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彥的鼓勵下,白鳥愛找到媽媽,說了也要一起去的事情。
白鳥惠子有些困擾,但還是答應下來。
她計劃兩點過去醫院,現在才十二點,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白鳥愛回到自己的房間,製作着縛魔箭以防萬一,而夏彥先回到了琉璃那裏。
琉璃正在沙發上看書,夏彥用念力戳了戳他的臉頰:我出去玩回來了。
「你回來拉。」星野琉璃放下書。
她問:「玩的開心嗎?」
夏彥回想了一下,用紙筆回覆:『還算開心吧』
「下午準備幹什麼?」少女又問,「香不剩多少了。」
『你幫我去買吧,我下午和愛醬一起去醫院,去看她爸爸』夏彥回答。
星野琉璃沉思了一下:「要帶果籃去嗎?」
『我是去找他麻煩,不是去見家長!』夏彥駁回了少女的建議。
『比起這個,你有好好挑選租房嗎?』
在夏彥的督促下,星野琉璃打開手機,在網頁上瀏覽着租房信息。
到了下午兩點,星野琉璃挑選出了三套房子,等錢到位,過去考察一下,就能選一個入住。
咚咚咚——
白鳥愛敲響了星野家的門,到了出發的時間了。
女孩背着一個粉紅色的包,包里是她剛剛做好的縛魔箭。
夏彥飄在她的身後,出了星野家的院子。
院子外等着的白鳥惠子,牽起了女孩的手。
夏彥不想自己飄,他看了看白鳥惠子和白鳥愛,趴在了白鳥惠子的背上。
一行人乘上電車,半個小時後,來到了醫院。
白鳥惠子熟練的領着女兒,拐過一個個拐角,穿過一條條走廊,來到了一間三人病房。
但是那個男人並不在這裏。
病床上的三個患者,疑惑的看着進來的白鳥惠子。
「媽媽,你走錯房間了。」白鳥愛拉了拉她的手掌。
白鳥惠子退出房間,看了看門上的號碼,困惑着:「沒有錯啊。」
她來到前台的護士那裏,查了查。
護士告訴她:「白鳥裕介先生昨天轉到了單人病房去了,在前面一棟樓。」
原來那個男人叫白鳥裕介,夏彥記下了這個名字。
這可是說不定會成為他的情敵的男人。
話說,從白鳥惠子居然不知道轉病房的事情,這是白鳥裕介又做什麼妖了嗎?
夏彥警惕起來。
跟着白女惠子,他來到了前面的一棟樓。
這棟樓比起剛剛那一棟要豪華,白鳥惠子進入的時候,還被攔下來進行了登記。
從前台問了具體的病房,白鳥惠子找到了白鳥裕介。
那個男人躺在床上,正一邊削着梨,一邊看着電視。
見到兩人進來,他將手裏的梨和水果刀遞給白鳥惠子:「來的正好,給我削梨!」
白鳥惠子接過刀和梨,坐在一邊削着。
夏彥飄在一邊,思考要不要順便幫白鳥裕介削削腦袋。
「愛也來啦,快過來給爸爸抱抱!」白鳥裕介看向了女兒,他的臉上帶着笑容,面色和藹。
要不是夏彥之前見過男人發瘋的樣子,就要以為他是一個好父親了。
白鳥愛躲在了媽媽身後,她已經三四年沒有見到白鳥裕介的笑容了,此刻見了只覺得害怕。
「你躲什麼?」白鳥裕介的面色陰沉下來,眼看就要翻臉。
白鳥惠子立即轉移了話題:「你怎麼轉病房了?這種病房的錢……」
「哼,我現在雖然落魄了,但是省死的駱駝比馬大,虎落平陽能欺犬,這病房不要錢,有人請我的。」白鳥裕介的神情得意。
夏彥抓了抓腦袋,他還是第一次聽說,病房也能用來請客的。
看白鳥裕介的樣子,對有人請他住病房的事情十分滿意。
那麼,等自己有錢了,就多請他住一住好了。
夏彥嘆了口氣,自己真是一個有愛心的幽靈。
「是誰?」白鳥惠子對有人墊付醫療費的事,不感興趣,但還是配合的問,並遞上了削好的梨。
