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隱寺的午膳雖然是全素,但是味道還是不錯的,只是可惜的是自己不能放開着享用。筆硯閣 www.biyange.net
孟周兩家一起用過午膳,於周鈺來說遺憾的是男女眷須分開房間,但幸運的是王氏提出下午兩家人一起去竹林觀景。
靈隱寺的竹林在京都城是別具一格的存在,尤其是夏天的竹林,根根亭亭玉立的翠竹,遮住了陽光,空氣也帶了絲絲竹味,任何人走進竹林都仿佛進入了涼爽世界。
因而是夏季避暑的聖地。
遠觀,綠色的竹葉更是如潮水般讓人從心靈處感到涼意。
當然也是文人墨客的愛地,此處可以寫詩畫畫彈琴等等。
竹林里更是用竹子建了一座院子,僅供文人墨士居住,而現如今則住着趙岩。
王氏之所以提出邀約也是在得知趙叔的酉時三刻之約,希望這個睿智的老人能幫幫忙忙長長眼。
再者,現如今的男女之防還是得注意。
沒法單獨相處,唯有自己製作機會,讓年輕人見多幾面。
畢竟周家郎君再好,也得是女兒自己心悅的。
兩家人相約好時間好,就各回各院了。
因着兩家的院子相鄰,所以誰也沒提成客氣的話。
孟家這邊,一回院,王氏就遣張嬤嬤到趙岩處告知下午的相約,希望到時能到竹院處請他老人家幫忙長眼。
王氏讓王家姐妹兩回房休息後,留下了西諾在她的房內,把下人們都遣出房外。
「蘊兒覺得周家郎君如何?」王氏單刀直入,臉上端着笑意,顯然是她自己挺滿意的。
「??」西諾首先是一臉懵逼,後面看着王氏的神情,福至心靈的明白到今日原來是來相看。
「娘覺得如何?」反正她對白斬雞般羸弱的男子沒興趣,但就是不知孟老闆如何想法。
「外表尚可不錯,只是秉性如何吧!為娘心裏也沒底。」王氏雖覺自己看人的眼光不錯,可對象若是女兒的夫婿,她還是會更謹慎些。
「女兒聽娘的。」原來長成這樣,在古時候的人眼中就是尚且可以。
一個男人長得白白淨淨,瘦瘦弱弱的,手無縛雞之力,居然還得到稱讚,看來這時候的人長得還不怎麼樣的嘛!
若是在聯邦,周鈺的綜合評分也只是能得那麼個二,三十分吧!
畢竟長相也沒什麼過人,最關鍵是讓她感覺到滿身羸弱,體能不行,是自己一手就可以干翻的人。
「下午待你趙叔叔長眼後,娘再與你父親合計一番,若無意外就會定下來。」王氏神情認真地看着西諾,努力忍着心中的怒火。
都怪那該死的成王,現如今自家也只能速戰速決了。
「娘不是說待到及笄前才定嗎?」西諾有點抓毛了,這麼快定下,萬一老闆不喜歡怎麼辦?
西一,你快回來啊。
王氏深深地看了西諾一眼,看得西諾心裏發毛,以為自己馬甲掉了。
「慢則生變,爹娘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先回房休息會吧!起床後,記得收拾得端莊點去見趙叔叔。」王氏有點無力的道。
「女兒聽娘的。」西諾不是真正的傻白甜,她一聽王氏的話就知道如今她的婚事肯定是遇到難處了,而且還是不能外道的難處。
既然不想讓她知道,那麼她也就不問。
西諾告退後就毫無負擔地離開,王氏看着她那毫不停留的身影,競有點心塞。
周鈺的各項評分在王氏與孟致遠心中都比張東高,如今女兒貌似沒看中。
自己該如何在短時間內找到合適的呢?
王氏這頭一片憂愁,周家這邊卻是一片歡容。
一回院子許氏就吩咐下人在小廚房燒水讓下人伺候周鈺沐浴更衣,以求下午讓周鈺以最佳的狀態示人。
當然,每個院子裏的小廚房做飯是不可能的,只能燒個水喝和下個澡什麼的。
許氏這重視的態度,若是換了討好對象是其他人,周鈺未必會合作。
如今,卻是一如情竇初開的小傻子般,滿心在想這回帶來的那件衣服更能烘托出自己的品貌非凡。
世人眾說,女為悅自者容;其實不然,男也會為悅己者容。
從前,周鈺更希望的是別人能注意到他的驚才風逸,現如今在不能有更多交談的狀態下,他採取了花孔雀行為。
只因他覺得她太過美好了,美好到他心生自卑。
僅企圖希望對方能注意到他俊朗的外表,然後再摩拜於他的才華。
「鈺兒,對孟大姑娘甚是滿意?」同樣的,許氏也是把所有下人都遣出房間,只是她現在身處的是周鈺的房間。
「孟姑娘甚好。」周鈺收拾好自己的神情,聲音清冷,只是眼裏還是帶了些許暖意。
外表溫和,在沒有刻意的情況下,聲音卻是清冷。
「那就好!」許氏頓了頓,笑容有點牽強。
之前擔心兒子看不中,如今看兒子卻是上心了,自己的心卻泛酸。
「母親,兒子甚是感謝您的慈母之心,希望續之。」周鈺作為周家唯一一個嫡子,他一直都是孤傲的,只是在周大人升官納妾有了庶子庶女後,他才帶起了溫和恭厚的面具。
許氏緊了緊手中的帕子,穩了穩聲音道:「娘知道怎麼做,孟家出來名寵女,你必須一如既往,知道嗎?」切勿像你那個爹,升官發財了恨不得死老婆,小妾成雙往家添。
「兒子知道,周家的一切只能是我們的,妹妹還小,娘切莫大意。」周鈺如今最害怕的是在外端的是大方得體,在家卻萬事拔尖的娘誤事。
家和才能萬事興。
雖說此事八字沒一撇,但周鈺已視西諾為囊中之物,勢在必得。
「娘和你小妹靠你了。」也只能靠你了。
「兒子知道了,娘先回去休息吧!舟車勞碌了一大早,娘辛苦了。」周鈺心裏到底還是心疼許氏的。
「娘不辛苦,為了你,娘什麼都願意做。」許氏一掃倦意,滿臉笑意的說。
「娘,我不需要您為了我做任何事,我只希望您把自己照顧好。」周鈺雙手緊握了又雙,最終還是用清冷的聲音道,只是話尾聲音越發的清越了。
自小,許氏就一直在告知自己她的付出,她的忍讓,她的難處都是為了他,她自己什麼都可以無所謂。
可是,她卻從沒問過他是否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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