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弟子都是跟着顧非行禮。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拜見何師叔。」
這人便是濤月宗天虛境修士之一的何元槐。
剛剛落到清海峰上,何元槐的神識就掃到了被打成重傷的幾位轉輪境弟子。
思緒不禁回到剛剛余秋老祖對他言說的話語。
額頭上不禁冒出一些虛汗。
何元槐知道此時各峰上都有強者在注視着這裏,真是不幸運,被安排這般差事。
咳嗽了一聲,何元槐正聲說道:「方子塵,我聽說你動手打弟子?可是有什麼緣由?」
顧非心中一動,幾位老祖讓自己促進兩宗合併,此時這位長老過來也沒有直接問責。
反而是問自己有什麼緣由,如此看來就是需要給宗內各方一個台階下。
畢竟自己打的可不止是一個弟子。
這就是宗門的麻煩之處。
若是自己修為更高一點,別說打幾個弟子,就算是廢了幾人,這些宗門的長老們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如今忌憚的不過是他的天賦,以及三位老祖對自己的態度。
想到此處,顧非立刻就明白了該如何去做。
「弟子冤枉啊!」
顧非的痛呼之聲突然之間就響起在清海峰上。
一眾人都是一愣。
這還是剛才那個氣勢高漲的大師兄嗎?
還是那個兇猛的直接拿數十個咒印轟擊人的大師兄嗎?
「說,有何冤枉?本師叔為你做主。」何元槐就坡下驢,絲毫不問那幾個被打傷的弟子有什麼冤情。
癱坐在原地的宮裝女子,和兩個被打傷的頂尖弟子都是滿眼的悲憤。
這叫什麼事?居然被惡人先告狀。
等幾人聽完顧非將他們的罪狀一一羅列出來後,幾人就要開口反駁。
「師叔!」
噗~噗~
噗——
何元槐哪裏給幾人說話的機會,直接開口一喝:「哼!方子塵作為濤月宗大師兄修煉之時何其重要,居然被你們幾個貿然打攪。」
聲音帶着一絲道意直接將叫師叔的幾人震得吐血。
「師叔,幾位師弟也是一時情急,還請師叔不要怪罪。」顧非適時的給了一個面子。
沒有過分的追究。
他知道這些人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摘掉的。
他要做的就是將這些人一個個的打怕,打傷,甚至於打死。
大劫將至,他要將瀾海宗和濤月宗摘出去那難度不是一丁半點。
這些不過是剛剛開始罷了。
「嗯,你也有些過錯,居然下這麼重的手。師叔就罰你去典藏閣看守三月。」何元槐貌似公正的訓誡道。
求之不得,顧非坦然一笑道:「弟子謹記,下回不打這麼重。」
眾人都是聽出其中言外之意。這是打算下次還打一回了。
「嗯嗯。」何元槐威嚴的面孔露出一絲釋然,然後點點頭。隨即就將身形遁出清海峰外。
等一切恢復平靜,顧非走到宮裝女子身旁蹲下來,眸子清冷。
宮裝女子頓時渾身一顫,剛才的氣勢就像是蔫了。
「師...師兄。」
「師妹不必道歉,師兄剛剛也下手頗重。」
宮裝女子一愣,不明白顧非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接下來的話就讓宮裝女子差點氣得再次噴出一口鮮血來。
「師兄我為彌補過錯,今日起照顧幾位師弟師妹在清海峰上恢復傷勢,並輔助各位修行。」顧非站起身來朗聲說道。
慷慨激昂的話語差點都要將周圍的數百弟子給感動。
可是他們都見過顧非那戲精般的演技。
雁幼荷忍不出撲哧一聲笑了開來。
眾人都看去,雁幼荷又強忍着將嘴閉上,但是一張笑臉瞬間就憋的通紅。
「師兄...」宮裝女子是徹底怕了顧非,此時只想能離開這清海峰上。
哪想顧非二話不說,抬手就施展出十來道咒印將幾個被他打傷的弟子禁錮。
「師妹不必感動,這是師兄該做的。」
跟着咒元裹挾,帶着一行人就是返回洞府之中。
片刻又從洞府之中遁出。
「走走走,師兄今天為大家多講半日。」顧非笑呵呵的走入天川傅幾個頂尖弟子的身旁。
眾人都是露出一條道來。
這件事也就在短暫的片刻傳遍了整個宗門。
挑釁濤月宗大弟子結果被打得吐血,最後還被囚在清海峰上。
這事讓許多虛境強者不喜,其中就有那位宮裝女子的叔母。
可卻是沒有一個人敢來清海峰上要人。
既然宗門已經給了結果,那在出手就是公然頂撞三位道境老祖。
此事也就成為濤月宗數萬弟子們津津樂道之事。顧非的名聲也在這一天徹底的奠基下來。
