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趙官仁都沒有想到,案子查到最後竟把自己給框進去了,更沒想到貌似忠厚的金永岩,背後居然有這麼多風流破事,而主謀明顯在利用他失憶,將責任都推到了他頭上。
「你們北江警方怎麼回事,竟然讓一個嫌犯參與調查……」
一位專案組領導在會議室內拍了桌子,指着張隊等人怒道:「你們見過嫌犯自己查自己的嗎,而且現在都證據確鑿了,於情於理都該申請批捕,你們為什麼不簽字同意?」
「屍檢都沒完成,哪裏來的證據確鑿……」
會議室的大門忽然被人推開了,趙官仁帶着許寧大步走了進來,打量着對方笑道:「您就是空降過來的李副組長吧,重大嫌犯明明有兩人,你為什麼就急着批捕我啊,我好欺負是嗎?」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李副組長猛地站起來大聲呵斥,但趙官仁卻笑道:「我來自首的,十七年前我跟孫玉麟合謀殺人,他殺了周蘭芝,我殺了鄭萍萍,他埋屍,我拋屍,請領導批准逮捕我的同夥吧!」
「金永岩!你不要意氣用事,我們只是在開會討論而已……」
頭髮花白的組長敲了敲會議桌,坐在首位上說道:「我們這麼多人加班調查此案,不就是為了還你一個清白嗎,你就不要在這添亂了,再說你自首也得有證據吧!」
「我當然有證據啦,不然怎麼敢頂撞李副組長啊……」
趙官仁上前盯着李副組長,笑道:「李副組長!既然您這么正義凜然,窮凶極惡,不!想要除惡務盡,那我拿出證據你來簽字,只簽你一個人的名字,首要功勞全部歸你,敢不敢?」
「你嚇唬我嗎?」
李副組長瞪眼說道:「我要是被你們這些犯罪分子,隨便嚇唬一兩句就退縮了,這個副組長我都不幹了,有本事你就拿出真憑實據來,我親自去逮捕他,躲在國外我也敢通緝他!」
「這話說漏了吧,你怎麼知道他在國外……」
趙官仁嘿嘿的笑道:「不要解釋,案件第一次牽扯到他,你來北江也沒幾天工夫,應該是孫家的老部下,你曾經的……算了!沒證據的事不能瞎說,請許法醫亮明證據吧!」
「各位領導,這是最新的檢測報告……」
許寧拿出幾份複印件分發給眾人,說道:「鄭萍萍的皮包內,有小半包塑料包裝的紙巾,紙巾上提取到了她和孫玉麟的指紋,且有兩名男性的dna,一人為孫玉麟,另一人不詳!」
「這能說明什麼……」
李副組長皺眉說道:「當事人王光輝和丁梅都說了,鄭萍萍和孫玉麟是戀人關係,人家發生關係很正常吧?」
「的確很正常,可鄭萍萍的家屬也說了……」
許寧目光炯炯的說道:「鄭萍萍死在水庫之後,孫玉麟從未出面澄清過,瘋牛案發生後他們還在一起,這就很不正常了吧,而且這不是批捕他的證據,批捕他是另一件案子!」
李副組長的吃驚道:「什麼?他還有什麼案子?」
「金永岩之女金妍妍已經報案了,孫玉麟去年在翔龍山莊侵犯她,並提供了一條她的內褲,上面提取到的dna屬於孫玉麟……」
許寧又拿出一疊報告分發,說道:「去年金妍妍還不滿十六歲,屬於什麼性質各位都知道,套路貸的主謀也早就被捕了,佐證了金妍妍的證詞,還提供了當時的聊天記錄,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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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玉麟也侵犯過其母,江芯!」
「江芯?那不是金永岩前妻嗎,她不是……」
李副組長驚疑的指着趙官仁,趙官仁昂起頭笑道:「繼續說下去啊,我前妻是什麼,孫玉麟的情婦是吧,虧你還是個警察,逼良為娼沒聽過嗎,我前妻就不能是受害者嗎?」
「十年前江芯在臨江酒店的包房內,被嫌犯孫玉麟毆打並侵犯……」
許寧拿出幾張照片放在桌上,說道:「江芯是記者出身,孫玉麟離開後她立即固定證據,不僅拍攝了身上的傷痕,還有她當時穿的內衣,那套內衣她一直保留到了現在,剛剛也提取到了孫的dna!」
「……」
李副組長頓時不說話了,只是皺着眉頭不停翻看照片。
「簽字批捕啊!這份功勞可全都是你的,而且再送你一份大功……」
趙官仁按住會議桌冷笑道:「四年前的梧橋豆腐渣案,九死十三傷,我有孫玉麟和吳承光的犯罪鐵證,證人和賬本都在我手裏,這事可以斃了他們了,我提前祝您官運亨通!」
「報告拿來,我簽字……」
李副組長扔下報告拿起了簽字筆,並說道:「你不要在這冷嘲熱諷,只要證據確鑿我不會偏袒任何人,也沒有你臆想的干擾因素,上級要求我監督徹查,有錯必糾,有罪必罰!」
「佩服!這才是為民做主的好警察,不是誰家的私人打手……」
趙官仁拱手笑道:「孫玉麟定了後天的機票回來,希望在座各位不要走漏風聲,我在他身邊有耳目,如果他突然改變了行程,各位恐怕就說不清楚了,通風報信也是罪,對吧!」
「孫玉麟的事不用你操心,但你的事也得說清楚……」
組長不悅的拍了拍桌子,趙官仁笑着說道:「在座很多領導都知道我,我現在又是焦點人物,隨便逮捕只會打自己的臉,但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我就待在這哪也不去,滿意了嗎?」
