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六十噸中的坦克,全速衝鋒,散發的那種氣勢,猶如鋼鐵猛獸,呼嘯而來,摧毀一切,大地顫抖,連人的心跟着也抖動起來。
地下室,吳魚等人僅僅盯着畫面,隨着坦克距離的靠近,一股殺伐之氣撲面而來,即使隔着屏幕,眾人也能感受到那種殺意的冰冷,讓人背後發涼。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坦克上的機槍手似乎也在嘲笑眼前之人的智商,竟然沒有開槍,眼神帶着戲謔。不過,當那雙平靜的眸子突然爆發出冷芒的時候,一股殺氣瞬間充斥整個空間,機槍手心神劇震。
「魔刀出鞘!」
四個字,只有四個字,隨着四個字的落下,空氣之中似乎瞬間多了某些東西,還未等到機槍手反應過來是什麼東西,無形的壓抑已經讓他透不過氣來,下一刻,眼前突然亮了起來,接着,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縷刀芒沖天而起,刀光太亮太耀眼,以至於數十里之外的人都能夠看見,刀光一閃,快到極點,但是因為刀芒實在太耀眼,殘留在人的視線裏面久久不散,使得讓感覺刀光陣陣,綿綿不絕。
地下室,吳魚等人看見的屏幕是一片雪花,高清晰的攝像頭,都無法承受光芒的亮度,什麼都看不見,吳魚心急如焚,一個人在緬甸歷練出來的沉穩心境在這一刻坦然無存,足足過了十幾秒鐘的時間,畫面才慢慢清晰。
令人震撼的一幕,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曾經戰爭的大殺器,陸地的戰爭之王,即使現在科技高速發展,坦克也依然在很多國家服役,仍舊是陸地戰爭的主要工具,這樣一件能夠扭轉局面的武器,此刻分成了兩半,一左一右,切面光滑如鏡。
秦胄站在中間,兩半歪歪斜斜倒在地上的坦克殘體,在他的左右手邊上,坦克裏面的觀察手,駕駛員,投彈手還有機槍手全部死亡,無一存活。
秦胄傲然挺立,姿勢和之前一模一樣,沒有絲毫變化,手上沒有刀,身上也沒有刀,沒有人明白,剛才的刀芒是從哪裏發出來的。
秦胄抬起頭,對着角落裏的攝像頭揚起一個燦爛的微笑,身形一閃,消失在黑夜。留下無數人目瞪口呆,每一輛坦克附近都隱藏這不少人,政府軍是跟在坦克身邊,比較安全,秦王生物科技的人則是知曉坦克的位置,才能有效躲避。
所以,那一道驚天刀芒,每一個人都看見了,直到秦胄消失不見,眾人還久久無法回過神來,號稱鋼鐵機器的坦克,竟然想豆腐一般被切成了兩半,如果不是殘體上的白煙還在嗤嗤想,眾人都以為出現了幻覺。
十幾秒鐘,才有人醒悟秦胄離去的方向,心頭劇震,那個方向,是第二輛坦克的位置,恰在此時,數百米外,刀芒再起。
璀璨之極的刀芒劃破黑夜,一刀下去,白茫茫的一片,仿佛天空都被分成了兩半,那種切割虛空的感覺,遠比閃電更加讓人震撼。
和近距離觀察不同,遠距離看見的刀芒更加宏大,也根據令人摸不着頭腦,都能感覺是刀芒,卻看不清樣子,甚至連刀芒何時發出,何時結束都不知道,當光芒削弱的時候,只能看見裊裊白煙升空。
第三輛坦克毀滅的時候,政府軍終於反應過來,命令所有部隊不惜一切代價消滅秦胄,同時命令坦克注意四周,看見秦胄必須第一時間開炮。
坐鎮後方的常山將軍聽見話筒裏面突然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接着通話的聲音消失了,只有嘟嘟的盲音。
「怎麼回——」他憤怒地衝出汽車,一句話說了一半就閉上了嘴巴,工業園的方向,火光沖天,一公里的距離雖然有點遠,而且是黑夜,但是這擋不住望遠鏡,常山只看了一眼,就判斷出那是坦克,已經化成了一片火海,也不知道為何會引爆了彈藥,竟然從內部爆炸開來。
坦克還在燃燒,秦胄已經出現在第五輛坦克的後面,冷靜的眼神沒有半點感情,二話不說祭出魔刀。
當刀光凌駕頭頂的時候,機槍手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鏘!
