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枷在眾人散去之後,不死心地又檢查了一遍一樓二樓的所有房間。讀字閣 www.duzige.com
那些空房間只有因為他闖入而揚起的灰塵,沒有其他別的東西。
這個結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仇天厚的嫌疑既然已經排除,在場的那些人也沒有作案的可能性
那麼,這個人到底是誰?他怎麼離開這棟樓?
他們一堆人檢查過一遍,總不可能他有瞬間移動的功能,在這所有出口鎖死的樓里憑空消失……
憑空消失?
韋枷走到了二層半的樓梯,那堵昏黃燈光下,帶着神秘光芒的通向三樓天台小屋的鐵門。之前所有人都沒有來過這個地方,自然忽略了這個不能通行的天台。
他看到了樓梯上殘留着一些印跡,打開手機手電筒,借着餘光,他看到了上面那一排整齊的腳印。這腳印的尺碼,和他在屋子裏看到的灰塵腳印一模一樣。
這麼短暫的記憶不存在出錯的可能,這說明那個留下鬼影的人,最後逗留的地方,竟然是這道樓梯,在他們注意力集中在那個空房時,藏身在這個地方?
不,不應該是這樣。
他接連推翻了這個可能,因為即使他藏在這個地方,後面也會被下樓時的他們發現,他想轉移藏身處更是難上加難。最關鍵的是,他看到的這些腳印,腳尖的朝向是向上的,而且僅僅就這麼一排腳印,這就顯得有些心悚。
再往上是一堵封死的牆壁,他可以想像得到,那個人像影子一樣,穿過這個牆壁,然後1進入到了天台的小屋。
這堵鐵門後的牆壁底下,有個封死的老鼠洞,這由他親手堵上。
他站在這堵鐵門前,仿佛面對一座深淵,他在凝望這堵鐵門,窺探背後的秘密時,他心裏的所有想法,已經完全暴露無疑。
韋枷感到了慌忙,這件事超出了他的預料,他原本以為只是一起普通的惡作劇。可依照目前掌握到的線索,顯然非人力所為,那是他們人類應該匍匐的鬼神之物。
勇氣在那一剎那消失,韋枷的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
離開!
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他快步走下樓梯,樓梯間的燈光,一如既往的昏黃。
窗外烏鴉啞啞地嘲笑着樓里的人,人心仍處於一片混沌,可獸目已經清明地洞悉一切。
第二天早上,韋枷帶着一身冷汗醒來。
他已經熟悉了那種,一切失去掌握、任人魚肉的感覺,心緒平復得更快。
昨晚回去之後,他很快就睡着了覺。
可是,夢魘如故找上了他。
他在夢中,再次看到了那個畫皮鬼,它穿着嫩粉色的睡裙,他今天夜裏見那的那件。初入夢境,它與自己的距離,維持在上一個夢境,而自己還是那個視角固定,只有思維處於活躍狀態的人形木偶。
無論經歷這個夢境多少次,那個身穿杜鵑嫩粉色睡裙的畫皮裙,帶給他的壓迫感都一樣強烈。他在夢中給自己下了無數個心理暗示,他告訴自己那是一個幻象,自己是在做夢,自己才是夢境的主人,要害怕也是那個鬼害怕?
可當它邁動自己的腳,如瞬移一般陡然接近他時,所有勇氣與信心都丟盔卸甲。
他的心裏只有一個感覺,逃不掉的,它是不可抵抗的存在,沒有人能逃脫它的魔掌。
放棄抵抗吧,乖乖接受你的命運。
耳邊那個不知名的低語,在一遍又一遍地呢喃。
夢境消失,回歸現實時,那個呢喃也開始消失。
杜鵑神情殷切地看着他,關切地問道:「又做噩夢了?我看,放假的時候,我去廟裏幫你求個平安符,看看有沒有效果吧?這樣下去,也不是長久的辦法。」
昨晚的鬼影看來給她造成了大面積的心理陰影,此刻竟然想藉助不切實際的神靈來拯救自身。
「沒事的,應該是這幾天的事發生得有點多,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過幾天應該會沒事。」
韋枷勉強擠出一個微笑,那個穿牆消失的「人」,只有他自己知道。杜鵑暫時還不知道,那個惡作劇的竟然是真正的鬼魂。
他看了一眼屋頂,這個動作在杜鵑眼裏格外顯眼。
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身上的汗水冰冷得他好像墜入了冰窟。
那個鬼就住在他們的頭頂,雖然他和杜鵑住的是一樓,可是,昨晚的事情已經說明,它可以走下來在二樓活動。難保它不會走到一樓,恰好又闖入他們的房間,跟他們玩一些只有鬼才能感到樂趣,而給普通人帶來的只有恐懼與痛苦的遊戲。
「天花板有蜘蛛網嗎?我們搬進來的時候掃過一次,怎麼現在又有了?」杜鵑苦惱地說道:「一會上班的時候,我們買瓶殺蟲劑,回來再噴一下,應該就不會有蜘蛛了吧?」
說到蜘蛛的時候,杜鵑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蜘蛛這種八條腿,節肢帶着絨毛,長相猙獰的物種,極少有女孩子會喜歡。韋枷知道,杜鵑這是被蜘蛛給噁心到了,便隨口說道:「是有些蜘蛛網,殺蟲劑噴一下,那些蜘蛛就不會再來了。」
他正好掩飾之前失神看向天花板的事,其實那天花板上沒有絲毫蛛網。不過,杜鵑有些近視,自是覺得自己沒有看清,而韋枷這個沒有近視的人,眼神更尖,發現了那牆角的蜘蛛網。
……
超市裏的人流對比往日要更加地少,只有四五個面生的人走進來選購商品。
