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頭門!
呆滯的張可人從沒想過,自己會碰上傳說中的青銅門,可是又跟母夜叉說的不太一樣,隨機出現的青銅門可以讓人離島,但是就跟進來時的大門一樣,上面絕對沒有什麼龍頭。
「咕嘟~」
張可人深深的咽了一口吐沫,捂住只剩內衣的胸口左右看了看,沒見到任何人和怪物的蹤影,她才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忐忑的朝着龍頭門走去,幾乎是一步三回頭。
「龍、龍王爺!你好,你能讓我出去嗎……」
張可人戰戰兢兢地走到大門前,此時才發現銅門不僅高大,如同城門樓一般氣派,上面的龍頭更是逼真威嚴,兩條龍鬚也隨風輕輕飄動,關鍵是兩顆龍眼也轉動着盯住了她。
「我可以送你離開這,但你真的想出去嗎……」
龍頭忽然瓮聲瓮氣的開口了,嚇的張可人一下癱坐在地,可馬上又激動的跪了起來,驚喜的喊道:「謝謝龍王爺,我……我想出去的,但我還想帶一個人離開可以嗎?」
「何人?」
龍頭目不轉睛的看着她,張可人連忙合十了雙手,乞求道:「張慶剛!他是我的大哥,他應該被困在島上了,我什麼都可以不要,只希望帶他離開,求求你了龍王爺!」
「那就卸下你身上的神器,進入此門跟他團聚吧……」
龍頭大門忽然開啟了一條縫,沒想到這是一扇對開的大門,門縫中還透出溫暖的金光,激動的張可人急忙磕了一個頭,對神器之說毫不詫異,挺起身就要摘掉左耳上的耳釘。
「嗖~」
一道人影冷不丁的從山林中射出,速度不僅快到了極致,手裏還高舉一道紅色的光束,一眨眼就射到了龍頭大門前,狠狠朝着大龍頭上斬去。
「爾敢!」
大龍頭忽然怒喝了一聲,碩大的腦袋猛地往回一縮,大銅門也突然憑空消失不見,化作一股濃密的黑氣卷向張可人,但對方卻腳踩一柄飛劍,讓飛劍一下射了過去。
「砰~」
飛劍忽然射出一道金色的劍光,劍光頃刻間漲大了數十倍,轟然斬在了黑氣之上,只聽「當」的一聲脆響,黑氣一下子又縮了回去,還發出了一聲吃痛般的悶哼。
「啊!!!」
張可人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來者卻一個空翻落在她身邊,用左手一把揪住她頭頂的髮絲,粗暴的拉到腿邊冷笑道:「黑龍王!你還要臉嗎,連個小丫頭都欺騙?」
「官、官仁!」
張可人驚恐的仰頭一看,來人不是她的流氓學生趙官仁還有誰,儘管趙官仁抓頭的動作有辱人格,可她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抱住趙官仁的腿死也不放了。
「哼~小子!你若是不想死就趕緊滾開,少管閒事……」
縈繞的黑氣忽然盤旋上天,化作了一條碩大的黑色巨龍,兩顆血紅的龍眼就跟燈泡一樣,居高臨下的瞪視着趙官仁,換做一般人早嚇尿了,而張可人腦袋一歪就暈了過去。
「黑龍王!不要說你只是個投影,就算真身來了又如何……」
趙官仁豪氣干雲的喊道:「老子親手砍了你的龍頭,你媳婦小金龍給老子跪地磕頭,要不是你家龍小七做了我老婆,老子早就殺進了黑龍潭,滅了你們整個龍族,你有什麼資格跟我狂?」
「荒謬!」
黑龍王怒聲道:「本王何時見過你,我膝下更無什麼龍小七,你究竟在胡扯些什麼?」
「哈~原來小七還沒出生啊,不過沒關係,你媳婦我也很了解……」
趙官仁壞笑道:「你媳婦的逆鱗在肚臍眼上,彈兩下就能讓她乖乖叫爹,嗨起來舌頭還會分叉呢,而你的白色逆鱗在後頸上,但你卻故意把它塗黑了,剛剛就被我打中了吧?」
「你……」
黑龍王猛然往後退了一截,震驚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黑老魔沒告訴你嗎,我們來自一千五百年以後……」
趙官仁獰笑道:「我們為了拯救族人,逆轉時空回到了如今,勸你乖乖滾回去帶領龍族搬家,不要再跟黑老魔廝混了,否則你將死的一點意義都沒有,你跟黑老魔還不配當我們的對手!」
「一千五百年後?」
黑龍王忽然驚疑的沉默了,但趙官仁又說道:「你們不就是想搬家嘛,魂界的青丘山一直往東走,見到白骨淵再往北三百里,出去之後就是新家園,可以讓你們一族再次壯大!」
黑龍王疑惑道:「青丘山在何處,如何前往?」
「八荒青丘山,魂界中樞地帶,找個魂將問問不就知道了……」
趙官仁背起手說道:「黑老魔對你沒安好心,它想讓你給血姬當坐騎,從而驅使你們整個龍族,這次也是它讓你來的吧,為什麼要盯上這個姑娘,它自己死到哪去了?」
「此女身上藏有神器,黑魔窺視不到她的魂魄和記憶……」
黑龍王回答道:「加上你們對她也起了疑,黑魔料定她不同尋常,便讓我尋個時機套出她的底細,說不定能問出光明塔的下落,至於黑魔,它應該去了所謂的核心圈!」
「為塔生,為塔亡,為塔被坑一輩子……」
趙官仁搖頭嘲諷道:「這句話就是你們的下場,可直到死亡你們也不知道光明塔是什麼,趁早回家給我生個媳婦吧,對了!你們來這多久了,黑魔弄了幾個分身?」
