷摸摸不敢聲張,所以我必須給她們一次這樣的輝煌,讓她們一生沒有遺憾,而這一切,都必須要得到正室夫人的同意才可,所以。本公子雖然同意納妾,但是真正迎娶恐怕還要等上一段時間。」
劉琦看了看黃祖,一臉莊重的說道。
而黃祖卻是哈哈一笑,點頭贊道:「怪不得英兒看上了你,果然有眼光。大公子請放心,只要你應允了此事就成,末將絕對不會逼婚,還有,既然你已答應婚約之事,末將以及我整個江夏日後就會全權交給你指揮。」
而劉琦卻笑着搖頭道:「不,老將軍,正是因為這樣,你才該投靠蔡瑁。」
「嗯?公子這是何意?難道是疑我黃祖不成?」黃祖一愣,隨後不解的問道。
「呵呵,黃老將軍,整個襄陽知道月英姑娘到我軍中的應該不多吧?」劉琦淡淡一笑,神秘的說道。
「這是自然,難道我們會宣傳此事嗎?如若讓別人知道的話,天下之人應該如何看我們英兒?大公子說這句話是何意?」黃祖依然不懂劉琦話中之意,便愕然問道。
「呵呵,既然這樣,那可實在是太好了,黃老將軍,我們不妨如此這般。」劉琦接下來便對黃祖交代了一番。
黃祖聞言不由笑道:「大公子果然好計,嘿嘿,這一下子恐怕那蔡瑁將來連自己是怎麼死的就不知道。大公子果然是玩陰謀的高手啊。」
劉琦不由得苦笑道:「黃老將軍您這是稱讚我還是在挖苦我?」
「哈哈……」黃祖與劉琦對視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說完之後,便一前一後的走出了會客廳。
結果出來了沒多長時間,兩個人就鬧翻了臉。
原來在吃飯的時候,劉琦當仁不讓的坐在了首座,吃飽喝足之後就對黃祖說道:「黃老將軍,多謝你的盛情款待,現在本將也吃飽喝足了,就告訴你一件事情吧,本將在剿滅張虎的時候發現了一封信,那裏面有老將軍與張虎勾結分贓的證據,如果老將軍答應為本公子提供三十萬斛糧食,本公子就銷毀那封信。」
黃祖聞言一怔,無奈地說道:「現今我城內糧食也不多了,大公子能不能少收一些?末將情緣送出十萬斛糧食,並美女一千名獻與大公子。」
劉琦嘿嘿冷笑道:「黃老將軍倒是很會算計,一千名美女難道就抵得上而十萬斛糧食?難道本公子是那種貪圖美女的人嗎?更何況本將軍要了她們還要多養一千人,你以為本將軍傻嗎?限你十天之內準備出三十萬斛糧食,並立刻送到皖縣,否則本公子必定到父親那裏參你勾結賊人,」
黃祖卻勃然大怒,大聲說道:「末將好心迎接你,還對你酒肉款待,沒想到你竟然威脅本將。嘿嘿,你要告狀就儘管告去吧,老夫從軍三十餘年,江夏有雄兵數萬,就算主公也要掂量掂量,你以為就憑你一句話就能扳倒本將嗎?」
「嘿嘿,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本公子就不客氣了。」劉琦嘿嘿冷笑不已,當下與黃祖不歡而散。
而更加令人想不到的是,在劉琦大搖大擺的來到館驛休息的時候,黃祖更加盛怒不已,悄悄命令部將鄧龍在晚間火燒館驛,將劉琦燒死。
然而卻在鄧龍指揮軍士搬運柴草的時候,被張彤發現,立刻向劉琦報告。
劉琦大驚之下,立刻率領大家殺出城外,連夜逃往襄陽。
劉琦率領麾下眾將,用了三天的時間便感到了襄陽城內。劉琦一回到襄陽,便徑直來到了荊州牧官署去見劉表。
「拜見父親,孩兒不孝,一直未能在父親面前盡孝,反而讓父親擔憂。」看着面前這個臉上留下了歲月痕跡的俊美儒生,劉琦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激動,眼含熱淚說道。
「呵呵,琦兒,快快起來,你看看你,都是平東將軍、揚州刺史了,怎麼還像小孩子一般愛哭鼻子?快快坐到父親這裏來。你這一年多來可真是辛苦了,東征西討、鞍馬勞頓,平定了荊南四郡,還收服了南海、蒼梧、豫章、廬江四郡,讓我荊州的土地擴張了一倍有餘,你可是我荊州的大功臣,還說什麼孝與不孝?你為國為民,就是對為父最大的孝。」
劉表連忙命人在他身旁加了個墊子,令劉琦坐在自己身旁。
父子兩人又說了幾句體己話,劉表這才說道:「為父聽說這幾年來孫策小兒鋒芒正盛,勢如破竹一般的佔據了丹陽、吳郡、會稽諸郡,可是孫策再強,還是被琦兒你在皖縣給打傷了,現在他率大軍退回江東,偏安一隅,也成不了什麼氣候,我兒回來的正好,異度正念叨着要給你完婚呢,這一次你就先把如玉迎娶進門,好好的給我生個大胖孫子再回去。」
