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新明解開沐天恩頭上的紗布,可是卻是不由的皺緊了眉頭。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你這傷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感染了?」
而他說着,連忙拿過了藥箱。
沐天恩搖頭,「我不知道?」
「是不是你碰水了?」
卓新明將東西都是放在了桌上,可是一見沐天恩這腦袋上面的傷,實在都是感覺煩心的緊。
「搞不好,以後這塊頭皮就長不出頭髮了,你難不成想要一輩子光着不成?」
「光頭挺好的。」
沐天恩好像一點也沒有擔心的意思,「光頭多涼快,以後大不了戴個假髮,不用染也不用剪的,也不用洗,那多好的。」
卓新明感覺自己的嘴角都是要抽了,三觀也是毀光了。
這還是個女人嗎,他不會是碰到了一個假女人了吧?
「你是不是動水了?」
卓新明再是認真的問了一次,我都是說過多少次了,別碰到水,難不成你還去海里泡了一泡嗎?
沐天恩一聽海,身體本能的縮了一下,有些記憶太可怕了,哪怕她不想,不願,可是卻也都是深植於她的身體的每一塊骨格,每一滴的血液裏面。
那種恐懼,緣於她的骨子裏面,與她的血肉也都是長在了一起
「怎麼了,我還沒有動手。」
「恩,怕疼。」沐天恩不好意思的笑着。
「我是問你有沒有動水?」
卓新明這都是第三次問了,感染這麼重的,八成就是見水了。
「恩,一次不小的洗澡洗濕的。」
沐天恩再是不好意思的說着,她對着自己的手指,果真還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
卓新民還能說些什麼?
事情都已經成這樣了,這水見了也是見了,感染也是感染了,總不能將沐天恩給打一頓吧。
「一會有些疼,忍着,這種不能打麻藥。」
卓新民都是想了好幾種方法,可是最後發現還不是不能打麻藥,就只能讓她忍着。
「好。」
沐天恩纂緊自己的衣服,身體也是微微的顫着。
人類對於疼痛有着一種本能的恐懼,也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就算是卓新明還沒有開始,可是沐天恩卻仍然是害怕了。
突的,她用力抓緊面前的桌子,幾乎都是折斷了自己的指甲,而她的身體也是用力僵直了起來,指關節正在不斷的變白變緊,就連身上的肌肉也都是顫了起來。
她的手指緊的越來越緊,眼淚也是不由自主的向下掉着。
「再是忍着。」
卓新明能給她的也就只有這麼幾個字,不忍做什麼,自己做出來的好事,自己承擔着去,他都是給她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見水,不要見水,要是感染了有她疼着。
他簡直就是心狠手辣的,手一直都是沒有停過,而此時沐天恩額頭上面的冷汗,一滴滴的也滾落了下來,就連身上的衣服也幾乎都是濕透了。
好了,直到卓新明停下了手,沐天恩就像是從水裏面撈出來的一般。
而她抬起臉,淺灰的眼珠子如琉璃珠般,好似都是透明了起來。
卓新明的心臟不由的,竟是一個不規則的跳動。
乖乖,這女人有毒啊。
卓新明連忙將這些不應該的情緒收了回來,而是十分盡責的當好一個醫生,也是做着自己的本份之事。
「還是不打針嗎?」
卓新明問着沐天恩,沐天恩就不願意打針。
「恩,不打了。」
沐天恩搖頭,「你給我開些藥吧。」
「好吧,」卓新民知道了,「我一會給你開些藥,回去後記得按時吃,你這傷口千萬不能再是見水了,否則,我怕你的腦袋真的要長不出一根毛了。」
而他近乎是開玩笑的話,也是讓沐天恩噗嗤的笑出了聲。
也不知道怎麼的,明明就是一個光頭的女人,好像也是貌不驚人,可是那一雙眼珠子卻真的是漂亮極了,好像幾萬的柔光打下去,跟夢中人一般。
卓新民尷尬的輕咳嗽了一聲,然後再是低下頭,好似是查着自己開出來的藥有哪裏不對的?
待是確定沒有一樣開錯之時,他這才是將藥單給了沐天恩。
「謝謝卓醫生,游天恩接過了藥單,然後她抬起手腕看着自己手腕上帶着的手錶,這些都是很老的款式,也能看的出來一些時過境遷之後的劃痕,可是她還是帶着,應該也是很喜歡這個才對。
卓新民一見她這樣的動作,就知道,她這是要走了。
而不走做什麼?醫院這個地方,如果非是必要,誰也不願意來。
而等到沐天恩走了之後,卓新明才是給上凌澤打了一通電話。
「凌澤,你能不能管管你老婆?」
「恩,她怎麼了?」
凌澤從一堆文件中抬起了臉,也是將手中的筆丟到了一邊,聽卓新明這語氣,難不成沐天恩的那個女人又是受傷了,這一次又是怎麼弄的,摔的,還是磕的,而她怎麼就沒有將自己給摔死?
「沒什麼大事,」卓新民理了理自己的衣角。
「沒什麼大事,找我做什麼?」
凌澤真的感覺卓新民這是沒事找事,沐天恩的事情,那是她自己的事,和他有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娶沐天恩,他就不相信,卓新民不知道?
還老婆,這是在笑話他,還是在捅他刀子?
「是沒有大事。」卓新明坐直了身體,也是認真了聲音,想來,凌澤應該可以聽出來才對。
「她的傷口感染了。」
「不用死吧?」
凌澤這話說的相當絕情,只要不死就行。
「這點傷還不會死人,」而對於凌澤的冷血,卓新民怎麼的,都是有些如此扎心來着,早知道會這樣,他還不如,不如……
不如什麼?
啪的一聲,他扇了自己一嘴巴子,他真是瘋了。
「以後會禿頭的,」卓新民搖了搖頭,「女人是男人面子上面的問題,你總不會真的讓她一毛不長吧,到時還怎麼帶出去?」
凌澤沒有回答他的話,至於禿不禿頭,一毛不長,還是一毛不拔,也是與他無關,他有說過,會同沐天恩生活一輩子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從桌上拿起自己的簽字筆,再是拿過了文件看了起來,這世上能打攪到他工作的事情,沒有幾樣,當然一個沐天恩,更不可能。。
「傷口不能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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