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在梁實等大佬的注視下,緩緩向着畫板前走去。筆硯閣 m.biyange.com
一步、兩步、三步……
「額……」突然李子安轉身,看着梁實等人道:「梁院長,如果你們要想研究潑墨畫這項古技藝,我覺得你們可以把我作畫的過程錄下來。」
「潑墨畫這項古技法你們應該清楚,我如果一旦開始作起畫來,那就是一氣呵成,中間是不會有功夫給你們講解的,同時將這個過程錄下來,無論是你們研究或是對日後將潑墨畫這項古技藝普及,應該都是很有幫助的。」
李子安面色很是認真的說道。
梁實等人聽到李子安的話,臉上都露出了一抹驚愕的表情。
「小李同學,你……你是說我們可以將你作畫的過程錄下來,甚至今後還可以將這項古技法普及?」
梁實因為驚訝,竟然言語間磕巴了一下。
「是啊。」
李子安有些疑惑梁實等人的反應,他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小李同學,你現在可是當今美術界唯一一個懂得潑墨畫的人,你讓我們將你作畫的過程錄下來,你就不怕……」
站在梁實旁邊的一名老者忍不住開口道,他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後面的意思在場的人卻都是明白的。
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懂得潑墨畫,和世界上許多人懂得潑墨畫,這兩者間的概念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按照常理,李子安是完全可以敝掃自珍,甚至可以以這項古技法開創一個新的美術流派,成為這個美術流派的鼻祖級人物。
但是李子安如今卻說願意將這項古技法分享,這怎能不讓梁實等人震驚。
「當然,今天我來就是為了能留下足夠多的影像資料供後人參考,如果今天在場的各位前輩有誰能領悟到潑墨畫這項技法的精髓,那就再好不過了。」
「潑墨畫是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寶貴非文化遺產,它已經斷代了數百年,如今能在我手中重新發揚光大,我沒理由再讓它在我的手中斷代,所以於我而言,我希望有越多的人能領悟到這項古技法越好。」
李子安表情真摯的說道。
梁實等人,被李子安的這一番話再次震撼到了。
「好……」
「小李啊,你如此年齡能有如此境界,老頭子我真是敬佩不已啊!」
梁實表情動容的感慨道。
坐在一張課桌後的李梓沐,她捧着她那白嫩嫩的鵝蛋臉,聽到梁實等人的誇讚,她那雙大眼睛瞬間就變成了兩道彎彎的月牙,臉上湧起的那一抹小驕傲,就好似梁實剛才在誇她一般。
「梁院長,為華夏美術貢獻出我自己的一份力,我很榮幸!」
李子安笑着應道。
從最開始李子安就沒打算隱藏這項古技法,因為擁有着家級潑墨畫技藝的李子安是最清楚這項技藝根底的人。
潑墨畫,其實教是教不會的,得全靠自己的領悟。
想要學習潑墨畫這項古技法,首先得擁有着深厚的美術功底,尤其是國畫山水的功底必須深厚,其次得藝術思維和創造力得足夠強大,最後再搭配着一些潑墨畫的小技巧即可。
所以說,即便李子安不讓梁實等人錄視頻,今後只要他在公眾場合作畫,次數多了,對於梁實這些在美術領域專家級的人物,遲早會有人能從李子安的身上領悟出這項技法來。
與其被別人最後偷師領悟,還不如他大大方方的將這項技藝分享出來。
這樣不僅能為他贏得足夠的美譽,還能讓他贏得梁實等人這些美術界大佬們的好感。
梁實作為華夏藝術大學美術學院的院長,作為華夏美術協會的會長,他在華夏美術界的地位無比崇高。
能得到梁實的青睞和好感,這對於李子安在接下的計劃有着重要的幫助。
李子安心裏的算盤打得啪啪啪,額,啪啪響,看似他吃虧了,實際上他卻是一箭雙鵰佔了大便宜。
李子安思緒紛轉,在現實中卻不過是短短一瞬。
站在李子安身前不遠處的梁實,這名為了華夏美術事業奉獻了一生的老人,是最吃李子安這一套的,聽到李子安剛才的那一番話,他整個人不禁接連說了好幾聲好。
在梁實身邊其餘的幾名老者,也同樣是稱讚連連。
「既然這樣,那接下來小李作畫的影音資料將填補我國美術在潑墨畫這項古技法的傳承空缺,拿手機拍攝肯定不行,手機像素太低了,得借兩台專業級的攝影機才行!」
感慨過後,梁實蹩着眉頭建議道。
梁實旁邊剛才稱讚李子安的那名老者左右看了看,當他看到坐在窗邊百無聊賴玩着手機的侯晨時,他眼睛頓時一亮:「老梁,小侯不是電影學院的人嘛,你給周院長打個電話,從隔壁電影學院借幾台專業級的攝影機,再借幾個攝影專業的學生過來不就完了嘛!」
聽到老者建議,梁實頓時眼前一亮。
「這個辦法可行!」
說着,梁實立刻就拿起了手機,給電影學院的院長周國川去了個電話。
梁實和周國川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了,對於梁實的請求,周國川想都沒想答應了下來,然後緊接着周國川的電話便打到了侯晨的手機中。
回想着侯晨走時那更加幽怨的小眼神,李子安略有些忍俊不禁。
當自己的導師,還真是慘吶。
這還真是活脫脫的工具人啊!
