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反應過來,有些抗拒他親昵的動作,佯裝生氣,警告似的說:「陸齊修。筆下樂 m.bixiale.com」
陸齊修無視她的慍怒,而是安慰她:「不用害怕,你不會有事,我以我的性命擔保。」
沈菀臉紅,心跳亂了節奏,這話太過正經,份量太重。
從最開始的機場相遇,他接她回去,到後面日常相處中,偶爾的拌嘴,還有他有意無意的撩撥,似乎什麼要衝破枷鎖,呼之欲出。
她不敢想下去。
這男人太多秘密,且無法掌控。除非他自己願意被掌控,臣服,否則沒人可以駕馭他。
她不喜歡失控的狀態,更不喜歡一個人渾身上下都是秘密。
她怕萬一抓不住這種男人,最後又是自己頭破血流。
可是他一次又一次義無反顧救她,遇到危險首先讓她保護好自己,桉木挫那次被堵,她潛意識恍然覺得,陸齊修不需要她去找人幫忙救他,他自己已足夠應付。
至於把她支開,是不能保證她在邊上,他可以一心一意應付。
十七在邊上冷不丁的說:「你們聊夠了沒?」
沈菀的思緒被打斷,回過神,看了一眼十七,又看陸齊修。
陸齊修面無表情,問他:「趙毅呢?」
「等會就見到了,急什麼。」
沒過多久,趙毅來了倉庫,一手拿着煙,充滿戾氣的眼神看着陸齊修,說:「來了啊。」
陸齊修站在沈菀身前,黑眸沉沉的。
趙毅又笑,看了一眼陸齊修身後的沈菀,說:「這女人跟你好多久了,藏得挺深,之前居然沒見過。」
話題落在沈菀身上,陸齊修皺眉,說:「她什麼都不知道,跟她沒關係。」
趙毅:「我還以為你是和尚,清心寡欲不碰女人,其實和普通男人沒區別。」
陸齊修沉默着,沒搭腔。
沈菀也不敢說話,她到底是害怕,怎麼會不怕,他們人多勢眾,手機被他們搜走,沒辦法和外界取的聯繫,更沒辦法報警,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偏僻地區,叫天叫地都不靈。
一根煙的功夫,趙毅把煙頭丟在地上,說:「她能不能走的事情我做不了主,你得問李道行。」
聽到李道行的名字,陸齊修不意外,甚至在他的猜測內。
沈菀的朋友的司機開車撞了趙毅的女人,這事看上去就是巧合,怎麼撞誰不好偏偏撞了他的女人,還流產了。
趙毅是個心胸狹隘的人,雖然這事和陸齊修沒關係,但跟他女人有關係,所以他盯上了沈菀。
趙毅又看陸齊修,說:「不過我也不是不能決定,陸齊修,你給我跪下,我就放她走。」
這太羞辱人了。
要他下跪磕頭,無疑是在羞辱他的自尊。
這個要求太過分了。
沈菀胸口起伏,一面憤怒替陸齊修不平,一面組織語言要說話,卻見眼前的男人一聲不吭跪了下去,她硬生生愣在原地。
陸齊修說:「我跪了你讓她走。」
他的背脊挺的筆直,仿佛巍峨不屈的大山,沉甸甸的。
雖然是跪着,可他依舊傲氣。
趙毅笑出聲,肆無忌憚嘲諷:「可以啊陸齊修,這女人在你心裏地位可不一般啊,都肯為她下跪。」
沈菀臉色煞白,內心深處翻江倒海,莫名的情緒壓着她心頭,咬着唇,下眼瞼紅的厲害,只要一帶感情,下眼瞼便紅,越是憋屈眼尾紅的越是瀲灩。
藏着很深的不安和焦灼。
趙毅做的就是要羞辱他,當着他女人的面,把他的自尊碾碎,讓他顏面盡失。
下一秒,趙毅走過去彎腰半蹲在他跟前:「你也有今天。」
陸齊修也看他,黑眸沉沉的,面色冷漠:「趙毅,你說到做到,放她走。」
趙毅冷嗤:「十七,送沈小姐回去。」
十七:「好的。」
陸齊修站了起來,沈菀靠近他,滿目擔憂說:「我走了,你要怎麼辦?」
「我沒事。」
她很害怕,冷汗慢慢爬上她的脊背,明明是炎熱的夏天,她卻感覺四肢冰冷,心裏沒底,嗓音顫抖:「陸齊修,你答應我,你會沒事。」
「嗯,答應你。」
可沈菀卻覺得他在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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