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了、不要看了,趕緊回家睡覺……」
大批警察已經將三號公寓樓給圍了起來,趙官仁拎着已經配上黑色刀鞘的環首刀,說明了身份後便來到了三樓,這棟樓一層四戶,他之前分配到的小公寓就在樓下。
「你們敢攔我們戰武堂的人,誰給你們的膽子……」
一群小年輕聚集在電梯間裏,指着幾名挎刀的漢子大聲嚷嚷,正在後方忙碌的警察就像沒看到一樣,進進出出頭也不抬一下。
「不要給臉不要臉……」
一名壯漢猛然拔出了一根青銅短棍,指着他們說道:「我告訴你們,跳舞堂的名號在咱們這不好使,滾回去好好學跳舞,江湖上的事少摻和,不然打斷你們的狗腿扔下去!」
「看誰打斷誰的腿……」
一群小年輕也是炮仗脾氣,掄起兵器就往對方身上砍去,誰知就聽「咚」的一聲悶響,一片耀眼的白光赫然爆出,一下就把十來個年輕人震翻在地,不但嘴裏慘叫連連,連手裏的兵器都給震斷了。
「哈哈~一群垃圾……」
漢子們紛紛嘲笑了起來,壯漢更是冷笑道:「現在明白為什麼叫你們跳舞堂了吧,你們堂主自己都沒練明白,還有臉自稱宗師,哪個私人館主不比他強,不是官辦的地方早把你們拆平了!」
「撿了根破棍子就牛逼了是吧……」
趙官仁從樓道里走了出來,用刀指着壯漢手裏的清銅棍,譏諷道:「知道你那根是什麼玩意嗎,小屍兵用來插旗的旗杆,還是小隊一級的殘次品,拿着當武器就不嫌丟人嗎?」
「你是什麼人……」
壯漢下意識倒退了半步,橫起棍子明顯警惕了起來,其餘的漢子也全部皺起了眉頭。
趙官仁很裝逼的抱拳拱手,說道:「小生不才!跳舞堂榮譽副堂主……張九日是也,敢問閣下的內甲什麼品級?」
壯漢立即拉上了衣領,擋住顯露出來的鎖子甲,沉聲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我穿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怕你擋不住我一刀,剁了你的狗頭……」
趙官仁猛地拔出了環首刀,只拔出一半又猛然收了回去,但一道白光卻突然激射而出,一下砍在壯漢的短棍上。
「砰~」
青銅短棍應聲而斷,去勢不減的刀光直接劈在他胸口,壯漢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一個仰頭倒摔在了地上,嚇的其餘人等驚呼後退,手忙腳亂的舉起了兵刃。
「哇!好厲害啊……」
三名女生全都驚呼的歡呼了起來,儘管趙官仁已經留了不少力了,結果對方還是棍斷甲破,胸口被劈的一片鮮血淋漓,倒在地上痛苦的喊道:「快……快送我去醫院!」
「滾!」
趙官仁威風凜凜的背手傲立,可拿刀的左手一個勁的抽抽,血液都從手指上流淌了下來,這逼裝的險些翻了車,他原以為可以把控好刀芒的尺度,結果差一點就把手指給割了下來。
「你們把人抬下去……」
一名魁梧的中年男人從屋裏走了出來,穿着身很正常的黑風衣,身後還跟着兩個很漂亮的年輕女人,身上都有大面積的紋身,一看就是江湖中人。
漢子們灰溜溜的把傷者給抬走了,中年人打量着趙官仁說道:「鄙人黑旗武館陳齊銳,戰武堂的孫堂主,以及九位副堂主我都見過,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榮譽副堂主?
」
「這是誰呀,沒聽說過呀……」
十來個年輕人全都爬了起來,打量着趙官仁竊竊私語,但趙官仁卻傲然的笑道:「我們戰武堂做事,需要經過你同意嗎,不要在這裏礙手礙腳,否則以勾結亡族論處!」
「這頂帽子我可接不起,張堂主請吧……」
陳齊銳帶着兩個女人讓到了旁邊,趙官仁便衝着學員們一招手,徑直帶着他們走進了案發現場,最深處的304單身公寓。
正在勘察的警員們也沒有阻攔,學員們身穿的黑色勁裝就是校服,一看就知道是戰武堂的人。
「唉呀~日爺!您來啦……」
一名老鴇子忽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趙官仁給她叫的白眼直翻,沒好氣的說道:「有人叫我張爺,有人叫我九爺,只有你個腦殘叫日爺,算啦!這裏到底怎麼回事?」
「仇殺唄!」
老鴇子指着臥室說道:「這裏是咱們的房子,黑旗武館的二當家喜歡洋妞,包了緹娜一個月,今晚帶着他兄弟一起過來玩,結果三個人都死了,警察說都是一劍斃命,殺他們的是個高手!」
「你們來幹什麼……」
趙官仁轉頭看向了學員們,一個大小伙說道:「這是連環殺人案,這個月第三起了,警方擔心對付不了兇手,於是就邀請咱們戰武堂協助辦案,今晚正好輪到我們班巡邏,收到消息後就過來了!」
『原來不是衝着我來的啊……』
趙官仁心裏有了點數,立即轉身走進了臥室,一名法醫立馬叫喊道:「誰讓你進來的,不要破壞現場,趕緊出去!」
