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武學院大校場。
在校場周圍的看台上,圍觀的數千眾觀眾們正等待的焦急的時候。
這時候,太尉李榮終於騎着一匹戰馬,帶着他的一支百人騎兵軍隊,出現巨大的校場內。
大校場內頓時一片歡呼沸騰。
「皇上,太尉大人帶兵上場了。看樣子,這場模擬軍事演習馬上就要開始了!」
蔡和大太監舉目望去,喜上眉梢。
皇帝項燕然微微點頭,打量着平王的這支軍隊。
自從上次北征匈奴歸來,他也好久未曾見到平王帶兵打仗了。這朝廷局勢變化甚大,眼看着,諸侯們暗中積蓄實力,怕是戰事再起。
他也想知道,平王的戰鬥力,是否一如往昔。
李榮善騎射,這支李家子弟親兵組成的軍隊,當然是清一色的騎兵。
一百名輕騎兵,騎着高頭戰馬。
每一匹戰馬都極為壯碩彪悍,毛髮油光滑亮,輕輕的發出「噗呲」的聲音,在它們主人的操控之下,顯得安分而有秩序。
兵是李家子弟兵。
平王府李家是大楚的軍功門閥世家,家族子弟都以戰場上立功,為畢生最大的目標。
這百名李氏子弟,皆是自幼讀兵書,熟悉戰法、戰術,從小練習武技,善騎射、刀劍、戰陣。
他們每一個都是按照什長、都伯、門牙將來培養的,一旦有戰事,這支小小的李家軍立刻能擴充成為一支數千人,甚至上萬人的軍隊。
最重要的是,他們這些李家子弟兵是族人,堂兄弟,叔伯子侄,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非常熟悉和信任。
這將會給他們帶來極大的配合優勢。
一個小小的眼神,或者是手勢,他們就能心領神會,猶如組織默契的狼群一樣,朝着敵人撲過去。
整個軍隊上下一心,猶如一人。
自古以來,族兵最是能打。
但是能養得起族兵的極少,往往只有門閥大族,才可能養得起一支純粹的族兵。
戰馬更是訓練有素的戰馬!
都是他們親手餵養,親自訓練的戰馬,和主人配合極為默契。
雖然這僅僅只是一支百人騎兵隊伍,但是這股氣勢卻是極為強勢。尋常的千人兵力,也根本不足以與之相抗衡。
再看他們的裝備,全都裝備了最精良的戰弓、破甲箭、手持長槍、腰間百鍊刀,戴頭盔,身披鑲嵌了少量鋼板的皮革甲,連戰馬都披着輕是嗯馬甲。
可以說,李家兵裝備了大楚最精銳的騎兵裝備,足以令任何士兵羨慕。
匈奴輕騎兵缺乏優質的鐵鎧甲,這種百鍊鋼製成的破甲箭足以射穿匈奴兵的皮甲。
不過,大楚皇朝尚未發明馬蹬。
他們只配了矮馬鞍。
在這樣的戰馬上乘騎,並且還要在戰馬上嫻熟的作戰,自然需要長達十多年刻苦的訓練,練就一番極其高超的騎術。
大楚的騎兵,個人騎術並不如從小在草原上長大的匈奴騎兵。
當然了,打仗倒也不是看個人騎術,更看將領的戰術戰法。
作為輕騎兵,他們的戰法是高機動遊走、弓箭騎射、襲擾、偷襲、長槍衝鋒。
戰馬衝鋒之時,騎兵將長槍脫手,穿刺敵人,可以直接貫穿敵人的鐵鎧甲,殺傷力極強。面對幾百人的步兵,幾乎是一個衝鋒便殺傷過半。
當然,還有萬不得已之下,下馬步戰。
皇帝項燕然看了這支百鍊精兵,不由大感振奮,相當滿意。「好啊,李家精兵依然如以前這般精銳,一旦上陣,定能助朕橫掃匈奴!」
李家兵上了校場之後。
楚天秀終於帶着一支百人的步兵軍隊,扛着一支戰旗,進入校場。
楚天秀這位主將,乘坐在一輛寬大的四輪五馬戰車上。
戰車的車廂是以鎧甲鋼板打造,四面都安裝了鋼板,防護性能極佳。鋼板上有一些比拇指大的小孔,也不知何用途。