超市的空調開得分外地足,外面是炎炎的夏日,可裏面卻令人感到有些微涼。
看韋枷不順眼的老員工,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事實已然如此,不能改變,世間的諸多事都是這樣,人們也習慣了隨波逐流地接受。
前台收銀的幾個妹子,無精打采地呵氣,提着半睜的眼皮,百無聊賴地等着裏面的人買完東西,去到收銀台結賬。
韋枷看似認真地推着運貨的車,去給幾乎滿的商品架補貨,肥頭大耳的經理不見蹤影。若此時有人走入他的休息間,就會發現一頭豬露出肥厚的肚子,在那裏呼呼大睡。
普通員工有經理的監管,所以平常做事提心弔膽,而目前商場裏職務最大的就是那個死肥豬經理,上面也不會時常派人來檢查。他做事隨心所欲,基本上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只要他能自圓其說,招收員工或者解僱員工都是他一個人的事。
超市里閒聊提神的幾個妹子也知道,那死肥豬經理在自己辦公室打睡覺,所以也不像之前那樣嚴謹,神色放鬆不少。
韋枷在思索着對抗那些鬼魂的方法,他想到口罩男的組織。那是與「眼睛」一直對抗着的組織,而且還建立了那樣宏偉的地下建築,他們應該會有限制鬼魂的方法,不然,一群普通人以血肉之軀,早就被「眼睛」的人追殺殆盡,斷不可能至今還與「眼睛」周旋。
想到就做,他避開了超市的攝像頭,去了應急樓梯那裏,給自己點了支煙。他拿出手機,驀然想到自己沒有口罩男的聯繫電話,只好在那裏默默地一個人抽煙。
看來還要去找口罩男一次,他對自己住的老樓的事是知情人,他應該能給自己幫助。
而另一邊,選購商品的顧客中,有個戴着墨鏡的男人,他的眼睛不在那些商品上打轉,而是圍繞着一個個穿着超市制服的姑娘。
「這個屁股挺圓的,一看就知道好生養。」
「這個長得挺好看,不過跟搓衣板似的,關了燈就跟摸男人一樣。」
他神色猥瑣地打量着,借貨架的遮檔,醉翁之意不在酒地賊心亂瞄。
他的目光像一條滑溜粘膩的黃鱔,專門往那種能勾起男人慾望的女性部位糾纏。
雖說他的這種行為,並不會給女性帶來實際性的威脅,可是,他卻像能剝落他人衣服一樣,津津有味地看着來往的女人,並且在心裏一通評頭論足。
「嗯,這個有點意思,這腿我能玩半年……嘿嘿……」他猥瑣地笑着,同時用手背擦嘴邊的口水:「我去!」
他眼前一亮,驚呼一聲,呼吸也變得粗重,他眼睛看着在貨架前補貨的女人。
「尤物,這臉,這胸,這屁股,這腿……」
這個女人給他玩上一輩子,也不會膩味,看得他心痒痒的,他感到了內心有股蠢蠢欲動的邪火燃燒。就像是少年人遇到了心儀的姑娘,那種火熱的衝動,但他的欲望少了那個欲抱琵琶半遮面的欲語還休,只有純粹而真實的原始衝動。
他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在公共場所,對一個個不設防的女人下手。
他混在人群中,緊張得說不出話,小心地留意地他人的目光,生怕他們發現自己的異常。
他青澀而謹慎挑選着自己的目標,專門挑那種面容青澀,生性懦弱的女人下手。這樣的女人一般是沒步入社會的學生妹,他們無知地散發着勾人的罪惡,吸引他對她們下手。
他趁着人多的時候,悄悄地走到了那個穿着白襯衫的女生背後,借着司機的剎車,放鬆自己的身體,將她壓在車廂那裏。他的身體重量成功使她不能動彈,他嘴裏說着抱歉,實際上趁機將那女生的前胸、腰腹與豐滿的臀部全部仔細過了個遍。
他感到了女生發顫的後背,還有想要掙扎,看清身後的人的衝動。
但是他堅定而自然的動作,卻令那女生放棄了掙扎的念頭。隨後,他擠出了人群,換到一個角落,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他看到那女生無助的眼睛帶着水汪汪的乞求,她在無聲地向周圍人發出幫助的請求,可是,由於她膽小的性格,她不敢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告訴剛才在她身上發生的事,義正言辭地讓大家捉出那個「鹹豬手」。
他在超市里看到的女人,正是杜鵑。在一眾超市工作的女人里,杜鵑的面容、身段可以說鶴立雞群,即使是不顯身材的藍黑色制服穿在她的身上,那飽滿的胸脯,還有迷人的臀線也仿佛欲語還休地訴說着邀請,配上她無辜的面容,就像罌粟那樣勾人犯罪。
他是一個慣犯、老手,以他多年的經驗判斷,這個女人的性格軟弱,絕對不可能找他麻煩。
他摸着貨櫃,慢慢地接近了杜鵑。
杜鵑就像一隻潔白的綿羊,無知地在草原上悠悠地吃草,對身後的危險一無所覺。
男人的眼睛幾乎要瞪出來,杜鵑竟在這時蹲了下來,豐滿的臀部撐得褲子好像要爆裂。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快走走過去在那高聳的屁股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杜鵑瞬間紅了臉,俏臉含羞地看向身後。
她以為是韋枷跟她開的玩笑,故意去嚇唬她。
可身後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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