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了于濤電話,向胡市長告辭,在於老爺子警衛車輛護送下,回到了酒店。愛字閣 m.aizige.com
由於是老爺子親自帶着警衛車輛將我護送回來,引起酒店山下人等的敬畏,于濤和潘哥親自迎接出來。
我對于濤埋怨說:「今日考察剛結束,本來胡市長和市里領導要我留下來共進晚餐,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還要我務必回來?」
于濤上前解釋說:「麗花,在你走後,你的一個叫蜂蝶的手下進場子出老千,結果被澳門來的一位客人給揭穿了,他要求場子來處理這件事情,按規矩,應該斷掉一隻手,但是潘哥考慮到是你的人,所以就請你回來處理,據說這個澳門老闆是很有來頭的。」
聽了這話,我心中盤算,這事不好處理,因為我在澳門賭場見過,發現出千,拿多少錢都不好使,必須斷掉一隻手臂,這是鐵的行規,要是違背里,就相當於砸場子,砸了場子,這可就關係到多個人的利益,其中也包括於老爺子和于濤的。
可這蜂蝶畢竟是女孩子,要是沒了一條手臂,今後可怎麼生活呢?
但是又轉念一想,蜂蝶她也不善賭牌,在這麼嚴格的場子那裏會有那麼大的能耐出老千,她要是真有那兩下子就不用去作小賊了。
想到這裏,我就對于濤說:「蜂蝶在哪裏?我現在要見她,我想先了解事情的原委。」
潘哥上前很不友好地說:「范小姐,你的手下現在還在場子裏,澳門的那位老闆也在,他正等着處理結果呢!據說您現在可是胡市長的座上賓,我們可不敢亂來,但是,你是見過世面的,這裏的規矩想必你是明白的。」
——小姐,在那個年代可以理解是罵人的,但是,我報的是香港身份,他這樣稱呼又可以理解為尊稱,但是我看他那幸災樂禍的表情,倒像是在罵我。
我冷冷地說:「沒什麼大不了的,既然是我的人出事,就由我來擺平,不會讓你們為難的。」
於老爺子見事情扎手,就對我說聲:「麗花呀!我跟着你和市領導跑了整一天了,實在是太累了,我得回去休息了,這邊警衛車給你留下了,今夜你可不能再住在酒店了,胡市長那邊已經為你安排好了。」說完,又對于濤和潘哥說:「你們聽着,麗花現在可是濱海市經濟發展中招商引資來的重點保護對象,在濱海市不能有任何差錯,要是有任何閃失,上面的領導也不會放過我,我也饒不了你們,你們知道嗎?有天大的事,你們也要協助她擺平。」
說完,坐着自己的指揮車開溜了。
我看看潘總,不以為然地說:「帶我去見人。」
說完,徑直進了大廳,潘總匆忙地在前引路,將我帶到賭場的貴賓廳。
蜂蝶見我進來,像孩童見到親娘一樣撲過了,帶着哭腔說:「花姐,他們陷害我,我沒有出老千,我也不會出老千。」
這時,我發現坐在牌桌後面,有一個玉面書生,他穿得西裝革履,戴着副近視鏡,神態悠然,在手裏還把弄着一支未點燃的香煙,看上去很文靜,不像是惡人,更不像是什麼大老闆。
在他旁邊站立的是桌台發牌的荷官。
我一臉慍怒地質問蜂蝶:「你到這裏來幹什麼?這裏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蜂蝶膽怯地說:「花姐,你不在酒店,老黑護理強子,我閒得無聊,就想在賭場裏玩幾把,消遣、消遣,結果我的運氣跟你在昨夜一樣,很順手,聯營了10場,可是在最後一場時,他們說我出老千,並從我的袖口裏翻出一張紙牌,花姐,我是冤枉的,我從來就沒往袖口裏藏紙牌,花姐你是知道的,我就是撞大運,根本不會出千,不要說我沒有藏紙牌,就是藏了我也不會運用啊!」
我心中明白,蜂蝶肯定是被人家給做了,像是這種情況,肯定會有充足的證據讓你百口莫辯的。
我沒有去辨別事情的原委真假,而是徑直坐到那個白面書生的對面,抽出一支煙來,于濤很有眼力見地給我點燃,我吐口煙圈,對着那個人說道:「您就是澳門來的?不知怎麼稱呼你?」
「是的,我比你長,你叫我刀哥就行了。」他很沉穩地回答。
「我想不通,我的手下有何德何能?能犯到刀哥這麼大老闆的身上?」我質疑地問道。
「強將手下無弱兵呀!花老闆的手下也是一擲千金哪!」他暗帶譏諷地說。
我不相信地看看蜂蝶,質問道:「你拿多少賭資與這位大老闆對台?」
我隨身攜帶2萬,一局一全注,九注全贏,最後與這位老闆兌牌的時候,押全注是512萬。
我聽後厲聲訓斥:「你好大的膽子,我不是交代過你,不要在人前炫富嗎?還是如此不長記性。」