此外,還有十多輛相似的戰車,四輪,車廂安裝了鋼板,都是五匹駑馬拉着。連馬匹上都披着鋼製馬鎧,只露出眼睛。
這支軍隊不是騎兵,也不是尋常的步兵,準確的說應該是步戰車軍隊。
步戰車,自古便有。
商周時代,天子出征便喜歡用戰車。
只是後來,隨着大批量高機動騎兵的出現,戰車也漸漸退出了戰場。
楚天秀對它進行了升級和改造,大大增強的防禦力。
步戰車軍隊,雖然比純粹的騎兵跑得慢,但比步兵快得多,疲勞的士兵甚至可以進車廂內休息,也有一定的機動性。
車廂寬大,用途方便,裏面可以裝十幾個人,裝貨物,裝備、乾糧、水,炸藥,等等。
五匹駑馬,足夠拉着他們到處跑了。
這些戰車哪怕不用來作戰,用來當後勤補給的部隊,有足夠的防禦力和安全性,其實也還是不錯的。
而那百名士卒,全都是鎧甲步兵。
每十人護衛在一輛戰車的兩側,可在車外,也可進車內。
這些士卒,一個個臉色黝黑,明顯是每日曬太陽給曬黑了。雙掌全是老繭,一雙握鐵錘的手,身板頗為彪悍壯碩。
他們都是山上的礦工出身的兵丁。
當然了,他們的裝備一點也不寒酸,清一色的銀光閃閃鋼鐵甲冑,腰間挎着百鍊刀,還有鋼製盾牌。
丹陽縣作為大楚皇朝的工業重鎮,自然是不缺最優質的鋼鐵。
最醒目的是,他們每人手裏都拿着一支長長的鐵管一樣的奇怪東西。
鐵管尖上,還安裝了刺刀。
足有半人高,舉起來像一把鐵管刺刀一樣。
這是什麼玩意?
這是在大楚從未見過的新式裝備。
刺殺?
用長纓槍不是更好嗎?
校場看台上,皇帝和眾臣們、眾將領、軍武學院的老師和學生們,都是疑惑。
……
楚天秀也有點無奈,不是他不想要騎兵。
但是騎兵的培養訓練,動輒數年,十多年之久,哪裏有這麼好培養。
就算給他一百匹戰馬,這些從鄉下礦山來的兵丁也不會騎呀。
為了增加機動性,他只能用步戰車。雖然機動稍弱,但是勝在防護力足夠強大。
弓箭想射穿它完全是不可能的,刀槍也做不到,除非拿着一把斧頭用力砸它,狠狠的砸十多下才能把它打穿。
但是呵呵……車廂內有成排的射擊孔,百步之內,槍可以爆掉任何刀斧手。
這還沒算上車內準備的炸藥包。
戰車十步之內,那是死亡區域。
那杆鮮紅的戰旗上,繡着兩個大字「丹陽「。
「丹陽?」
「他們是從丹陽縣過來的?」
「縣城有軍隊嗎,沒有啊!……小昏侯不會是把縣城的守城兵丁,給拉過來吧?」
「縣城的兵丁,都是農夫拿來充徭役。
他們連軍隊都不算,連大股的流寇恐怕都打不過,只能找小毛賊的麻煩。把這樣一群兵丁拉上來,居然跟太尉大人率領的李家兵作戰,這不是看一場笑話嗎!」
「這場軍事演習沒法看了,一群縣城來的徭役兵,對戰大楚最精銳的李家兵,完全是一面倒啊!」
在校場周圍圍觀的眾人不由錯愕,大為失望,紛紛搖頭。
步兵?
對陣騎兵?
匈奴人的輕騎兵,已經讓大楚的步兵,深刻的領教了騎兵的可怕威力。大楚幾乎以舉國之力,飼養了七八十萬匹的戰馬,全力爆騎兵。
也不是說步兵一定會敗。
但是步兵想要殺死騎兵,趁勝追擊,那是完全毫無可能的。所以,步兵只能做到不敗,卻無法做到必勝。
當然了,失望就失望吧。
他們本來也沒指望小昏侯有任何獲勝的可能。
無非是慘敗,和更慘的失敗,之間的區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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