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其實根本不必等歐雅明說這一壇滿江紅需要多少錢起拍,因為這些來到的商客們自然就會把價格哄抬上去。筆神閣 bishenge.com
哪怕這一壇根本就不值錢,他們為了彰顯自己的地位和財力,也會以此作媒介,瘋狂的加價,好像這一壇酒的價格等於他們的身價。
況且這酒是平常,但出現的場合卻是不一般,這可是歐家的地盤,沾了歐家味道的酒。也就成了歐家的酒。
歐家兩個字本就價值不可估量,這小小一壇酒自然也是被炒作的價值不菲了。
說是買酒,不如是買個露臉的機會,最後的競拍者,一定是在所有人的面前都表現到極致,被各大勢力世家所記住了。
「好,現在諸位自由競家價!」
歐雅明一看氣氛被調動起來,立馬說道。
他回到座位上的時候,伴隨着馬蹄聲。
這樣好的機會,是個想要以此謀利的商人都不會放過。
這無疑是最好的效應。
商客們一不修煉武道,二不舞文弄墨,只能靠着比拼自身的財力來決定高下。
「托您的福,再者,我雖然讀書不多,但狡兔三窟的道理還是知道的。」
金爺說道。
歐雅明笑笑,不動聲色,卻還讓歐家中人幫忙把馬背上的大木箱子卸下來,放在他的面前。
劉睿影看了看旁側,那匹白馬去而復返,馬背上背着一口碩大的箱子,裏面不知道裝的是誰什麼,但劉睿影卻有些隱隱不安,他倒是能對其中的東西猜測出一二來。
「看來金爺卻是還有不少錢。」
歐雅明對金爺說道。
所以這開場時的第一印象卻是極為重要。
旁的拍賣,都愛找來些風騷,女子,站在上面搔首弄姿,時不時撩撥幾下,卻是讓人血脈噴張,忍不住為了面子使勁加價。
胡家不屑於用這種方式,因為他們所拍賣的東西以及「胡家」這個金字招牌就足夠讓眾人信服、瘋狂。
「我記得拍賣會的規矩,除了現金現銀之外,東西也能拿來做錢用是嗎?」
金爺看都不看自己面前的箱子,直挺挺的站起身,對着站在台前的拍賣師問道。
這拍賣師正在醞釀自己的開場白,畢竟給胡家如此的頂級世家做拍賣,他也是頭一回。若是做得好了,日後這飯碗不僅端的穩當,更能打開局面,絡繹不絕。
「十萬兩!」
眾人一陣唏噓。
十萬銀子到底有多少?換成一萬兩一張的銀票,都有鞋底子厚。換成一千兩一張的銀票,足有茶杯高。
「回這位大人的話,的確是如此!」
拍賣師說道。
話音剛落,卻是就有人喊出了自己的報價。
劉睿影心裏有一本明賬。
中都城裏最好的宅子,連帶前後兩個大院子,後院子裏還有個不小的湖,湖面修了個涼亭,不過也就三萬兩左右。
而尋常人家,升斗小民,一年到頭的衣食住行,不過百兩銀子。當然花錢這樣的事情,卻是多多益善,不過萬兩銀子能享受生活,百兩銀子卻是也能吃飽肚皮。
這世上能有幾個人在短短一輩子幾十年的光景里,賺的出十萬兩銀子?