蜂蝶囁喏地說:「我是學你昨天晚上,過過牌癮,本來是準備收手不玩的,後來是這位先生非要與我賭一局,結果就被指認是出老千了,我是被陷害的,我絕對沒有出老千,那張牌不知是什麼時候被人插入袖口的。」
我心中明白,遇到硬手了,憑藉蜂蝶的身手,怎麼會被人把牌插入袖口而沒有絲毫的察覺?再者說,在賭場,能夠連贏九注,這本身就令人質疑,抓住出千,正好落人口實,在這上面是沒法辯駁的。
我冷冷看看這個眼前的白面書生,闞快地說:「我不想與你辯解什麼,你到底想要怎樣?」
「范總是見過世面的人,該怎樣,您是清楚的。」他悠然地說。
「一隻手臂你是肯定拿不去的,談些別的條件吧!」我強硬地說。
「范總果然厲害,這賭規在全世界都暢行,唯獨到你這裏行不通,難道你這裏要比澳門還要特殊嗎?」他挑逗地說。
「沒有什麼特殊,因為賭場在,那麼就講賭場規矩,要是賭場沒了,還講什麼規矩。」我陰深深地說。
此話一出,于濤和潘總驚愕地一齊把眼光投向我。
那個叫刀哥的人也不淡定了,他表現出很吃驚的樣子,仔細端詳我陰森的表情,似乎要從中找出些什麼,他好像找到了,那是一種陰冷,就像一條冷血的毒蛇,在吐出攻擊前的紅信。
他點燃手中的煙,很吸一口,然後將那口煙瀰漫在空中,然後對潘總說:「潘老闆,我可以和這位范老闆單獨談談嗎?」
潘總躬身敬禮,一晃頭,帶着于濤,蜂蝶及荷官都出去了。
整個貴賓室就留下我們兩個。
他起身來到我近前,靠近我坐下來低聲說:「好厲害的范麗花,殺人放火,販賣毒品,如今搖頭一變竟然成了市長的坐上賓,還成了濱海市招商引資重點保護對象,厲害呀!都這麼大身板子了,還貪圖那一點白貨?不顯得掉價嗎?」他提示道。
「噢!你是為那件事而來的,好辦,原物奉還就是,我們就此扯平就是了。」我輕描淡寫地說。
「那怎麼可以,那東西本來就是我們的,只能算是物歸原主。」他不依不饒地說。
那你還要怎樣?
我想,像你這樣的人才,我們應該有更多合作,那樣,我們會給予你更多的支持。
如果我拒絕合作呢?
「那我們在適當的機會,會把你真是的身份曝光的,那樣你在濱海所做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他威脅着說。
「你這是在威脅我,現在這屋中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會讓你永久閉嘴,而且能做到全身而退,你信嗎?」我恐嚇道。
「你對於別人我信,但是,對於我,不信。」他自信地說道。
我妖冶地伸手將他拉近面前,閃動着多情的大眼睛在他眼前晃動,挑逗地觸摸他的面頰,嗲聲嗲氣地說:「好俊俏的一張臉,是你逼迫我的,要我怎麼跟你合作呀?」
說完,我從舌根底下彈出刀片。
他沒有躲閃,而是大膽地把臉湊上前,很欣賞地看着我說:「真是一條美麗的毒蛇,很少有男人能抗拒得了你這雙媚眼的誘惑。」
「那你呢?難道你不知道憐香惜玉嗎?」我挑逗地說道。
說完,我就將紅紅嘴唇靠過去,此時我能嗅到他口中的煙草味。
他還是沒有迴避,而是大膽地將我摟入懷中。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喉結在我眼前突現出來,我用舌尖帶起刀片就向那突出的喉結挑去。
可是,就在這時,他突然閃開了,並且用一條臂膀將我壓倒在他的腿上,此時,我失重地躺倒在他的懷裏,同時,在他壓倒我的臂膀手中,出現了兩個熟悉的東西——一把手術刀和一把醫用鉗。
他用手術刀在我的臉上晃來晃去,挑逗地說:「美人,如果我現在在你的臉上劃幾刀會是怎麼樣?」
我冷冷地看着他,想起了強子失去的一節手指。
我憤怒地說:「難道你就是那個夜裏出沒的魔鬼?」
他並沒有回答,而是俯下身仔細地端詳我的臉,還特別誇張地向我的脖頸下面看去。
我想要反抗,可是,他的腿抵在我的後背,一隻胳膊壓在我胸前,不論我怎樣反抗都無濟於事。
他看我停止了無謂的反抗,更加大膽起來,他俯下身來,他把鼻子和嘴湊到我的臉上,我佯裝就範,閉上眼睛,任由他為所欲為,就在他的嘴靠近我的芳唇的時候,我突然張開嘴,彈出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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