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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宜城張家,一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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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手中拿着一張照片,站在廢墟之前。
從廢墟的輪廓來看,這裏以前應該是一座大宅院。
純木質的結構,佔地範圍不是很大。但是也足夠看得出這大宅院的主人是比較富有的。
只是一場灰燼過去,大火掩埋了折翼家。
「她,人在哪裏?」陳淵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唯獨手中照片越握越緊。
照片是黑白照,在戰場上,能夠有機會拍攝下來,已經十分難得了。
若不是那一次陳淵受傷太重,轉入到了戰地後方的簡陋醫院,也許就沒有這張照片後面的故事了。
沒有錯,照片上的人正是陳婉兒。
那是她在為陳淵包紮傷口的時候,被一個戰地記者拍攝下來的。事後,陳淵沒有讓記者將事情給報道出去,但是那一張照片卻悄悄的被陳淵留下了。
照片上一身的白大褂,女孩留着齊耳的短髮,似乎在與病人聊着些什麼。她的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
「喂,聽說你是大將軍?我不信」
「這麼一個小屁孩怎麼跑來打仗了。你殺過敵人嗎發?」
「給我講一講你打仗的故事!」
每每看着照片,陳淵就想起了那個白衣天使的聲音。
少年宗師時候的陳淵大部分是沉默寡言的。
他在戰場上的時候,只知道怎麼樣殺敵,只知道怎麼樣打仗,不懂得與女孩交流。
可以這麼說,參軍之後,陳婉兒是他見過的第一個女孩子。
兩人當時都是十多二十歲的樣子。對於愛情的感覺很是懵懂。
最重要的是,在第一線戰火連天的地方,他們連是否能夠活過明天都不知道,怎麼敢期許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呢?
此後,只要在發戰場上,他們一直有斷斷續續電報聯絡。只是從五年之前開始,陳淵就再也找不到了那個白衣天使。
手裏面的這一張照片,就成為了他最後的念想。
「她此刻在縣第六醫院。」白虎很快的聯絡了此地暗組的人員,拿到了陳婉兒的行蹤。
他們匆匆的從蓉城趕過來,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兩人來到暗組所交代的地點,卻發現只有一片被火燒乾淨的廢墟。
「你們是來找陳婉兒的吧。」
「哎呦,她們母女可真可憐。前幾年陳婉兒父親病逝,她趕回來,連自家父親最後一面都沒能夠見到。」
「而後他們公司的股東更是逼着兩母女連家門都出不了,如今連人家的住處都給燒了……」
「你們若是她的朋友,就去醫院看看她吧。勸一勸她們母子,錢財來身外之物,不要再和張家鬥了。她們鬥不過的。」
廢墟的旁邊。一個端着菜籃的婦人從門口縫隙中探出頭來,對着陳淵兩人說道。
此時的陳淵和白虎已經換了一套衣服。
因為要和闊別已久的陳婉兒見面,他們下車,暗組就將服裝準備好了。
「我們回去看她的。」
「謝謝你,老人家。」
陳淵道。
二人再度上了車。陳淵思量着老婦人的話語,從老婦人的口中,他得出了許多信息。
「看起來婉兒姐家中的火災不是自發的,而是人為。」
「聽那老婦人的意思,應該是張家乾的。」
白虎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他不是痴傻之人,自然懂得去思量一些信息。
而陳淵則考慮的更多。
「之前暗組查到的資料是什麼?」陳淵道。
白虎經過陳淵這一問,這才響起來,在電話中青龍有些話語沒有說清楚。說是到了宜城,暗組的人自會將資料親手交給老師。
「我剛才拿到了暗組的資料,忘給您了。」
「在後座的卡槽中。」
白虎道。
說完之後,他也比較好奇,是什麼資料居然要等老師親自來查看。
陳淵從後座真不算翻出了資料。拿起那一卷黃色的檔案,細細的看着。
十分鐘後,他的眉頭輕皺,似乎是已經知道了關於陳婉兒的一些重要問題。
「五年前,她竟然傷的如此嚴重。」
「父親離奇死亡,公司被人壓迫,孤兒寡母流離失所。一代巾幗英雄,一個白衣天使。竟然遭人如此對待!」
「張家,你們好得很!!」
陳淵罕見的一口氣說了如此多的話。
從蓉城到宜城的路上,陳淵基本上說的話加起來都不超過二十字的。
特別是最後一句話,足以聽出陳淵的憤怒。
白虎打了一個激靈,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老師如此的憤怒過了。
上一次帝師這麼生氣,是在南境一處村莊被毀,東坡島的外籍僱傭兵入侵的時候。
那時,帝師一怒,直接伏屍百萬。
十個僱傭軍團,整整百萬兵,在老師帶領着的帝一軍下,沒有一個敵人活着出那個戰場。
入侵我國土,屠戮我人民,當血債血償。
欺負了陳淵的親人的,更是如此。
亦如害死趙子規的那四大家族。以及欺負他父親的趙家本家。
「待我如恩者,我必以湧泉報之。」
「欺我親如狗者,我必讓之血債血償。」
帝師的性格向來如此。
白虎跟了老師那麼久的時間,自然對陳淵比較了解。
老師的臉上在他真正生氣的時候,是從來不會露出怒色的。他像一隻引而不發的狼,一出手必定讓敵人死亡。
「老師。張家的事情,我去吩咐暗組一定給您查清楚。」白虎道。
「明天,我要具體的結果。」陳淵輕輕的放下檔案,說道。
縣醫院中,急症病房之內。
陳婉兒仍舊沒有醒來。
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這裏的消防兵已經撤走了。
外面只留下了一男一女。
女的是一位老婦人,她叫陳歌雲。
陳歌雲,自然就是陳婉兒的母親。
陳淵只知道婉兒姓陳,卻從來沒有想過陳婉兒是隨她母親的姓氏。
陳婉兒的家,亦可以說成是周家。
只不過周家重男輕女,連婉兒都不能隨他父親的姓。
周家的家業,最後實在沒有辦法,才讓陳婉兒招的上門女婿。
這上門女婿自然就是在走廊外面的這個男子——張華燦!
張華燦是宜城的第一大張家的公子哥。他們張家崇尚武術,在去年張華燦更是加入了武協,拿到了紫牌。
張家的人雖然個個的習武,能以一打二。但在商業上卻是一竅不通,有人投資他們,做的生意都統統失敗了。
這一來二去,他們張家就看上了周家的生意。
周家可以一個實打實的大企業家族。
「陳伯母,我與婉兒雖然沒有夫妻之實,但卻有夫妻的名分。這是她父親和我父親都協議好的。」
「婉兒在大婚那天逃走,我不管怪她。但是她畢竟還比較年輕,小姑娘不懂事很正常的。」
「如今她已經回來了,此刻雖然還昏迷着,但我也會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為她請全宜城最好的醫生。」
「只是希望你儘快將公司的轉讓合同簽了吧。」
「否則下一次,你們母女可能連醫院也沒得住了」
張華燦剝了一個橘子,說着話,笑嘻嘻的將其遞給了陳歌雲。
陳歌雲一臉的憂愁,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接過橘子。她的眉目中露出了厭惡之色。
「周家最錯的一次,就是招了你這位上門女婿。」
「張華燦,你真以為你的張家在宜城能夠一手遮天了不成?」
如今陳婉兒生死不明,張華燦又在旁邊不斷的刺激她。陳歌雲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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