有十萬兩銀子的,決計不會用十萬兩銀子來買酒。
有一千兩銀子的,可能會和幾十兩的酒。上萬兩銀子的,買得起上百兩的佳釀。至於十萬兩銀子,很多人聽都沒聽過,更不用說見過,只那就也不會去想他到底能做什麼。
放在一起,着實是一座山。
那話本傳奇里的金山銀山,誰都聽過,但絕少有人見過。
今天卻是可以大開眼界,看看這十萬兩銀子的銀錠堆放在一起,到底能有多高。
「現銀!」
還不等拍賣師說話,眾人的驚呼聲本來已到末尾,卻是又再度高亢起來。
十萬兩銀子的現銀……
這酒埋在地里發酵的時候,大多數都是用罈子盛放。
劉睿影扭過頭去,掃視了一圈,這才發現出價之人,就坐在他身後,正是畢翔宇。
「畢老闆好魄力!」
那壇滿江紅就放在拍賣師的右手邊。
小小一個罈子。
瓷用的不是好瓷,外面還糊着許多髒東西,根本看不清原貌,只能從行裝上大概估計,
這次拍賣會所準備的一應海貨,以及地面上鋪着的新鮮花瓣,全都是畢翔宇從安東王域運來的。
成本雖然高的離譜,但胡家付錢也是極為爽快,甚至因為畢翔宇送來的及時,貨品質量又是上乘,還多付了一萬兩銀子當作賞錢。再加上這一趟他可不知做了胡家一家的生意,總共算起來,卻是有個十五萬兩上下。
如今當先喊出十萬兩的競價,對他而言絲毫沒有任何負擔,還讓畢翔宇在下危城的各大世家面前掙足了面子。有些商客本來還想和他暗自抗衡,爭奪市場,現在卻也澆熄里念頭,心中只有不甘和嫉妒。
劉睿影誇讚道。
「劉典獄說笑了,正巧在下危城裏賺了點錢,花完回去心裏也暢快舒服!」
畢翔宇說道。
因此他是決計不會得罪畢翔宇這位金主。
只要畢翔宇在安東王域,王爺必定會請他入王府喝酒。
臨了了,還親自出門相送,一直目送他的馬車消失在視線之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走的那位才是王爺,站着的反而是個隨從。
在中都城和安東王域,無人敢和畢翔宇競爭,是因為誰都知道他背後站着鄧鵬飛這位中都三大家之首鄧家的大少爺。安東王域的王爺,則是個見錢眼開的主,誰在這裏買貨最多,誰繳納的稅款最多,誰就能成為他的座上賓。
畢翔宇依仗着關係,自是懂得這人情卻是需要往來維繫。對於王府中人,甚至王爺本人,出手從不扣扣搜搜。
安東王有那麼多女人要養活,這些女人不光是吃飽肚子那麼簡單,還得穿好衣服,戴好首飾,這些加起來,若是沒人孝敬,單憑王府一己之力供養起來也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既不能讓他餓着,卻是又不能餵得太飽,令其生出貪婪之心。
「這位大人出價十萬,可還有大人加價?」
拍賣師終於回過神來,張口問道。
好在畢翔宇行事一直極有分寸。
他知道一個王爺的胃口是永無止境的,而他賺錢即使賺的再多,也需要時間來周轉。
所以這其中的「度」就需要精準的把握。
「二十萬兩,銀票!」
又有一人說道。
劉睿影不認識此人。
一個拍賣師的本事,是靠着他所拍賣的物品累積的價格來計算的。
現在不管他以前拍賣過多少東西,隨着畢翔宇這一聲競價,他都已變成了十萬兩拍賣師。
如此激動地時刻,光是佣金就足以讓他在太上河裏花天酒地,舒舒服服的過上三個月。
劉睿影隱約想起來,這人好似在哪裏見過。
原來是在進入拍賣場的拱門處,此人被值守的胡家中人攔下,查明是否有請帖在身。
那值守之人劉睿影以為只是裝裝樣子,並無實際。
但這位報價之人卻是個女子,長得很是刁蠻,不知是哪個世家的小姐。
這種拋頭露面的事情,大多都是由男人出面。
整個拍賣場裏,烏泱泱一片方言望去,全是男人,幾乎看不到女子。
現在看到了正臉,看到她竟然還描眉畫眼,臉上撲了粉,還打了兩團腮紅。
只是這化妝的水平,卻是讓劉睿影暗自心驚……
一雙眼睛一高一低,眉毛經她那麼一描,和男人的鬍子與幾分相似……
沒想到竟然真的會攔下人來查驗。
劉睿影好奇之餘,變多看了兩眼。
可惜當初只看到了此女一個側身,再加上她生的高大的,大手大腳大腦袋,說話還是個低沉的大嗓門,更沒有覺得她會是個女子。
鼻樑幾乎看不見,人中短的可以忽略不計,嘴巴卻是要比常人打出兩三倍去。
滷好的豬肘子,感覺這女子一口就能吞下大半。至於她能不能咽下去,就要看嗓子眼是不是順溜,而不是嘴巴的大小。
劉睿影看着心裏不舒服,便轉過頭去,讓侍者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完後,感覺沖淡了些許心中的不適,這才繼續將目光轉向了拍賣師。
試問有誰的鬍子會長在眼睛上面?