窗外的陽光照進,灑在白鳥惠子身上,配合她成熟的容顏,和遞梨的動作,十分具有理想妻子的氣息。
夏彥伸出手去拿梨,但是摸了個空。
梨被白鳥裕介拿走了。
夏彥用不善的眼神看着白鳥裕介。
咬了一口梨,白鳥裕介回答:「是下河那個傢伙。」
聽到這個名字,白鳥惠子有些驚訝:「他不是去年弄出人命,跑了嗎?」
「什麼弄出人命,那是工傷事故,他是去避避風頭。」白鳥裕介糾正着白鳥惠子的話,「現在他處理好了這件事,就回來了。」
白鳥惠子有些擔憂,在她的記憶中,下河不是一個好人。
「他為什麼找上你?」白鳥惠子輕皺着眉頭。
白鳥裕介的面色一變:「你什麼意思,他怎麼就不能來找我了!」
「我是說,你現在這樣,他……」白鳥惠子急忙解釋着,但她的解釋,反而讓男人更加憤怒。
「我現在這樣?我怎麼樣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白鳥裕介面色猙獰。
「我不是這個意思。」白鳥惠子慌張起來。
「你不是這個意思還能是什麼意思,你就是感覺我落魄成這樣,不配被下河請客是不是!」白鳥裕介如同被踩了尾巴的野狗一般,瞪着眼睛。
「爸爸你不要生氣。」白鳥愛急忙站出來幫忙。
「滾,你這個野丫頭,沒你說話……唔!」說到一半,白鳥裕介面露驚恐。
夏彥用念力抓住了他的手掌,將他手上的梨,死死的塞進了他的嘴裏。
閉嘴吧你!
「唔——!」
「唔!!!!」
白鳥裕介在床上翻滾着,和被夏彥操控的手掌戰鬥。
半分鐘後,幽力還剩下四成的夏彥,放開了白鳥裕介的手。
躺在病床上,白鳥裕介大口喘着氣。
「你沒事吧?」白鳥惠子緊張的問。
「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快去給我叫醫生!叫手科的!」白鳥裕介驚恐的看着自己的右手,他用左手抓起右手,緊張的丟到了一邊。
他的右手,居然想要塞死他!
白鳥惠子也被剛剛的情形嚇到了,她站起身,就要去找醫生。
這時候,房間的門被敲響,一個戴着金框眼睛的男人走了進來。
「怎麼了?」金框眼鏡疑惑的看着三人。
「下河先生。」白鳥惠子和對方打着招呼。
夏彥飄到男人面前看了看。
這就是白鳥裕介剛剛說的,請他進單人病房的下河啊。
瘦瘦高高的,看起來還挺斯文。
見到下河,白鳥裕介的情緒平復下來,他露出笑容:「我的身體有些問題。」
「那要請醫生看看,我去。」下河說着就要離開。
「等等,過會兒也不遲。」白鳥裕介叫住了他。
「那……」下河看向白鳥惠子和白鳥愛。
白鳥裕介立即對妻女說:「你們回家吧。」
白鳥惠子拉着白鳥愛的手,走出了病房。
遠離了那個男人,白鳥愛開心起來,她說:「謝謝你,橡皮先生。」
白鳥惠子疑惑的歪過頭,看着女兒。
夏彥拍了拍女孩的腦袋。
他回頭看了眼病房,感覺事情有點古怪。
從白鳥惠子的話來看,金框眼鏡不是一個好東西,兩家人也沒有什麼親密關係。
那麼,金框眼鏡找上白鳥裕介,白鳥裕介又不斷為金框眼鏡說好話,就十分古怪。
其中有着貓膩!
飄到白鳥愛的身邊,夏彥在她的小手上寫着字。
白鳥愛按照夏彥的指示,說:「媽媽,我要上廁所。」
進入了走廊深處的廁所,夏彥讓白鳥愛坐着等一會兒,從女孩的背包中,取出縛魔箭扎了一下自己。
他飄出廁所,飄到了白鳥裕介的病房,光明正大的聽白鳥裕介和金框眼鏡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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