「破不破壞又有什麼關係,你們能抓到兇手嗎……」
趙官仁不屑的左右查看,不過案發經過幾乎一目了然,三個人都赤條條的死在了床上,擺明正在雙龍戲鳳。
結果兇手突然翻窗跳進來,以極快的速度幹掉了兩個男人,洋妞發出了一聲尖叫,可讓死人壓着跑不掉,然後天靈蓋就讓人刺穿了,而兩個男人的致命傷也在後腦勺上。
「你有什麼高見嗎……」
一名中年警官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看着趙官仁,趙官仁笑着說道:「這事你們管不了,兇手是個非人類,它不是在尋仇,而是在找什麼東西,陳館主心裏應該有數!」
「非人類?你確定嗎……」
陳館主推開學員們也走了進來,一幫警察同樣是滿臉驚訝。
「這兩人都是練家子,頭都沒回就讓人幹掉了……」
趙官仁指着床上說道:「這麼快的速度只能是雙手同出,甚至沒落地就出招了,而且洋妞的頭幾乎頂在床頭上,除了非人類的彎爪,沒有武器能刺到她的天靈蓋!」
「沒錯!」
一名女法醫說道:「兇器的確是爪類武器,我們也沒有採集到指紋,只在床上採集到了幾枚女式皮鞋的鞋印,而且地上的衣服都被兇手撕開了,找東西的可能性極大!」
「陳館主!」
趙官仁戲謔的笑道:「你們黑旗武館的運氣可真不錯,前面撿了人家永夜軍團的旗杆,現在又拿了人家的寶貝,你們自求多福吧,能混進堡壘的殭屍可都是硬茬!」
「鑰匙!它在找鑰匙……」
陳館主忽然色變道:「上個月我們誤入了一片被魔霧區,那裏發生過一場戰鬥,地上有很多兵器和盔甲,屍體基本都被吃光了,但有一隻斷手,
戴着銀色護腕的手,握着一把金黃色的鑰匙!」
「鑰匙在哪?」
眾人全都目光炯炯的盯住了他。
「不知道!當時三家武館聯手搞物資,發現鑰匙後就被屍兵襲擊了……」
陳館主搖頭道:「屍兵只襲擊拿鑰匙的人,最後死了很多人才跑出來,當時亂鬨鬨的,大家都說鑰匙丟了,但肯定有人撒謊了,那鑰匙金光閃閃,連屍兵都不惜一切代價搶奪,絕對是寶貝!」
趙官仁轉頭問道:「警官!最近幾起這樣的兇殺案,死者都是武館的人嗎?」
「沒錯!」
中年警官又看向了陳館主,陳館主則說道:「另外兩家武館都死了人,之前我們以為只是仇殺,畢竟在城外難免鬧矛盾,手底下有人在偷偷報復,沒想到居然是殭屍在找鑰匙!」
「好啦!破案了……」
趙官仁拍着陳館主的肩膀,笑道:「如果你明天還活着的話,記得給我們戰武堂冒險系,送一面感謝錦旗過來,我就是系主任張九日!」
「等一下!」
陳館主急忙掏出了一疊購物卡,塞進他手裏說道:「張主任!理論知識還是你們戰武堂最紮實,能不能告訴我,殭屍是怎麼找到我們的,發現鑰匙的地方有一百多公里!」
「你們自己作死,怪得了誰……」
趙官仁收起購物卡走到了床邊,指着一條牛仔褲上的狼頭腰扣,說道:「這東西叫做狼頭兵符,可以調動百人以下的屍兵,同時讓屍將知道佩戴者在哪,這就是一個gps,人家一找一個準!」
「臥槽!」
陳館主慌忙掏出個同樣的兵符,觸電一般扔在了地上,嚇的警察們都連忙後退,中年警官更是沒好氣的說道:「你們是活膩了吧,居然把屍兵的東西帶在身上,人家不找你們找誰!」
「我們以為是護身符嘛……」
陳館主滿臉煞白的上前兩步,握住趙官仁的手感激道:「感謝張主任的悉心指導,明天一早我就把錦旗送過去,再派幾個親傳弟子過去跟您學習,拜師費用我們出雙倍,您可一定要收下啊!」
趙官仁笑道:「哈哈~我們做老師的有教無類,一切都好說,但是你得儘快把金鑰匙處理掉,不然薩丹跟你們沒完!」
陳館主震驚道:「魔王薩丹嗎,管他什麼事啊?」
「狼頭兵符!獸人的象徵……」
趙官仁拍着他的肩膀說道:「你們遇上的都是薩丹的兵,而且傍晚的時候,城外出現了一支獸兵,滅了一支裝甲部隊,不知道是不是來找你們的,反正沒事別出門,人家帶了空軍過來!」
「謝謝張主任!明早我親自去戰武堂拜訪您……」
陳館主的表情都快哭了,欲言又止的模樣顯然是藏了什麼秘密,但趙官仁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帶着學員們離開了公寓樓。
「主任!我們能去您的冒險系聽課嗎……」
一群學員激動的看着他,剛剛他們已經打電話確認過了,張九日真是上任的副堂主。
可趙官仁卻說道:「本門功法!概不外傳!想來聽課就磕頭拜師,拜師禮隨便帶點購物卡就行了,一萬兩萬不嫌多,三千五千不嫌少,哈哈~」
「……」
一群學員默默站在風中凌亂,看着趙官仁扛着刀走了,可屁股一轉,居然跟兩個漂亮姑娘跑進了車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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