男人尚且不願意如此,更不用說女人了。
那兩團腮紅,紅的像是沾染了鮮血一般,掛在臉上。遠看好似猴屁股,近看卻是因塗抹的太厚,像極了夕陽下的土牆,泛着紅光的同時還在掉渣。
若是個嬌滴滴的女子,這樣說道,怕是聽得人骨頭都酥了。
但這樣一個身材壯碩的,卻是還要賣弄,已然不是令人生厭這麼簡單,而是讓人噁心。
「這位小姐……」
「這位大人……」
「叫小姐!」
這女子如牛喉般說道。
會場裏已經有人受不了這般,開始乾嘔,她卻絲毫不在意,應當是已經習慣。
「您出價二十萬兩?」
拍賣師小心翼翼的問道。
拍賣師咽了口唾沫,伸手撫了撫胸口,改口說道。
「叫本小姐什麼事?」
一聽拍賣師改口,他立馬笑盈盈的說道,像是在撒嬌。
這報價要是從其他小姐口裏說出,拍賣師那一肚子讚美之詞,定然如江河濤濤般傾瀉而出。但現在卻一股腦的都堵在胸口,上下不的,甚至還懷疑她到底能不能拿的出二十萬兩。
這次拍賣會,胡家特意交待,不設門檻,因此來參會的眾人,連一兩銀子的保證金都沒有交過。
拍賣的兩大忌諱,除了主家找人惡意哄抬價格外,就是有人拍下了東西但卻付不起錢。若當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按照規矩,這拍賣的物品只能算作流派,等着下次繼續。
在坐的眾人非富即貴,都不是他能開罪起的。
不過人的臉,是傳遞出去的第一印象。不論長得好看與否,起碼得端莊、大方。
她這般,卻是在臉上打翻了染缸,讓人從頭到尾都覺得彆扭。
「不不,在下聽得很清楚,只是……」
「只是什麼,莫要在這裏吞吞吐吐!我買下了酒,還急着用它洗澡呢!」
這女子一拍桌子說道。
倘若真的如此,拍賣師不但名頭倒地,還拿不到任何佣金,所以他必須得謹慎。
「怎麼,你耳朵聾了?聽不見本小姐競價?」
這女子厲聲說道。
誰碰上在這麼一個刁蠻壯碩的女子,都會有理說不出。
再看看她那身板,足足要比拍賣師寬闊出一個半來,想必動手都不一定能留有命在。
「你這小廝!莫不是懷疑我沒有錢買酒?」
桌上酒杯中的酒水都被她這一巴掌震出來些許,坐在她旁邊的人,卻是連打氣都不敢喘……
「只是拍賣有拍賣的規矩,您說銀票,我得驗證一番。」
拍賣師斷斷續續的說道。
每一張銀票都是面值一萬兩,這裏總共有而是張。
拍賣師只看了第一張,便放下了夾在臉上的器具,省下的十九張,只是隨便翻了翻。
「怎麼樣?」
這女子氣憤異常,當即將手伸進胸前的衣襟里,胡亂抓出一大把銀票,朝前灑了出去,如同一陣紛飛雪飄。
胡家的下人連忙上前撿起,一張不落的送到拍賣師的面前。
拍賣師老神在在的拿出一個器具,用上下眼廓夾住,認認真真的查驗起來。
這位管事拿這銀票一看,發現這些銀票全都是下危城中,胡家銀號所開具出來的。
胡家銀號開局出來的銀票,除了表面上能看出不同外,最大的防偽之處,是印刷銀票用的紙張都用一種特質的藥酒處理過,這種味道經久不散,外人或許聞着不明顯,但胡家中人只要一過鼻子就能知道真假。
用氣味當做鑑別銀票真偽的方法,還是現在這位胡夫人的獨創。
胡家中人小聲問道。
「不用驗了,你自己看吧。」
拍賣師將銀票遞給他說道。
她從鼻子冷哼一聲,下巴高高抬着,對管事的絲毫不理,看着拍賣師說道:
「現在可以繼續了嗎?」
劉睿影詫異非常……覺得自己也有些以貌取人了。
當時所有人都不看好,沒想到卻成了胡家銀號開具出來的銀票,至今沒有人能夠成功仿造的根本依仗。
「這位小姐,是我們多心了,拍賣結束後,無論您是否拍得了這壇滿江紅,我胡家都會送您一壇珍釀當做賠禮。」
管事的雙手捧着銀票,畢恭畢敬的送還給這位女子。
看到劉睿影的樣子,他也明白過來。
可一個大活人總不能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吧?起碼有人生,有人養。要麼是生養之人有本事,給她二十萬兩銀子來買酒,要麼就是自己有能耐,賺來的這麼多。
這卻是劉睿影正想問他的問題。
「劉大師可認識這女子?」
歐雅明低聲問道。
歐雅明已經懂了心思,一定要查明白這女子的底細不可。
否則下危城裏進來了這麼大一尊神,他作為歐家家主卻是都不知道,豈不是太說不過去?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5s 4.011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