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露談戀愛了,你什麼時候也談一個。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回家以後老母親日常催婚。
「不過呢,你可千萬不能飢不擇食。」催完婚,老母親不放心地叮囑。
「侯露網戀,見面後就同居。這也太草率了。」
「剛開始同居,男的會幫忙干,做飯,洗衣服,洗碗,拖地。」
「這幾天,那男的講他身體不好,頭疼,鼻竇炎,胃疼,然後一切家務都幹不了了,摸水會感冒,洗碗聞到洗碗液會想吐。吃外賣肚子疼。媽呀,千金大小姐都沒這麼嬌貴吧。」
「侯露給人做飯,給人洗衣服,上趕着犯賤,攔也攔不住,她媽媽爸爸還有弟弟,氣也要氣死了。」
孟溪倒不覺得意外。
侯露就是喜歡這種調調。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人家甘之如飴,有什麼好心疼的。侯露覺得甜,只有他們覺得苦。←_←
別被吸了就成,侯露心甘情願做牛做馬,你不讓她當牛當馬,小心她跟你急。
天氣驟冷,孟溪感冒了。
孟溪醒來了,但是感覺頭重腳輕,鼻子裏像是被人塞了兩團棉花,呼吸都不順暢了,全身還酸軟無力。
她開車到了最近的一家醫院,排隊掛號等看診,期間上了趟廁所。
出來的時候跟一個女人撞了個正着,對方扶住了牆壁,孟溪一個踉蹌,差點摔了。
女人抬起頭,孟溪看到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侯露。
侯露看起來很慌張,下意識把手裏的檢查報告,往身後塞。
「你怎麼在這?」她支支吾吾的,對上孟溪的隱含不屑的目光,她心一橫,閉上眼睛,一口氣說道,「我錢已經還你了,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可別來壞我好事。你就是見不得我好。」
誰有空搭理這種人。
是新款包包不好看,愛豆不好看,還是遊戲不好玩。
「我沒空搭理你。你讓開,我要去抓藥。」
孟溪抓完藥,在大門口見到了侯露和她的那個男朋友。
那男人叫了聲侯露,便上前來問道:「你到底得什麼病了?別是得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婦科病吧?你這女人跟我見了面,就願意跟我上床,你這麼隨便,該不會就是因為已經得了病才有恃無恐。」
侯露露出一個羞澀的神情,她扭扭捏捏地說:「你別亂說,我沒得病,我很健康。親愛的,你耳朵貼過來,我有個驚喜給你。」
這句話一出,而且又是在醫院,幾乎是個人都能明白是什麼事兒了。
「只有驚,沒有喜。」男人朝着地上呸了口。
「有個小牛寶寶在我肚子裏,現在已經七周了,明年夏天會跟我們見面,小牛寶寶肯定會很可愛的。」侯露笑得很幸福。
「孩子打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了什麼,我的孩子?放你媽的狗屁,你肚子裏懷的不知道是誰的野種!」
「這是我們的孩子,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我真的希望能和你組建一個家庭。」侯露小心翼翼的,男人卻狠狠地拍了她一下真的很用力,侯露的手背整個紅了。
「這是我們的孩子,你怎麼能……」侯露哭得好大聲。
男人給了侯露一巴掌:「反正這個孩子,我是不會認的。我們都戴套了,你怎麼還會懷孕,說,你是不是在避孕套上做手腳了。」
他踢了侯露一腳。
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像條破布一樣,被甩到這邊又甩到那邊。
孟溪全程站在侯露的身後看得目瞪口呆,這樣的愛情真讓人牙疼。
幸運的是,這裏是醫院,路人看不下去叫了保安,男人打了一會兒就被保安攔了下來。
「要報警嗎?你懷孕了,他還打你,這種人簡直就是人渣。」路人正義感爆棚,「再說了,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一種辦法可以百分之百避孕,除非男人做了太監。」
「不要報警,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家務事。」侯露眼睛都腫了,她抬起頭來,含糊地開口。
孟溪嗤笑一聲,直接走了。
懶得看侯露犯賤,太傷眼了。
沒兩天,孟溪就從媽媽嘴裏聽說了侯婚的事兒。
男的堅決不要這個孩子,侯露在醫院門口跪下來求他給她一個承諾。
這醫院人來來往往的,不巧,侯露下跪的事,被老鄰居瞧見了,老鄰居打電話跟侯媽媽匯報了這件事情。
侯媽媽知道了這件事,心頭冒火,這火氣堵得她面色難看,喉頭跟卡了什麼東西似的,她被氣暈過去了。
她又氣又恨,即便怨恨侯露不爭氣,也不願意眼睜睜看着侯露把自己給搭進去。
侯露一回家,她就瞧見面目猙獰的親爸親媽親弟站在那兒,當即傻眼了,腳步跟着一停,放在褲縫處的兩隻手不自覺攥緊,心虛得不敢直視家裏人的眼睛。
很多人都以為自己是佛,可以拯救別人,到最後才發現自己渡不了憨批。
憨批之所以是憨批,就是因為她們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
侯露結婚了,男的家境一般,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
兩人掏了家底給兒子兒媳婦置辦了一輛車,當然不是勞斯萊斯,只是一輛六萬八的代步工具。
其他也拿不出什麼了,兩夫妻上門見侯露的父母時候說得貼心,說他們看上的是侯露的人,兩個人結婚後侯露提包入住就行了,其他沒要求。
那男人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第一任老婆就是忍受不了家暴逃跑的。
他長得醜,家裏條件差,眼高手低,除了侯露這個點憨批,根本沒有認會嫁給他。
他不情不願地答應了。
侯露興高采烈地嫁人去了,她辭去了工作,跟着男人去了他鄉。
很多年以後,孟溪見到了侯露。
她看起來極為蒼老,她束手束腳地坐在那裏,直到看到了孟溪後才略微激動起來:「我老公要把女兒嫁給老頭子,換彩禮錢,孟溪你這麼聰明,你一定有辦法的,你幫幫我。」
「你可以選擇尋求法律援助,離婚。」過了很多年,孟溪還是不能對侯露升起同情心。
「我不離婚,他對我挺好的。」
瞧,過了這麼多年,侯露的言行還是這麼令人作嘔。
「那孩子應該成年了,你送孩子走,跟孩子斷聯。你自己離不開垃圾,不代表孩子願意和垃圾為伍。」
沒等侯露做好決定,那孩子揣着打工賺來的一千塊跑了。
有的人被折斷了翅膀也要逃跑。
有些人就喜歡被囚禁。
雖然身體裏同樣流淌着熱血,每個人還是不一樣的。
孟溪在腦海里呼叫系統。
[統子,我們解除綁定好了。我已經給你找好了下一任宿主,我覺得侯露肯定能完美完成你的任務。]
[畢竟,她很享受被欺凌被虐待的感覺。你的任務正常人完成不了。]
大概是被孟溪氣着了,系統直接裝死不出現。
幾年後,侯露被家暴的事情,上了新聞,在醫院沒搶救過來,掛了。
【主要人物侯露死亡,任務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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