刀光落下,堅硬厚重的坦克仿佛豆腐般被輕易切開,一分兩半。劉危安一刀祭出,轉身就離開,根本不必看結果。
坦克依然在前進,衝出將近十米的時候,才突然停止,一條黑線在中間無限擴大,嘩啦一聲,坦克一左一右分開,砸在地上,發出一陣巨響。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秦胄忍住眩暈的感覺,出現在第六隻坦克的側面,在四面八方的攝像頭的監控下,沒有一隻坦克能夠隱藏,被他輕易找到。機槍手有所感應似得扭頭一看,迎接他的是一抹刀光,一閃而逝。
解決機槍手之後,秦胄沒有立刻動手,調息了一會兒,才祭出魔刀,遊戲中的技能在現實中威力大打折扣,但是消耗卻不減反增,只出了五刀,已經把他的內力消耗的七七八八,就在他出刀的瞬間,後面傳來眼鏡蛇團長的呼喊。
「秦王!坦克留着,我會開。」
「魔刀出鞘之無形殺氣!」
這一次的刀光不是一片,而是一縷,細到極點,同樣快如閃電,刀光過去,一抹粉紅色的氣息一閃而逝。
衝鋒中的坦克突然失去了動力,在慣性的作用下,衝出五六米就停了下來,秦胄身體一晃,差點摔倒,臉色慘白的可怕。魔刀已然歸鞘,他對着眼鏡蛇的團長揮了揮手,還有點戰戰兢兢的團長大喜,飛快衝向坦克,後面還跟着幾個成員。
打開蓋子一看,坦克裏面的人全部掛了,身體的表面沒有一絲傷口,只有嘴角有血跡,能過成為國際傭兵的人,都是眼力不凡,但是他們也沒能看出這些人是如何死亡的,直到把屍體丟出去的時候,才發現問題所在。
這些人的內臟已然破碎,沒有一塊是完整的。
「兔崽子們,現在輪到大爺我發飆了。」團長興奮無比,玩衝鋒鎗哪裏有玩坦克爽,一炮下去,打人就像大小雞仔一般容易。
坦克猛然竄了出去,在轉角處一個靈活無比的轉彎,坦克離開,地面上留下一個完美的弧線。
轟隆——
坦克衝破一堵牆壁,撞了出去,接着就是坦克一震,一發炮彈射了出去。
砰!
炮彈精確無比地擊中了一座大炮,直接就爆炸開來,火光沖向四面八方,十幾個政府軍在一瞬間斃命。
眼鏡蛇的團長的技術確實不是鬧着玩的,坦克在他的手上,仿佛賦予了生命一般,衝刺、剎車、飄逸,這些在別人看來不可能的動作,他輕易地做出來了,秦胄回到地下室的時候,第二座大炮被他摧毀,坦克掉轉方向,開始炮轟政府軍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剛才在政府軍追着秦王生物科技打,現在的情況反過來,秦王生物科技在坦克的帶領下,追着政府軍跑,哪裏人多,直接就是一炮彈轟過去,而分散的政府軍在狼組成員、虎組成員成員面前就是一道菜,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
轟隆——
炮彈落在人群之中,火光沖天,衝擊波橫掃八方,數十人被直接砸成了碎片,其餘人或者重傷,或者輕鬆,最次的也被炸了一個輕微腦震盪,還未看清楚方向,就被一片密密麻麻的子彈籠罩,帶着痛苦和不甘死去。
眼鏡蛇傭兵團駕駛者坦克,猶如一把尖刀,專門衝刺政府軍數量多的部隊,到最後沒了彈藥還捨不得下來,駕着坦克沖向政府軍,猶豫速度快,而且根本不考慮轉彎的問題,倒也被他壓死好幾個政府軍的士兵。
「什麼?失敗了,你在開玩笑嗎?你再給我說一遍,如果你還敢開玩笑,我非槍斃了你不可。」常山大怒,如果不是就剩下這一部電話了,他都恨不得砸了去。
「將軍,您還是撤吧,再不撤,就來不及了。」一個警衛團的成員小聲勸着常山道,他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的感覺很不好。
「混蛋,我的任務是消滅秦王生物科技,不是來這裏投降的,如果你再用這樣的想法動搖軍心,老子立馬斃了你。」常山瞪着一雙兇狠的三角眼,殺氣騰騰。
「我想你沒有機會了。」
房車的車門突然被打開,一個看起來偏瘦,但是骨架大的驚人的青年走進車裏面,也不等主人吩咐,就坐在椅子上。
「大膽,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來這裏?」警衛員如臨大敵。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把手槍拿出來。」周七斤好心勸道,但是警衛員顯然和他不在同一條心上,手指剛剛觸碰到手槍,心臟一痛,然後他就看見了周七斤的手從他的胸口掏出了一枚還冒着騰騰熱氣的心臟。
隨着心臟的離開,警衛員只感到身上的力氣潮水般褪去,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你是什麼人?」常山終究是一位將軍,表現遠比警衛員要鎮定。
「周七斤。」周七斤淡淡地道。
「你來這裏幹什麼?」常山問眉心一跳,隱約聽過這個名字。
「殺你。」周七斤的語氣很隨意,那種感覺,仿佛在問『你吃飯了嗎』。一樣簡單。
「我們無冤無仇——」常山的話未說完,就被周七斤不客氣打斷道:「你不用拖延時間了,外面的人都被我幹掉了。」
常山的眼神一縮,恐懼還未完全爆發,周七斤已經抓碎了他的腦袋,隨着手指離開,白色的腦漿從五個窟窿眼裏面冒出來,散發着一絲白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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