劉琦嘆了一聲,緩緩說道:「孩兒也正有此意,只要孩兒成了婚,生下了一男半女,將來即便是突遭橫禍身死,也算是為父親留下了一脈香火,也算是孩兒為父親盡了一份孝心。」
劉表聞言大驚,連忙問道:「我兒何處此言?」
卻沒想到劉琦忽然跪倒在地,對着劉表流淚說道:「請父親為孩兒做主,孩兒這一年多來平荊南,收蒼梧,戰南海,降豫章,定廬江,歷盡艱辛,孩兒作為父親長子,自然要為父分憂,所以孩兒不敢有怨言,也不該有怨言,可是孩兒萬萬想不到,孩兒在敵兵面前安然無恙,卻時時刻刻受到自己人的威脅,甚至數度面臨生命危險,如果不是託了父親洪福,恐怕早就命歸黃泉了。」
「什麼?竟有此事?到底是誰竟敢如此大膽,敢害我兒!琦兒你速將內情稟報於我,不論是何人,為父定然不會輕饒。」
劉表見劉琦如此說,不由得大怒,拍案說道。
「孩兒不敢說,因為那人乃是孩兒近親,說出來恐怕傷了情義。」劉琦望瞭望劉表,遲疑地說道。
「但說無妨,不管是誰,這一次為父定然不會輕饒於他!」劉表面沉似水,重重地哼了一聲。
「是,是大表哥。」劉琦好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緩緩說道。
「什麼?是張允這畜生!」劉表聞言不由得沉吟了一下,又對劉琦說道:「琦兒,此事涉及到你的表兄,可要有十足的證據,你可有證據?可敢與他當堂對峙?」
劉琦嘆道:「孩兒手中有證據,其實孩兒也不想傷了與大表哥的親戚之誼,所以儘管知道大表哥對孩兒很不友好,卻也刻意的去討好他,他一開始暗害孩兒,孩兒就想着顧念親戚之情,不願去告發他,但是孩兒生怕以後再遇到類似的情況,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孩兒能夠躲過一回兩回,卻不一定能夠躲過十回八回,只要有一回孩兒不小心,恐怕再也不能侍奉父親於左右了。所以孩兒為了保命起見,只好將大表哥供了出來。」
「好,既然孩兒你手裏有證據,為父明天就把這個畜生召來,然後讓琦兒你與他當堂對峙,到時候鐵證如山,看他還有何話說?」
劉表陰沉着臉,當即就令別駕劉先將張允火速召到襄陽,同時通知荊州境內各文物重臣盡皆到襄陽集會,三日內不到者,定將嚴懲不貸。
劉琦謝過了劉表,又和父親說了一會話,這才退下。
再回到荊州牧官邸內的居室之後,劉琦立刻密令劉式將早已悄悄隱居在襄陽的張虎叫了過來,對他進行了一番交代,張虎知道自己家人的性命捏在劉琦手中,不敢有違,立刻答應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的江陵,張允忽然接到了劉表要求自己火速趕到襄陽的命令,不由的疑惑不已,不知道這一次叫自己去襄陽到底有什麼事?不過他自恃劉表是自己親舅舅,又有蔡瑁罩着自己,不管是自己犯了何罪都會平安無事,更何況,這或許是好事也說不定呢,現在劉琦被封為揚州刺史了,他的人也該讓出荊南了,說不準這一回就是任命自己為某一郡的太守呢。
所以張允根本沒有什麼擔心,直接就騎着馬來到了襄陽,而直到與蔡瑁打探消息之後,才聽說是劉琦回來了,並且向舅舅劉表告狀,說是自己曾經派人暗殺於他。
張允雖然有些緊張,但還是沒有太當一回事,人嘴兩張皮,只要自己矢口否認,他還能有什麼辦法?就算真的無法抵賴,將責任推卸給部下不就完了?退一萬步說,就算自己真的無法推卸責任,以舅舅的性格,難道還能把自己給殺了不成?
而蔡瑁也沒有把這件事當一回事,因為他知道劉琦雖然看起來勢大,但是在劉表面前的影響卻遠遠不如自己,更不要說自己還有一個妹妹來幫忙,他最近聽說劉琦和黃祖之間好像有些不愉快,便想着等到劉琦反回廬江的時候,派人以黃祖的名義將他暗殺,這樣一來自己不僅除掉了劉琦,更可以藉機剷除黃祖的勢力,讓自己徹底掌控整個江北地區。
劉琮和已經被劉琮納為小妾的樊氏現在更是憋着一股勁,這一次劉琦返回襄陽,可是一個絕佳的報復機會,他不是要誣陷大表哥嗎?這一會我們偏偏證明大表哥無罪,反而讓他落一個誣告的罪名。即便不會對他治罪,也讓父親對他產生厭惡。他不是要成婚嗎?我們就在婚宴上暗殺他,看他這一回還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