之後的兩天,另一件事情卻是轟動了整個濤月宗。
去清海峰上數百弟子再接連幾天的聽顧非講解咒印締結,以及解咒之後,一些受到顧非親自指點的修為低的修士竟然締結出了超乎自己境界的咒印。
可以說是將自己的境界完美的發揮出來了。
這是顧非留下的一個手段。
刻意點撥幾個實力低微的修士,讓他們有機會衝擊宗門內的排行榜。
一時間去清海峰上聽顧非講解的修士達到數千。
而顧非送出去的留影球也在短短的幾日,在濤月宗宗門內被賣出天價。
甚至有虛境強者開始購買。
如此,轟動更加劇烈。
而這個始作俑者卻是以被罰為由躲到了典藏閣內翻閱典籍去了。
修為高深後,顧非看典籍已經是更加挑剔,許多典籍他已經一眼就能看出其好壞。
足足一個月之後,顧非才從典藏閣內出來,出來時更是借了數千的典籍回去翻看。
濤月宗和瀾海宗其名,雖說弱了一籌,可也有限。
無數的典籍翻閱,顧非的解咒術飛躍般的增長,連帶着三大道緩慢的增長着。
這就是解咒的好處,解咒千萬,大道自滿。
出了典藏閣顧非施展手段遮掩了身形遁向山外,目的就是解決玖茗二人的去留。
呼——
清風襲來,遠山勾連碧天。
流水東去,芳草暈染青霞。
站在一處遠離濤月宗數千里之外的無名山峰上,顧非閉目掐訣。
這是玖茗留下的手段。
恍惚片刻之間,顧非察覺到一絲微弱的空間波動。
然後驀然睜開雙眼,眼前便站着三人,正是玖茗三人。
「恭喜顧兄奪得濤州州領。」慶無春調侃道。
「你要喜歡我讓給你。」顧非眨眨眼也是玩笑說道。
然後臉色一正對着玖茗二人一拜道:「謝過兩位前輩,肯幫我解濤月宗之危。」
「閣主,這本就是你自己解決的,我二人並沒有做什麼。」玖茗身上披着黑色羅裙,剛好將自身妖嬈的身段包裹。
星柯笑着問道:「閣主,接下來可有什麼打算?」
「只想在大劫前讓瀾海濤月有應付大劫之力。」顧非直言說道,自己在瀾海宗待的很是習慣。
所以在不想外出面對危險之時還是就這樣幫助兩宗提升實力的好。
玖茗和星柯相視一眼,然後同聲說道:「你救不了。」
顧非眉頭一皺,神色間略有不悅。
「閣主莫要生氣。我們已經得到消息,主境修士們已經有提前催動大劫的意圖。各大陸都現出一些端倪。」
此話一出,顧非就是一驚。但是面上還是不動聲色。
「就算大劫在推遲幾年,閣主真的覺得自己身負天道氣運,能逃得過其他主境的追殺?
到時瀾海濤月,乃至雲熙湖都不過是主境修士們隨手可以抹除的存在。」
「那此般困局豈不是毫無辦法破解?」顧非不由的問道。
「辦法還是有的,主境修士們就算是恢復,也是只能勉強的動手,實力就是比祖境強者強上一些。但是不會是真正的主境實力。
之所以提前出關就是因為我天涯海閣要大興。
他們都推算到閣主你和時間之主回歸。
閣主只有在短暫的時間內提升實力就足以支撐到時間之主回歸,到時你二人聯手足以橫掃諸多主境。」玖茗越說越激動。
而顧非卻是面色平淡,絲毫不為其所動。
這時星柯接過話語來道:「時間之主甚至可以先助你成為主境。」
顧非隨意的笑笑道:「就算二位所說屬實,可我本身天賦並不是多麼超絕,想要短時間就達到可以和未完全恢復的主境們動手有點異想天開了吧?」
「哈哈,閣主不知,時間之主作為萬古第一人,在天涯海閣更是留下一夢百年的時間咒印手段。
其內修行一日,外界已是百年。」星柯有些自得的說道。
顧非雙目一縮,心中頓時驚濤駭浪。
有這等手段,天涯海閣怎麼會如今寂寂無名。
察覺到顧非的懷疑,玖茗解釋道:「這手段催動起來消耗過大,即便是天涯海閣建立以來也沒有開啟過幾次。」
「前輩不需要這般誘惑我。我答應二位的事情自然會做到,今後成就大道必定幫天涯海閣找回時間之主,重新安定各個大陸。」
玖茗二人見勸不動顧非,也不好多說什麼。
「二位,大劫將至。我必定會提升自己實力,但此時我必須先將兩個宗門合併安撫穩妥。」顧非正色說道。
「是,我二人明白。」玖茗和星柯施了一禮,然後玖茗道:「那閣主,我二人就先離開你的身邊,海閣人少還需我們回去。」
「好。我自當小心應對。」顧非回道。
玖茗二人的身形飛到空中,玖茗目光下垂,然後和星柯向着遠方爆射而去。
只留下一句:
「大劫起,我等自會再來尋找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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