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陰德?」
高一些的男人接過話,冷冷一哼。一窩蟻 www.yiwoyi.com
「陰德什麼的,都是下輩子的事兒,我們只要這輩子過得舒舒服服,還管下輩子做什麼?」
說完,高一些男人直接將手裏的鈔票分為了兩份,將其中一份塞進了另一名男人的手裏。
「老弟,如果你怕,那就乘早別干,反正想跟着我賺錢的人多了去了。」
頓時,那拿到錢的男人是一陣擺手。
「凱哥你千萬別多想,我就是這麼一說,你別往心裏去,有錢賺,讓我做什麼都行!」
高一些的男人跟着一笑,點頭拍了拍擺手男人的肩膀。
「這就對了,這個世道,沒有人會在乎你怎麼賺錢,他們只會在乎你有沒有錢~~」
說完,高一些男人指了指麵包車後方洞開的車門便進了副駕駛,而那另一名男人則去到麵包車後方關閉了車門,跟着鑽進駕駛室啟動了麵包車並調轉車頭,駛出了這廢棄廠房大院門。
目送着麵包車駛出廢棄廠房大院門,我不由得是緊皺了眉,因為剛才那高一些男人和其同夥的談話中透漏的信息,與我之前推測的可能非常的相近。
是的!非常的相近!
因為我之前的推測,這麵包車裏卸下的黑箱子中裝着的,應該是死屍……
是的!
埋在土裏,高度腐爛,除了死屍還有什麼?
可之前我推測完之後,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些人根本沒有必要挖掘死屍,因為死屍根本就沒有價值。
不錯,死屍能有什麼價值?用來做肥料?顯然不可能。
但是剛才那高一些男人和其同伴的談話,明確提到了『傷陰德』三字兒,而如果他們挖掘的真的是死屍,當然滿足這『傷陰德』的條件……
可如果那些黑箱子中裝着的,真的是他們從墳地中挖掘的死屍,這廢棄工廠的車間中,又需要死屍做什麼?
我想不通,而這時,身旁沈離又指了指車間緊閉的捲簾門的上方。
我順着看去,只見沈離指着的,是這車間建築的二樓,而這車間建築的二樓,正有一扇安裝了防盜的窗戶。
「沈離大小姐,你能飛檐走壁我可不行……」
我朝着沈離咧嘴,沈離跟着白了我一眼,又指向了這廢棄廠房大院的另一邊。
「剛才那男人敲門是有規律的,明顯是一種暗號,也就是說,車間裏的人沒有聽到暗號應該不會開門,所以,我們不管在這廢棄大院中做什麼,應該都不會有人出來查看。」
我聽着,也隨着沈離手指再次看去,而這一看,我直接就明白了沈離的意思,因為我只看見,這廢棄廠房大院的另一邊角落中,竟靠着一架落滿灰塵的木梯……
這當然就很簡單了,我們直接去到那大院角落,將那木梯搬至了車間捲簾門前,往上一搭,正好搭在了車間二樓的窗台上。
也正如沈離說的,開這車間捲簾門需要暗號,所以我們根本就不用擔心有人會突然從這車間捲簾門中出來。
而因為我有黑刀,也就打頭攀上了木梯,在上至木梯頂端時,朝着窗台中探了一眼。
什麼都沒看到,因為這窗台上緊閉的窗戶里拉着一片遮住了整個窗戶的窗簾。
沒有多想,用黑刀割開了窗戶外的防盜,跟着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推開了窗戶,用黑刀刀尖,挑起了窗戶中的窗簾。
當然,挑起窗簾的同時,我也凝眉看向了窗戶之中。
一個三十來平的辦公室,幸好此時並沒有人,辦公室的大門也緊閉着。
於是也沒有再處處小心,直接掀開了窗戶中的整片窗簾,一撐窗台便翻進了辦公室中。
落地的同時轉身,回頭抓住了還在木梯上攀爬的沈離的手腕。
沈離也拽着我的手腕同樣的翻進了辦公室,跟着,我們又一起將木梯從這窗戶抽入了辦公室里,以防下面車間的人發現。
做完這一切,我們當然就在這車間二樓的辦公室中打量了起來。
沒有什麼特別,就是一間普普通通的辦公室。
待客的實木沙發,紅米的辦工桌,桌上放着一台筆記本和一個相框。
