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子午縣的各處都有屍鬼橫行,所以張龍決定將四處逃散的百姓聚攏在一起,全都帶到衙門府,免得他們東奔西跑的遇到變故。讀字閣 m.duzige.com
「你先等我片刻,我去醫館裏取些藥材來。」張龍吩咐了一聲,其他衙役自動散在四周警戒,朱大嘴也鬆了口氣。
雖然沒找到郎中,但看張龍的樣子應該也是會些醫術的。
片刻後,張龍背着一個大包裹,裏面兜着各種藥材,然後帶着眾人向衙門府走去。
不多時,浩浩湯湯的一群人來到衙門府內。
張龍向衙役們吩咐道:「去檢查衙門府的所有角落,再找些清水來給大家喝,暫時先待在院子裏,等我回來再安排住處,剩下的人爬到牆上警戒,有事就吹哨,明白麼?」
「明白。」
二十幾名衙役同時開口,然後各自分工,有人去找水,有人搜查院子,避免有屍鬼潛藏,剩下的人爬到牆上,警惕的看着街道。
見此,早已經筋疲力盡的百姓們才鬆了口氣,三三兩兩的在院子裏各自休息,等候安排。
張龍這才背着藥材隨朱大嘴來到杜良的房間。
剛一進屋,老縣令便沖了過去,卻發現只有朱大嘴和張龍二人,不見郎中,當下就要發火。
朱大嘴趕忙開口解釋道:「老爺莫急,現在縣城裏亂成一鍋粥了,去了幾家醫館也找不到郎中,不過龍捕頭會醫術,您放心。」
聽了朱大嘴的解釋,老縣令這才壓下怒氣,緊張的看向張龍:「龍捕頭你快看看,良兒這是怎麼了?」
「我先看看。」張龍將坐在床邊,伸手探了探杜良的脈搏,眉頭微微皺起,隨後又伸手在杜良的胸膛上按了按。
「咳咳……」
昏迷中的杜良咳了兩聲,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張龍收回手,心裏已經有了判斷,遂看向老縣令。
「杜大人受的是內傷,像是被人用暗勁傷了五臟六腑,這種情況我們以前在戰場上經常遇到,不礙事的,我配一些草藥給他,估計很快就會醒來。」
「好好好,那就麻煩龍捕頭了。」老縣令鬆了口氣,他對張龍還是極為信任的。
張龍攤開藥包,思索着從裏面找出幾味草藥,然後用手掂了掂分量,很快搭配好,遞給一旁的丫鬟。
「用溫火熬兩個時辰,待藥湯便黃之後給杜大人服下,明白麼?」
「明白。」丫鬟接過張龍遞來的草藥,匆匆離開房間。
張龍又看向老縣令:「先讓杜大人休息一下吧,等喝了湯藥過陣子就會醒來的。」
「麻煩龍捕頭了,你……你好像也受傷了。」老縣令這時才注意到,張龍的胸口也有一片血跡。
張龍苦笑着搖了搖頭:「我這是小傷,沒關係的,只是沒想到那些屍鬼變得這麼難對付,害的我折了兩個兄弟。」
「唉……」老縣令面露悲色,那些衙役都是他從鄉下招募上來的,還沒過上好日子,就已經犧牲了兩人。
老縣令又問道:「現在外面情況怎麼樣了?為何會出現那種怪物?」
張龍苦笑了一聲,將今早看到的經過向眾人講述了一遍,使得屋子裏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才一上午的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至於杜良是怎麼受傷的張龍就不知道了,那時他在疏散百姓,沒看到後面的戰鬥。
「沒想到我子午縣竟然會有鬼怪作惡,這可如何是好?」老縣令嘆息了一聲,已經明白了眼下的局勢。
張龍說道:「還是等杜大人醒了再做決定吧,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安頓好這些百姓,想辦法抵禦屍鬼的攻擊。」
「龍捕頭是上過戰場的人,我們這些人都聽你安排。」老縣令知道張龍的本事,所以將一切都託付給他。
「好。」張龍也沒有推辭,起身向外面走去,還有很多事在等着他。
老縣令看了杜良一眼,將被子給他蓋好,然後趕走朱大嘴,獨自守在床邊。
兩個時辰之後,丫鬟端來湯藥,老縣令趕忙將杜良攙起,靠在床頭上,用手捏開杜良的嘴巴。
丫鬟舀了一勺湯藥,吹了兩下,然後給杜良灌下。
待一碗藥都喝掉後,杜良的臉色明顯紅潤了許多,老縣令這才放下心,又將杜良放下,胳膊不小心碰到床頭的硬物。
「嗯?」老縣令掀開床頭上的被子,這才看到一隻精緻的玉枕。
「我兒什麼時候弄了個這樣的寶貝?」
老縣令將玉枕持起,發現那其溫潤清涼,摸在手中十分的舒服。
把玩了片刻後,老縣令索性將那玉枕墊在杜良的頭下。
現在已經初夏,天氣十分燥熱,枕着這樣的玉枕自然會舒服些。
想了想,又將薄被蓋了在杜良的肚子上,這才小心翼翼的離開房間,畢竟外面還有一群百姓等着他去安頓。
不得不說,張龍搭配的草藥很有效果,不僅減輕了杜良的疼痛,還讓他的五臟六腑漸漸暖和起來,緊閉的雙目漸漸舒緩,沉睡了過去。
夜幕降臨,驚嚇過度的百姓們終於被安頓好,各自睡去,張龍獨自在房間裏給傷口上藥,老縣令又在杜良的床邊坐了好大一會才離開。
至於朱大嘴,則愁眉苦臉的和幾個夥計再想明天的早飯,畢竟突然多了這麼多人,很有壓力。
杜良的房間裏,原本枯寂的青銅燈突然閃爍了一下,緊接着散發出悠悠的綠光。
與此同時,原本躺在床上的杜良身體裏突然坐起一道人影。
仔細看去,那人影不正是杜良麼。
「啊,好舒服。」
『杜良』伸了個懶腰,然後下了床,意識明顯還有些模糊。
「我怎麼回到房間了?嗯,燈怎麼亮了?」杜良這才留意到,床邊的青銅燈竟然散發着幽幽的綠光,不過緊接着發現了另外一件事。
『杜良』看到了床上躺着的另一個自己。
「這……」
『杜良』有點發蒙,伸手在臉上捏了捏,很痛。
確定不是做夢後,『杜良』更加心驚,緊張的摸了摸床上的自己,卻發現手掌竟然透過了身體,摸了個空。
「這是怎麼回事?」杜良嚇了一跳,剛忙抓起桌子上的銅鏡,卻發現鏡子裏什麼也沒有。
「難道我死了?」
杜良腦袋嗡的一聲,怎麼這麼快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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