「好!我們也希望你是清白的,你就委屈一下,暫住三樓吧……」
老組長站起來點了點頭,趙官仁很爽快的退了出去,在走廊里等了一會許寧就出來了,苦笑道:「你猜對了,我被要求迴避了,不能再進行調查了,但我還會偷偷幫你找證據的!」
「你早點回去吧,挺個大肚子別亂跑……」
趙官仁摸了摸她平坦的肚皮,許寧羞憤的捶了他一拳,拽着他來到了三樓的辦公室,辦公室是個裏外間,搬遷之後舊家具都沒帶走,可裏間休息室有床鋪卻沒有被褥。
「我亂跑是為了誰啊,為了你我都快跑斷腿了,你還諷刺我……」
許寧猛地關門推了他一把,趙官仁走進休息間坐在床上,拉過她抱在腿上笑道:「我關心媳婦也有錯嗎,再說我有什麼資格諷刺你,我都結兩次婚了,還不允許你找男朋友啊?」
「你何止兩次婚啊,你算算你有多少女朋友了,不要臉……」
許寧嗔怪的擰着他的臉,趙官仁又問道:「當年鄭萍萍反穿的那條秋褲,不是讓警方給弄丟了嗎,保留的dna分析數據,應該不能當證物吧,有沒有被人動手腳的可能性?」
「秋褲丟了不能當證物,有分析數據也沒用,何必再動手腳呢……」
許寧正色道:「鄭萍萍出事的當天,有三個男人跟她發生了關係,前兩個她都拿出紙巾進行擦拭,手上的液體粘在了紙巾上,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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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沒擦拭你的,反而弄在了秋褲上,可能當時比較匆忙!」
「有時間拿紙擦拭,說明不是侵犯……」
趙官仁皺眉說道:「我也不可能跑去侵犯她,她愛我都還來不及,只能說這三個男人都是自願的,估計第三個未知者就是吳承光了,他倆之前就是情人,再來一發也很正常!」
「目前的懷疑對象只有吳承光了,可是王光輝翻供了,死活不承認看到他們殺人,我們也無法逮捕吳承光……」
許寧低聲道:「不過根據王光輝的供述,鄭萍萍離開一小時之後,吳承光從山溝打獵出來,獨自駕車帶回了鄭萍萍,但是去了將近兩個小時,應該是在車上跟她發生了關係!」
「肯定就是他了,從姑姥山到永陵村也就半小時……」
趙官仁點頭說道:「吳承光威逼利誘又給錢,再爽一次也很正常,時間上也足夠他再來一發了,但他不可能殺鄭萍萍,他們當時在山裏殺人,對了!周蘭芝是怎麼死的?」
「周蘭芝是被車撞死的,還被車輪碾壓過,但無法確定死亡時間……」
許寧面色複雜的說道:「這件事真的疑點重重,鄭萍萍的皮包被人擦拭過外表,但內部卻提取到了你和孫的指紋,如果是你和孫殺的人,應該不會蠢到把包扔在屍體邊上吧!」
「孫玉麟帶着鄭萍萍去捉姦,但是卻在水庫邊撲了個空,兩人很可能爆發了衝突,孫一怒之下就把她推進水庫淹死……」
趙官仁若有所思的說道:「當時周蘭芝在路邊的小店等他,急着捉姦的孫玉麟可能沒有看見她,等周蘭芝追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他殺人的一幕,周蘭芝轉身逃跑,孫玉麟開車撞擊!」
「沒錯!分析的有道理……」
許寧急忙點頭說道:「鄭萍萍的包肯定丟在了車上,孫玉麟一下殺死了兩個女人,慌亂中就把包當成周蘭芝的了,擦了擦外表就扔到了屍體上,所以才出現了這麼大的破綻!」
「可這樣一來的話,王光輝就不會是孫玉麟收買的了……」
趙官仁抱着她躺在了床板上,看着天花板說道:「孫玉麟做事一向謹慎,他不會拿這種事來誣陷我,一個不好他自己就栽了,應該是窩裏鬥了,吳承光想來一個一箭雙鵰!」
「你太心急了,不然也不會落入圈套,有些事急不來的……」
許寧溫柔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趙官仁也轉頭跟她回吻,兩人的嘴很快就貼合在了一起,但許寧卻忽然羞憤道:「你解我褲子幹嗎,這是什麼地方,親幾下還不夠啊?」
「不夠!永遠親不夠,我就愛看你穿這身制服,我的警花寶貝……」
趙官仁翻身把她給壓住,許寧嗔怪的瞪眼道:「你真是個臭流氓,在這種地方也敢欺負人,唉呀~我煩死你了,那你發誓你愛我,不會嫌棄我墮過胎,不然咱們就一拍兩散!」
「這事快成你心結了吧,那你愛我嗎……」
趙官仁輕輕撫摸她的肚皮,許寧大眼睛水汪汪的說道:「超級愛!可我真的不想搞成這樣的,我已經去醫院做過檢查了,時間上不可能是你的,不然我都可以給你生下來!」
「好!那我金永岩對天發誓,我不介意你的過去,如果我不愛你的話,金永岩不得好死……」
「不行!你得發兩個,你人格分裂,還得用趙官仁的名義發誓……」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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