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的無油飲食吃的很飽,但是一個電話改變了我的睡眠。
我現在只有兩個朋友:劉海龍和宗超,我喜歡管前者叫大哥,管後者叫阿宗。
「樂,你的生日我可能參加不了了,我長了腫瘤,惡性的,是癌。」今晚9點多,大哥在電話里平靜的告訴了我這個消息。
一直以來 我都覺得自己是最倒霉的人,一身的病,還要減肥,沒工作,沒家庭。仿佛世上最慘的就是我。
昨天在健身房我練的是背和腿舉,我本來就安排今天休息,因為最近我過的太累了,是練的累。
大哥是我上學時候結拜的同學,細想起來我們只做過半學期同學,但是我們的友情卻維持了半輩子。
現在已經是凌晨1點多了,這幾天在地攤上得不到共鳴的我有些失落,我的朋友們你們都在哪裏啊?
大哥是校足球隊的守門員,身體素質很好,個子比我略高一些,骨架也比我大,而且是個粗線條的美男子,在我的印象中,大哥對我就跟對親弟弟一樣,在我困苦的時候,是大哥安慰我,在遇到難題時是大哥及時伸出援手。
我的一生可以說是和疾病做鬥爭的一生,我喜歡健美,大哥經常寬我練的好,事實上我現在有些壯過頭了,需要減體重。
鍵盤上的按鍵因為我的煙灰變得不是那麼靈敏了,但是我要把這篇文章寫完,我不好好寫就對不起大哥。
「大哥,我不知道咱倆相比誰是幸運的?你什麼都有了,可也有了這種病』我想起了上學的日子。
「我是77年的。」我在結拜的時候俏皮的這麼說道。
「我們都是77年的。」二哥魯扉樂了,從此我們三個一起吃飯,一起鍛煉。
剛上重點中學的時候,學校組織3000米賽跑比賽,我和大哥都報了名,大哥說他練過長跑,結果跑下來,我拉了大哥一圈,得到了亞軍,這是我可能唯一被重點高中同學記住的事情。
前面十幾萬字都說了,我從退學後,開始注重肌肉線條的訓練,一度要參加比賽,要不是後來犯病,可能就真參加健美比賽了,是大哥陪我度過了痛苦的每一天。
我如今不在法院工作了,也沒有錢,於是幾乎所有朋友都遠離了我,對於這一切我也習慣了,人嗎,現實一點好。
「你現在怎麼樣啊?」大哥給我打來電話,其實他那時已經得病了,只是我是他放心不下的弟弟。
「練和寫,也沒什麼別的。」的確我的一天基本就是這麼度過的。
我得精神分裂症以後,自己並沒有覺得我和別人有什麼不同,倒是很清淨了,也罷。
「大哥,我說我為什麼昨晚夢見王婷了呢?是因為你啊。」王婷被大哥二哥喜歡過,卻和我這個病人互生過好看。
我想如果有來生,大哥會從小學習足球,他踢球遠比上學在行,他的最高學歷還不如我。
今天下午我和媽媽要去看大哥,我怕我會哭,我不知道我會怎麼樣,因為我太脆弱了,我也是病人,但是,在大哥的病面前,我不會有絲毫的膽怯。
「樂,別多想,很多人還不如你。」大哥這麼安慰我,確實是這樣的,我可以做我喜歡做的一切事。
從媽媽出車禍以來,我悟出了很多人生道理,什麼事情都是不可預知的,但是,也是可以改變的,因為每一個人都有屬於他的戰場。
我的命很硬,聽說這種命的人身邊的人都不會太好,我當然不希望這是真的,大哥會好起來的。
「大哥,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朋友了,我怕。」淚水奔涌了出來。
「我眼眶骨折,是大哥給我的1000元,我那麼多次管你借錢,你都沒有一點猶豫。」這就是我22年的大哥。
戒了煙的大哥,還是那麼的俊朗,等大哥徹底痊癒,我一定要讓大哥看到我的改變,我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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