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白溟一刀破開廂房窗戶,身影一閃就到了院中,薩丹化身的黑狼也同時躍了出來,雙方詫異的對視一眼之後,只聽西廂房裏慘叫連連,還有女人焦急的呼喊聲。
「咚~」
白溟隔空一刀劈開了房門,只看小魔王正披頭散髮的亂躥,呂大頭則蜷縮在床上捂着下體,整張臉都漲的通紅通紅,同時痛苦的嘶喊道:「水!快給我水,我不行啦!」
「來了、來了……」
小魔王慌慌張張的端了盆水跑回去,跪在床上幫呂大頭擦拭起來,趙官仁這時也拎着把黑刀跑了出來,詫異道:「大頭!你什麼情況啊,不會是太激動折斷了吧?」
「唉~」
白溟黯然的嘆氣道:「這就是冥婚的代價,我們看着跟活人差不多,實際上體內屍氣很重,屍氣一旦侵入活人體內,輕則大病一場,重則當場殞命,你也到此為止吧,我不想害了你!」
「不是的!他抹了辣椒油……」
小魔王尷尬萬分的轉過了頭來,呂大頭這時也停止了慘嚎,淚流滿面的哭喪道:「我他媽拿錯罐子了,麻油變成了辣椒油,秀秀她對辣油沒感覺,還以為我是故意找刺激,可辣死我啦!」
「你個倒霉孩子,哈哈哈……」
趙官仁拍着腿差點笑破了肚皮,但白溟卻滿臉懵懂的問道:「可他為什麼要抹麻油呢,秀秀你怎麼還流血了,你們到底在搞什麼呀?」
「洞房呀!我已經不是姑娘家了……」
秀秀同樣莫名其妙的眨着眼,白溟只好對她招了招手,秀秀便披上呂大頭的外套走了出來,跟着白溟走到角落裏,趴在她耳邊小聲解釋了一番。
「啊?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親嘴就行了……」
白溟驚訝萬分的看着她,秀秀「噗嗤」一笑道:「主子!我之前也不懂,後來隨你去赤山堡,我在客棧看了光盤才明白,回頭我把光盤拿給你,叫什麼我善良的小姨子!」
「我問你!他沒有屍氣入體嗎……」
白溟悄悄朝後方看了眼,秀秀搖頭道:「一點都沒有!屍氣一進他嘴裏就沒了,而且他嘴裏有股好香的味道,我一聞就激動的打哆嗦,口水都出來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果然不是我有問題,其實趙官仁在外面親過我,當時他嘴裏就一股臭臭的煙味,屍氣也進入了他的體內……」
白溟皺眉道:「可他找到白玉書院之後就變了,他在山上親我的時候,我感覺魂火都要飛出去了,真想把他一口吞進肚子裏,屍氣也對他無效了,估計他們在書院有什麼奇遇!」
「我找了也問了……」
秀秀耳語道:「我把他衣服翻了個遍,什麼特別的東西都沒有,他也說只從書院裏帶出一個玉如意,炸死永夜後就粉碎了,永夜也是太狡猾了,它要是本尊前來的話,一定能讓它魂飛魄散!」
「你……喜歡呂大頭嗎……」
白溟目光炯炯的看着她,秀秀愣了一下便說道:「我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我……倒是挺開心的,他那人特別逗,是我見過最有意思的人!」
「如果我讓你去殺了他呢……」
白溟的眼神忽然冷冽了起來,秀秀立即挺起胸膛道:「秀秀是主人的奴僕,魂都是您給的,您讓我殺我一定不留情,什麼夫妻,什麼男女之情,對我們亡族來說不重要!」
「真的不重要嗎?」
白溟低下頭來喃喃自語,可突然就聽「砰」的一聲爆響,黑狼居然從廳堂里倒飛了進來,一下摔在院子裏嗷嗷慘叫。
「怎麼回事?」
趙官仁震驚的從屋裏跳了出來,只看廳堂里出現了五個戴斗笠的和尚,壓着帽檐看不清長相,但是穿着同款的黑色袈裟,拄着一模一樣的黑色禪杖,呈箭頭形緩緩往院裏走來。
「不要看它們的臉,那是黑般若的一目五……」
白溟猛地從褲腰上抽出一把軟劍,扔給秀秀後立即射向了「一目五」,趙官仁的滅魂刀已經成了她的主戰武器,強大的氣勢讓廳堂大門都轟然爆開。
「密羅密羅!繁多繁多……」
五個斗笠和尚穩穩的拄杖念經,在白溟爆開大門的一剎那,五個和尚才猛地抬起頭來,終於知道它們為什麼叫一目五了。
領頭者擁有一隻巨大的獨眼,剩下四個和尚臉上都是光板,通通沒有眼睛和鼻子,只有一張不停翕動的嘴,五人的動作也是整齊劃一,重重一頓禪杖,頓時爆出了一團黑光。
「唰~」
黑光瞬間化作一面大黑網,極速朝着白溟身上罩去,同時天上地下也都出現了黑網,直接將白溟包圍在中間,像個黑光大囚籠一般擠向白溟。
「咣~」
白溟一刀劈在了黑網上,一道滅魂刀影順勢透網而過,狠狠砍向了一目五的首領。
誰知一個無臉和尚卻猛然上前,結結實實的扛下了這一刀,頓時倒在地上化為一股黑氣。
「破!!!」
白溟嬌喝了一聲,全身紫光爆閃,幾面大網轟然合併在一起,馬上就被紫光撐的鼓脹了起來,圓的就像個快要爆炸的大氣球一般。
「破啊!」
