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掙扎,可石灰手將我越拽越緊,我快窒息了。大筆趣 m.dabiqu.com
正在我以為自己又要狗帶了時,突然聽見不知哪裏傳來清秋的一聲:放肆!
聲音很輕,卻如雷霆萬鈞。
數不清的白手就跟觸電似的鬆開了我,與此同時一個尖尖細細的聲音驚聲尖叫:「不好!是那種的東西!」
「大魔!」
「大魔來啦!大家快跑呀!」
白手立時呈鳥獸狀四散而去,其中幾個還抓着剛才那個大光頭,朝上游沒命的游。
我見邊上有個小船,趕忙跟了上去。
很快石灰手們游到了天官橋下,卻再不肯向前游過橋洞了,它們一個個立在橋前瑟瑟發抖,怎麼都不敢過去。
嗯?
那橋下有什麼嗎?
電光石火間我忽然想起下午我和江司辰去橋下望氣,看見那橋洞的氣雪亮雪亮的,仿佛冷兵器時代的一把古劍在閃閃發光。
是那氣,叫白手們不敢過去。
從它們害怕的程度來看,估計過去了就會被那氣打的煙消雲散。
此時的我,卻被清秋的一股凌厲肅殺之氣帶着向它們越靠越近,但這不是我的本意,我能感覺到這僅僅是清秋的意願而已。
清秋,想讓那些白手灰飛煙滅。
石灰手們無一不感受到這種滅頂之災的恐懼,一個個瑟瑟發抖,叫着:「上神饒命。」
清秋絲毫不讓,帶着我步步緊逼。
正在這時,河面突然無風起浪,六股水龍帶起巨大的水花參差前進,來勢洶洶的橫在我面前:「上官清秋,你別太過分了。」
什麼情況?
水龍里無數黑影,鱗片翻飛。
我口中發出清秋的聲音:「它們在這沉龍河濫殺無辜,早該處決。爾等多言阻撓,是想包庇害人邪祟嗎?」
「包庇?」
又是一陣巨浪滔天,幾條水龍沖天而上之時,一些帶着蛇身的鱗甲若隱若現:「不怕告訴你,它們是替我等辦事,叫它們拉人下水的始作俑者,是我們。」
清秋語氣越發冷了幾分:「那爾等同罪。」
「什麼?」
水龍里翻出一段帶鱗甲和爪子的蛇身扎進水中,同時一個聲音氣急敗壞:「上官清秋,你不要太過分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清秋沒說話。
水龍從另一邊扎出來:「你以為你是誰?還是曾經高高在上的東府地神龍王嗎?你不要忘了,你已經被貶謫了。」
「對!」
其他水龍中也鱗甲翻飛似有活物:「你已經被削去龍骨墮仙成魔,還被封印在白火山九星真體大陣中,你現在逃出來了,有什麼資格管我們?」
「我們不告發你私離白火山,你也別來干涉我們。」
「再說你當初害了那麼多人的時候,怎麼沒消滅你自己?現在我們不過在這沉龍河中殺幾個人泄憤,有你什麼事?只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清秋依舊沒說話,但我仍能感覺她整個心緒都在顫動,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委屈。
我擔心清秋,趕忙出言質問:「一碼歸一碼,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東西,但你們有什麼權利殺人泄憤?」
「呵!」
水龍的聲音異常不屑:「小子,你身上盤着她,還不知道我們是什麼東西嗎?」
蛇身,鷹爪,魚尾。
幻化出水的形狀又和龍相近,便試探性的問了句:「你們是龍?」
「沒錯!」
六條水龍跟一朵盛開的牡丹花似的將我包了個嚴嚴實實,我站在花心卻只見數不清的蛇身在我四周來來去去,始終未見龍頭:「我們是過江龍。」
我一聽,想起書上說的。
世上有很多東西可以修煉成龍,比如鯉魚,過了龍門就是龍。比如蛇,盤在大石上修出冠子,過了雷劫就是龍。
再比如蛟,修煉到一定時候跟着四水流去大海,過了水下龍門,盤龍石上一量,有功德無過即成龍。
這過江龍,就是已經修煉成龍身,過了江河流向大海即成真龍的前身。
它們也是龍,不過還未經過龍王冊封,不算真龍。又因為只在江河裏,離大海只有一步之遙,所以叫過江龍。
不過我看這六條水龍里死氣沉沉,怨氣衝天,說明這些過江龍全都已經死了。
好好的龍過河渡江去海,怎麼會死在河裏呢?
難怪它們怨氣衝天的,在水裏害人呢。
正想問問他們怎麼死的,弄清楚前因後果的時候,它們卻發怒了,將河水卷的翻江倒海一般:「小子,你這麼愛管閒事,又和上官清秋糾纏在一起,我們現在殺了你,以後上面追查起來,也沒什麼好說的!」
巨大的水龍向我席捲而來。
與此同時,我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一個人,還未等我看清那人什麼模樣,他已經一馬當先,一腳將我踹下河水。
清秋也沒救我。
我特麼又一次在水下窒息了,估計再醒來時真的地府見了八?
誰知當我再次睜開眼時,天都已經亮了。
江司辰那王八蛋刀砍斧劈般的側臉首當其衝映入我眼帘,同時還有個獨眼龍大爺沖我露出一口黃牙:「嘿嘿嘿!小伙子你醒啦?」
江司辰身上濕漉漉的,額前的頭髮都還滴着水,一聽這話湊過來看了我一眼:「死不了。」
我一下想起我溺水前,在我身後將我一腳踹下水的就是江司辰這王八蛋來着,頓時坐起來對他咬牙切齒:「你幹嘛把我...」
還沒說完,就發現四周的景物在移動。
再一看,我他媽竟然在水上飄着。
那個一口黃牙的獨眼龍大爺站在船頭,一邊將手中的青竹竿往水裏扎,一邊說:「小伙子,你們可真是大難不死啊!大半夜跑到河裏游泳,要不是這位姓江的小哥救你們一命,你們就淹死啦!」
你們?
我特麼側頭一看,昨天晚上坐在岸邊釣水娘娘的那個大光頭,此時也正躺在我邊上,不過還沒醒呢。
「哎!」
我拍了拍江司辰:「怎麼回事兒?我記得昨天晚上我明明在水上!怎麼一下跑到船上來了?」
「我正跟那幾條過江龍談話呢!」
「正想好好勸勸它們別再為非作歹害天官橋的行人,你他媽給我踹下來幹啥?」
江司辰白了我一眼:「我不把你拉走,你特麼早死了。」
說完又擔心的看了我一眼:「要不這事兒你別管了?」
我一聽,知道江司辰的天眼可以看到天官橋下的龍,他或許一早看到了但沒說,因為我惹不起過江龍。
但究竟什麼原因讓那幾條過江龍好好的在沉龍河裏死了,還這麼怨氣衝天的?
想到這兒,獨眼龍大爺撐的船已經快帶我們接近天官橋了,我想起昨晚那些白手立在橋洞前不敢過去,忙叫大爺停船。
大爺嘿嘿一笑:「小哥兒你可真懂事,你就是要我載你過這天官橋的橋洞,我也不會載你過去,非在這兒停了不可。」
我一聽:「因為最近天官橋鬧邪的事兒嗎?」
「不止這個,」
大爺望着橋洞:「老祖宗有規矩,這條河上的漁夫,不論來往。到了天官橋下必須過而不入,否則會有大災禍。」
我和江司辰異口同聲:「什麼大災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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