我朝着相框中瞧了一眼,只見相框中的相片,是一個男人的半身照。
男人穿着西裝,身形健碩,還帶着一副墨鏡,有些影視劇中社會大哥的派頭,應該就是這辦公室的主人。
「江忘生……」
這時,一旁搗鼓着辦工桌抽屜的沈離開了口,似乎在這辦公室抽屜中發現了什麼。
我趕緊湊了過去,只見沈離打開的辦公室抽屜中,竟有一塊疊得整整齊齊的皮草。
是的,一塊皮草,拿出來在辦工桌上攤開,我的腦海中立馬就蹦出了兩個字兒『貂皮』。
不錯!這皮草無論是色澤還是毛髮,都與貂皮大衣的形態極為相似,應該是一塊貂皮無疑。
「江忘生……」
這時,沈離再次看了口,只是那直直盯着辦公桌上皮草的雙眼,微微的有些沉。
「你是不是認為,這是一塊貂皮?」
「不是嗎?我看貂皮都這個模樣啊。」
我看向沈離不解,沈離跟着白了我一眼,搖了搖頭。
「江忘生,你什麼時候才能聰明一點?你可曾聽說過,有這麼大的貂?」
我聽得一愣,再次看向辦公桌上的皮草。
是的,這辦公桌上的皮草非常的大,幾乎鋪滿了整個辦工桌,而眾所周知,貂是一種小型動物,成年的也不過幾十厘米,怎麼可能剝下這麼大的皮草?
「難道是人造皮?」
我說着,正好瞧見沈離打開的抽屜中,放着一個紅色的打火機,也就掏出打火機,在這皮草里子的一角上燒了燒。
一時間,一股有些像烤肉的味道隨着青煙從皮草上飄起,當然也就說明了,這是一塊真的皮草,這類似烤肉的味道,也就是脂肪燃燒的味道。
我不由蹙眉,又將皮草翻了過來,盯着里子各處,想看看有沒有拼接的痕跡。
然而並沒有,這皮草就是一塊整皮,並沒有經過拼接之內的加工。
可如此一來,也就說明了,這皮草是一塊真的、也是一塊整的貂皮……
但是這樣一來,按照這皮草的大小來說,那被扒皮的貂,至少有一米多高……
可一米多高的貂,那不是跟一個小孩一樣,已經成精了嗎?
匪夷所思着,看向一旁的沈離,想問問她的看法,然而沈離卻緊緊的皺着眉,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
「怎麼?想到了什麼不對勁兒?」
我盯着沈離問。
沈離跟着搖了搖頭,看向了辦公室的大門。
「有什麼不對勁兒,下去車間看一看便知道了。」
聞言,我也沒有再問,與沈離一起去到辦公室大門前,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透過辦公室大門的縫隙往外瞧了一眼,只見這辦公室門外的是一條陰暗的走廊。
出了大門踏上走廊,壓低了腳步行進,直到穿過整條走廊,來到了走廊的轉角處。
一時間,我只聞到了與之前麵包車上一模一樣的腐臭氣息。
是的,與之前麵包車上一模一樣的腐臭氣息,就從這走廊盡頭的拐角另一邊散發而來。
我蹙眉瞧了眼身旁的沈離,沈離跟着點了點頭,與我一起就探出了腦袋,看向了走廊拐角外面。
隨之,只見這走廊拐角外,就是一條普普通通的樓梯,而腐臭氣味的源頭,當然來自這樓梯的下方。
沒有多說,靠着樓梯一邊牆壁,壓低腳步向着樓梯下方而去,直到愈發靠近樓梯下方的盡頭時,一陣嘈雜的聲響也隨之鑽入了我的耳膜。
那是一陣陣機械啟動的聲響,就從這樓梯盡頭的一樓車間中傳來。
與沈離去到樓梯盡頭,向着車間中看去,只見這一樓車間中,分為了兩個區域。
左邊的區域是一個大型的蒸汽水池,右邊的區域,則由十來名帶着口罩的男人,操縱着各種各樣的機械,而這充斥樓梯的腐臭氣味,正來自左邊區域的蒸汽水池中。
蹙眉向着左邊散發腐臭區域的蒸汽水池中瞧了一眼,卻是什麼都沒發現,因為那蒸汽水池中滿是瀰漫的霧氣,根本就看不清其中有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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