白溟吃力的大喝了一聲,連額頭的青筋都鼓了出來,可撐到極限的黑網始終不破,等四個黑和尚再次一頓禪杖,黑網居然開始緩緩往回壓縮,明顯是勝了白溟一籌。
「去死!」
秀秀帶着一道白光射進了廳堂,誰知剛進去就被兜了個正着,兩張黑網居然同時上下閃現,一下把秀秀網翻在地上,噼里啪啦的發出了爆響,電火花不斷在秀秀身上閃爍。
「啊~」
秀秀髮出了悽厲的慘叫聲,黑網就像個超大的電蚊拍一樣,電的秀秀渾身青煙直冒。
「秀秀!」
呂大頭光着個大屁股跑了出來,手忙腳亂的拎着劍想要上前,但秀秀卻尖叫了一聲快跑,跟着雙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趙官仁!你們快跑,我撐不住啦……」
白溟同樣厲聲大喊了起來,薩丹也被打的皮開肉綻,剛撐起來又「噗通」一聲摔趴下了。
呂大頭只好慌亂的叫道:「快跑吧,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唰~」
趙官仁突然一刀砍向了他的腦袋,他手中的黑刀是古侍的隨身武器,一出手頓時爆出了兇猛的黑芒。
「砰~」
刀芒一下劈了個空,將西廂房的牆壁給劈了個破爛,而呂大頭已經閃現到了另一側,慌亂的表情也凝固了,冷聲問道:「我何處露了破綻?」
「你特麼逗我呢,呂大頭腫的跟臘腸一樣,但也沒有驢子這麼長……」
趙官仁橫起刀擋在了身前,只看呂大頭的身影一陣晃動,忽然變成了一個光頭大和尚,手裏的劍也變成了一把
暗金色的禪杖,正是黑般若本尊。
「哼哼~你這腦子果然好用,永夜敗的不冤……」
黑般若緩緩上前兩步,輕笑道:「你不用擔心,目前我還不想殺你,但你得跟我說說白玉書院的故事,玉如意是真的灰飛煙滅了,還是被你藏起來了?」
「玉如意要是在我手中,我已經敲碎你的禿瓢了……」
趙官仁瞪眼說道:「我勸你最好不要逼我,今晚是我的洞房花燭夜,不想殺人見血,但你要是不識抬舉,我只能用白玉書院的仙術——丟雷老母,把你給轟成人渣!」
「好啊!小僧正想試試仙術的威力……」
黑般若輕輕一抬禪杖,廳堂里的一目五突然停了手,白溟立馬虛弱的跪在了地上,困在網中顫巍巍的拄着刀,說道:「老……老黑!殺了趙官仁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看!你的新娘子也不信你會仙術……」
黑般若很玩味的笑了起來,但趙官仁卻不屑道:「她女人家懂個屁,你問問薩丹我是怎麼揍它的,還有古侍和玄夜又是怎麼死的?」
「哈~你可真會故弄玄虛啊……」
黑般若笑道:「玄夜被你用滅魂刀偷襲而死,古侍是你和白溟聯手殺死的,至於薩丹這個蠢貨,我親眼看見你用火鳳翎雨,對着它屁股轟了兩次,從頭到尾都沒見到什麼仙術!」
趙官仁震驚道:「你跟蹤我,為什麼沒有現身?」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們出家人也惜命啊……」
黑般若指着昏迷在屋中的呂大頭,說道:「你這個手下不行,什麼話都跟白溟的女人說,不過這次我真的很佩服白溟,她為了套出白玉寺院的秘密,居然甘願陪你洞房,這對她來說可是莫大的犧牲啊!」
「靠!」
趙官仁沒好氣的說道:「原來你不但是個假和尚,居然還是個花和尚,洞房的事你也懂,禍害過不少大姑娘吧!」
「施主誤會了!」
黑般若笑道:「和尚是真和尚,不假也不花,只是苟活幾百年,男女之事略有耳聞罷了,施主也不必浪費唇舌,小僧只想知道白玉書院的秘密,你究竟在其中獲得了什麼?」
趙官仁昂起頭說道:「你說你一個出家人,這麼貪心幹什麼,東西給了你,你拿的起嗎?」
黑般若伸出手說道:「你不給我,怎知我拿不起?」
「白玉書院只給了我一句話……」
趙官仁豎起一根手指說道:「拾起如意迎難上,放下如意順天命,逆天改命艱又險,順從天意可偷生!知道這句話什麼意思嗎,我要扛起責任,拯救蒼生的責任,你配拿嗎?」
「……」
黑般若眯着眼沒說話,可白溟卻使着眼色大喊道:「趙官仁!你跪下,求他饒你一命,活着出去才能扛起責任!」
「老子為什麼要跪下,真當老子的臉隨便踩,不要面子的是吧……」
趙官仁知道她想讓自己發動「無中生友」,可他卻惡狠狠地說道:「白溟!你給老子聽好了,我寵着你,你才是女王,我不寵你,你連屁都不是,這就是真正的男人,懂了嗎?」
「轟~」
突然!
天空中傳來一聲悶響,烏雲之中雷光閃動,趙官仁又指着黑般若叫嚷道:「死禿驢!你不是要見識什麼叫仙術嗎,有種你就站穩了不要跑,老子讓你知道打我女人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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