「……」
黑龍王又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它的分身在第七圈,你身邊有它的傀儡,有幾個我不清楚,但只要你這次沒騙我,我保證你永遠不會再見到我,否則我就算拼盡全族之力也會讓你付出代價!」
「聰明一點!黑老魔不會輕易放你走,它可沒有後顧之憂……」
趙官仁笑着沖它揮了揮手,黑龍王頓時化作一股黑旋風,眨眼就鑽入高空消失不見,而趙官仁也長出了一口氣,氣喘吁吁的靠在樹上的同時,懸浮在空中的飛劍也掉落在地。
「幸虧來的是老岳父,換個人還真不好忽悠……」
趙官仁拍着胸口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了呼吸才蹲了下來,將嚇暈的張可人翻過來趴着,一下撕掉了她後腰上的膏藥。
「啊~」
張可人痛呼一聲甦醒了過來,可趙官仁卻單膝跪在她背上,按住她的同時彎腰去細看,只見她後腰上紋了一個彩色蝴蝶結,還是蕾絲網布的形狀,再下去一點還有顆顯眼的紅痣。
「不要動!不然褲子都給你扒了……」
趙官仁在她屁股上猛拍了一巴掌,本能掙扎的張可人立馬老實了,抬起頭驚恐的四處亂看,不過趙官仁又摳了摳她的蝴蝶結紋身,可是並沒有發現被遮蓋的紅痣。
「剛剛那是什麼東西啊,它為什麼要騙我……」
張可人帶着哭腔扭動了兩下,趙官仁退後半步蹲在她面前,拾起地上的膏藥質問道:「張可人!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思,明知我們在找三顆紅痣的女人,為什麼隱瞞不說?」
「……」
張可人居然沒有反駁他的話,楚楚可憐的坐了起來,環起雙臂遮住胸口,囁喏道:「我……我怕你們沒安好心,對我大哥不利,而且我也不確定,你們是不是在找我!」
趙官仁怒聲道:「不確定你遮什麼,你紋身下面到底幾顆痣?」
「沒痣啊!你不會是在詐我吧……」
張可人錯愕道:「蝴蝶結是用外文的花體字組成,我在家裏排行老三,於是就用花體字紋了three,正好下面有一顆紅痣,合起來不就是三顆紅痣嘛,但這有點牽強附會了,所以我才不確定的呀!」
「three?你紋的是個3……」
趙官仁又把她扳過來仔細看了看,遲疑的說道:「你這說法倒也沒錯,組合起來確實是三顆紅痣,但你大哥又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在島上,這顆耳釘是不是他給你的?」
「是的!說可以防止我被人催眠,還能提神醒腦……」
張可人沮喪道:「不是有個人找到了長生樹嗎,之後又躲了起來,雨蒙叫他小剛叔叔,但我前天跟雨蒙過夜時才知道,小剛叔叔就是我大哥,張慶剛,他已經失蹤兩年多了!」
「什麼?」
趙官仁震驚道:「母夜叉不是說過,那人是姜雨蒙的生父嗎,難道你把自己的親侄女給睡啦?」
「唉呀~你的關注點到底在哪啊,你這人就是不正常……」
張可人一下子臊的滿臉通紅,無地自容一般的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去撿自己的t恤,穿上衣服之後她才稍微鎮定點,靠在大樹上又開了口。
「雨蒙不可能是我哥的女兒,她出生時我哥還在上大學呢,但雨蒙她媽早就結婚生子了,大女兒都五六歲了……」
張可人無奈道:「不過他倆後來肯定好過,否則不會傳出這種謠言,所以我跟雨蒙才會被人利用,他們都是為了找我大哥,讓他說出長生樹的位置,而你們又在找三顆痣,我怕你們傷害我大哥,這才一直瞞着你們!」
趙官仁問道:「那你怎麼知道,你大哥也在島上?」
「上周我收到一個快遞,裝着一副銀耳釘,還有一張我哥寫的字條……」
張可人說道:「我哥說他這幾年一直在躲仇家,但他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必須要再去拼一次命,最後把藏錢的地點告訴了我,還讓我好好照顧咱爸,這語氣肯定是登島了呀!」
趙官仁狐疑道:「耳釘怎麼只有一個,另一個呢?」
「消失了!就是酒店遇襲的那晚……」
張可人心有餘悸的說道:「當時我感覺右耳燙了一下,有一道白光從我眼前閃過,應該是擋住了隱身女的襲擊,我哥說耳釘能保護我的,否則隱身女肯定不會放過我們!」
「怪不得!我說隱身女怎麼到你們這就轉性了……」
趙官仁氣急敗壞的叉起了腰,但張可人又說道:「你不要急着罵我,畢竟那是我親大哥,我不敢拿他的性命開玩笑,但你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把長生樹的位置告訴你!」
「你知道長生樹?什麼條件,說說看吧……」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5s 3.985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