由於調來設備還需要些時間,李子安就和梁實等人聊起了潑墨畫的這項技法,然後很快又從潑墨畫這項技法延伸到了其餘的美術領域。
讓梁實等人驚訝的是,李子安的美術底蘊簡直紮實的可怕,無論他們探討什麼內容,李子安總能給他的精闢見解,甚至許多精妙的想法讓梁實他們都驚奇不已。
「子安吶,你……你就是天生的美術苗子啊!」
「你不專心搞美術,太可惜了啊!」
當侯晨帶着專業攝影器材和攝影系的學生回來時,梁實等人對李子安的稱呼已經從最開始的小李同學變成了子安。
望着那一雙雙仿佛望着自己孩子一般的慈祥眼神,侯晨有些頭皮發麻。
在他不在的這半個小時內,究竟發生了什麼?!
沒有人回答他的疑惑,在華藝雙院長的吩咐下,侯晨自然是不敢怠慢分心的,很快便指揮着攝影系的學生圍繞着中心的畫板布好了機位。
「梁院長,既然機位佈置好了,那我就開始了?」
看見一切準備就緒,李子安對着梁實等人說道。
「好。」梁實應了聲,笑道:「一切就按照你的想法來,不必在意我們,今天你肯過來,讓我們幾個老傢伙見識見識潑墨畫的這項古技法,我們就已經很知足了。」
李子安笑着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他將外套脫了下來,露出了純黑色的廉價短袖。
今天既然是過來向梁實等人展示潑墨畫這項古技藝的,李子安在服裝上自然是有所準備的。
裏面是純黑色的廉價短袖,下面他則是穿了一條純黑色的工裝褲,腳下踩着一雙黑色的馬丁靴,整個人可謂是一身黑。
李子安緩步來到畫板前,他望着那畫板上那空白的畫紙,目光凝視,整個人一動不動,在外人眼中就好似是發呆一般。
不過在李子安周圍的數名攝影系的學生,在這種極為安靜的環境中,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在來時,侯晨已經將事情的大概告訴給他們了。
這可是兩個學院院長吩咐辦的事情,如果要是因為他們某個人給搞砸了,那他們也不用再準備考研了,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得了。
「子安這是在幹什麼呢?」
站在攝影機後面,一名老者對着梁實輕聲詢問道。
「噓,別出聲,子安肯定是在尋求靈感,潑墨畫講究着一氣呵成,等下子安動時,其作畫想必定是行雲流水一般!」
梁實輕聲回應道。
那名老者聞言,微微頷首,便沒有再出聲。
位於畫室角落的李梓沐,她望着那名站在巨大畫板前的男孩,她眼中閃過一抹崇拜。
她悄悄掏出手機,將手機調成靜音,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對着李子安咔咔拍着照。
哇……
好帥,每一張都是屏保的感覺呢!
李梓沐有些小雀躍。
坐在攝影機後面的數名攝影系的學生,直到李梓沐靠近的時候,他們才猛然發現這名女孩竟然是李梓沐!
校花!
他們的女神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不是放假了嗎?
他們短暫的疑惑了下,隨即突然都是面色一變。
看着李梓沐那滿眼都是李子安的模樣,看着她用手機偷拍到李子安時臉上露出的那抹小雀躍,他們都不約而同的隱約猜到了什麼。
他們心目中的女神,貌似被人摘走了?!
哇呀呀!
李狗賊,納命來!
這幾個人瞬間就成了檸檬樹上檸檬果,嫉妒使單身狗質壁分離啊!
不過他們也就僅僅只是敢在心裏怒嚎幾句,在現實里他們是一個字都不敢說的。
就在這幾個男生心裏直呼青春結束的時候,一直站在畫板前的李子安……
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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