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是不堪,也是你生的。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沐林站了起來,他從來都知道許蘭盈是個自私的人,可是沒有想到,她就連一點的人性都是沒有,我以為你上一次只是衝動,只是無心的,所以我不怪你。
他慘笑,他不能怪一個失去女兒的母親,可是另一個,也是他的女兒,也是他沐林的女兒,他可以讓她走,可是她卻必須活着。
「她的錯,她自己都是承擔了,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沐林真的想要知道,許蘭盈的心腸就真的這麼硬,這麼狠嗎?你就見不得她過的不好,就見不得她能活着?」
「對,我就是不能見她活的好。」
許蘭盈猛然打斷了沐林的話,那種歇斯底里,那種瘋狂如斯,那種幾乎都是撕碎了一聲。
「她憑什麼在殺了我女兒之後,還能活着,還能得到我女兒的一切,她的丈夫,她的生活,她的家,她什麼都是有了,可是我的天晴呢,她有什麼?她就只有一塊冰冷的墓碑。」
「我為我女兒報仇什麼不對的,你說有什麼不對的?」
「也是包括想弄死凌澤嗎?」
沐林沒有阻止她的發瘋,她要想做什麼,他都是沒有資格去說,可是,她不應該對那個人出手。
許蘭盈果然是不說話了,因為她說不出來,她也是反駁不出。
「沐天恩是你的生的,」沐林上前,也是走到許蘭盈面前,「所以你打她,罵她,讓她淨身出戶,讓她變豬變狗,撕光了她一頭的頭髮,想要開車撞死她,那都是你的事,都是你的自由。」
「哪怕她真的死了,也就當還了你的命。」
沐林在說,而許蘭盈卻是在笑,甚至還是越笑越是冷,越笑也越是狠。
「她不應該嗎?」
她反問着沐林,她不應該嗎,「殺人了不應該償命嗎?」
「對,」沐林承認,「殺了人是要償命。」
「可你讓誰給她償命?」
沐林問着許蘭盈,「讓凌澤嗎?」
許蘭盈的氣息重了起來,就連喘氣聲也都是粗了。
「你也想要凌澤死是不是?」
沐林搖頭,「許蘭盈,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是這麼可怕的女人,你以為凌家是什麼人家,你以為凌楓還有凌淵都是死的嗎?」
「你想過這件事要是被他們知道,你和我還有沐家會變成什麼?」
「他不應該死嗎?」
許蘭盈表情都是扭曲了起來,就連眼睛也都是紅的。
「你說,他不應該死嗎?他明明就是愛天晴的,他也說過要娶天晴的,他們就連婚紗照都是拍過了,婚禮也都是準備好了,可是為什麼要娶那個女人,還對她那麼好,你都沒有看到了嗎,他讓她過的有多好,要什麼有什麼,想什麼得什麼。」
「他對的起我的天晴嗎,所以他不應該陪着天晴去死嗎,他們都是該死,他們應該陪着天晴去死。」
「你瘋了!」
沐林真的感覺許蘭盈已經瘋了,她現在已經徹頭徹尾的變成了一個瘋子,她這是想要他們一塊都是跟着死嗎?
我就是瘋了,許蘭盈就沒有當自己正常過,自從她的天晴不在了之後,她要是不瘋她要做什麼,她就是瘋了,誰又能拿她怎麼樣?
沐林伸出手放在許蘭盈的肩膀上面。
「蘭盈,別再這樣了,」他幾乎都是痛心疾首着,失去了女兒,他也疼,他也痛,可是他們就不能面對這個現實,面對沐天晴已經不在了現實嗎?
「我就這樣,我就要讓他們死,」許蘭盈幾站都是要歇斯底里了。
「既然這樣……」
沐林突然伸手,然後將手放在許蘭盈的脖子上,一隻手上去,兩隻手也是同樣的上去。
「天晴在地下挺孤單的,我想她最需要的不是別人,不是妹妹,也不是凌澤,而是父母,所以我們就把她的父母燒給她好不好?」
「尤其是她的媽媽,她的媽媽對她最好了,為了她都是可以殺人,所以就先是把媽媽燒給她吧。」
許蘭盈的眼睛突是瞪大,那種被擠出空氣的感覺,也是讓她整個人的身上,都是有了一種恐懼。
「不,不……」
她搖頭,她也是瘋一樣的掙扎着,「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那種肺部缺氧的窒息感,讓她的雙腿一抖,整個人也都是栽倒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沐林卻是鬆開了手,而後也是蹲在地上,「你不是最愛你的女兒嗎?」沐林笑了,可是笑的卻是很累,很疲憊。
「你都是不想死,那麼憑什麼讓別人為你的女兒去死,你憑什麼去動別人的兒子,那是別人養大的兒子,有欠過你嗎,你生了他,還是養了他,還是給了他血,給了他肉?」
「你要怎麼對天恩,我無權過問,你想要她的血,她就給,你想要她的肉,她就割,你想要她的命,你就去問她原不願意給你?」
「可是你不應該還想要凌澤的命。他握着許蘭盈的肩膀,用力的搖着她,你這麼可怕,你女兒知道嗎?」
「如果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當初都不會娶你。」
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沐林站了起來,腳步卻是不由的跟着踉蹌了一下,他連忙拿袖子擦了一下臉,也是過去開門,他還以為是家中的保姆回來了,現在的沐家門庭凋零,已經沒有人再是過來作客,就連凌家的人也是不過來,而他也是不想讓凌家人來,不然要是許蘭盈再是做出什麼事情來,他真不知道要如何收場?
他將手放在了門上,也是沒有看是誰?
總歸的不是不認識的。
吱的一聲,他將門打開,可是當他看清站在外面的那人之時,整個人卻是不由的僵在那裏……
外面,風吹雲散,不知何時,那些陰雲終是被吹散開了一些。
天再是一次的放了晴。
而天,晴了。
沐天恩猛然的坐了起來,再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又是做惡夢了?」
凌澤坐了起來,也是將一邊的燈打開,床頭燈不算是太亮,卻也可以看的出來,沐天恩此時額頭上面的汗水。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這都是有多久沒有嚇成這樣了?
沐天恩不時的喘着氣,手指那裏也不知為何,竟是有些絲絲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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