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蘇北的嘴角卻露出笑意。
查水錶驀然張開雙臂,一身風衣迎風飄揚,強橫的氣勢沖天而起。
「蘇北,你太弱了!不用再掙扎了,一切……該結束了!」
他腳下一踏,飛躍在半空。
「接我一招——翻天覆地拳!」
巨大的拳意形成虛影,浮現在半空,如泰山壓頂一樣,轟然下落。
「呵呵,查水錶,是該結束了。我說過,沒有無敵的道,只有無敵的人!出來吧——兩儀陣!」
蘇北怡然不懼,仰面笑道。
他緩緩向前踏步,剎那間,風雲突變,遙遠的宇宙深處似乎有星辰響應,降落下一道道寒光。
湖面上,一圈若有若無的圓形太極圖,緩慢的轉動。
星辰與湖水呼應在一起。
博大的天地力量湧現,形成元氣浪潮一般,圍繞着蘇北旋轉。
他伸出手指,輕輕向上點出,一點光芒在指尖綻放。
那熾烈而幽暗的光芒,仿佛中子星爆炸一樣,無敵而強橫。
查水錶臉色一變,自創的翻天覆地拳迎面落下。
剎那間,拳指交擊。
砰——
查水錶如破了的麻袋一樣,被遠遠轟在天空的連綿鎖幕上。
身上的基武元氣不受控制的溢散,仿佛篩子一樣漏出。
「噗。」
他吐出一大口鮮血,滿臉震驚的看向湖面上的少年。
那天地之勢與其連接在一體,宛如天人合一,不分彼此。
這是不可戰勝的勢!
蘇北仰頭與之對望,神情淡然,巋然不動,屹立在原地。
「養氣訣,登天步,兩儀陣……你是九大世家之首,張家的人?」
查水錶栽落在湖水上,艱難的捂着胸口站直了身體。
剛才的全力一擊,不僅沒有傷到對手,反而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震傷。
「呵呵,我不是張家的人。」
蘇北搖搖頭,笑道,「不瞞你說,這世間的武道,我只需要看一眼,次日就可以學會,正如天罡拳法一樣。」
他一本正經,眼睛也不眨的胡謅,令對面的查水錶一愣。
「這世間竟然有你這樣的天才?」
查水錶喃喃念着,隨即像泄了氣一樣的說道,「不用再比了,我輸了。」
這位查家的絕代天驕,艱難的擠出這句認輸的話,無敵之路從此斷絕。
「有生之年,若有你在,我恐怕很難贏你,可惜了,我的道。」
他悵然說道,抬手一招,鐘錶虛影落下,顯化在背後,漸漸消失。
同時,漫天鎖幕散去,浮現在他身上的靈性加成隱沒。
他轉過身,收斂了全身的氣息,就像一個在社會上摸爬打滾,被生活擊打得遍體鱗傷的普通年輕人。
蕭索,落寞。
「查水錶,你已經很強了,為什麼一定要走無敵之道?」
蘇北在後面高聲問道。
查水錶身軀一顫,停頓了半息,才哈哈一笑,回道「我輩基武者,與天斗,與地斗,無敵……需要理由嗎?」
他縱身一躍,消失在湖邊樹影里。
「呵呵,有趣的人。」
蘇北微微搖頭,運起「飛天」天賦,向湖邊飄過去。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驀然倒躥而出,重重栽在湖面上。
「什麼人?」
蘇北吃了一驚,這人影來的方向正是查水錶離去的位置。
難道……
他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急忙扭頭看過去,只見查水錶滿臉是血,一臉虛弱的漂浮在湖水裏。
看來受傷極重,已經沒有力氣,繼續維持站立在湖面上。
而能將他打傷的人……
蘇北凝目一看,樹影里緩緩走出一位身材筆直的年輕人,身上穿着乾淨颯爽的軍裝。
「呂重愛!」
他心裏一驚,「飛天」天賦運轉,戒備的降落在湖面上。
別人不知道,可是自己清清楚楚的明白,這個人根本不是呂重愛,而是來自魔仙界的凶獸萊茵耶克爾鱟!
對方竟然盯上了查水錶!
「呵呵,我認得你,你的身上有很特別的氣息。」
呂重愛停在湖水邊上,微笑着看向全神戒備的蘇北,說道。
看來它不打算暴露身份……
蘇北冷靜的思索,嘴上拖延時間,出言問道「呂長官,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打傷這個人?」
呂重愛掃視一眼湖面上咳着鮮血的查水錶,笑道「我收到消息,這個人與今天的一場襲擊案有關,奉命抓捕他回去審查。怎麼,你認識他?」
這明顯是編的套話,蘇北想到藍亭序的結局,不禁握緊了拳頭。
誰知道呂重愛抓走查水錶之後,是不是直接一口將他吞食了。
不過,查水錶與自己非親非故,是生是死與自己沒有多少關係。
唯一可慮的是,這呂重愛,或者說萊茵耶克爾鱟,既然曾經傷在老爸蘇大強的手裏,那就一定是自己的敵人。
有此大敵不除,寢食難安啊!
「呂長官,你多慮了,我不認識他,既然是公事,請自便!」
蘇北鬆開了拳頭,說道。
呂重愛點點頭,伸手凌空一抓,將重傷的查水錶攝在手中。
「哎,小伙子,你怎麼抓人呢?」
垂釣的大爺從岸邊冒出來,指着呂重愛說道,「這外面花錢的地方多,你沒必要非要找免費的啊!」
老大爺有點痛心疾首,拍拍大腿,又說道,「大爺給你指條路,城外有一家叫八大胡同,保質保量!」
呂重愛皺了下眉頭,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看這傢伙是找茬的?
他眼睛一瞪,眸里生出一股氣勢,衝擊在大爺的身上。
對方臉色一滯,立即仰面跌倒。
眼見沒了障礙,呂重愛抓起查水錶,縱身躍入樹林裏。
他……已經餓的焦急了!
蘇北聽了一下動靜,才快速掏出手機,登錄天道服務器,打開「戎」字卷目錄,選中「呂重愛」。
手指放在「刪除」按鈕上,觸而不點。
然後,他才咬緊牙,化為「暗影」,疾速追上去。不一會兒,就感應到前方的查水錶的氣息。
蘇北手指一按,鬆開。
隨着「刪除」按鈕的灰化、亮起,那名為「呂重愛」的文件,瞬間消失不見。
修改一個人的檔案需要氣運值,刪除一個人卻什麼都不需要,
由此可見,改變一個人,遠比殺一個人艱難千百倍。
那前行的兩個人影陡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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