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官仁從來都沒有閒着……」
不死鳥的聲音壓得很低,趙官仁調大了音量才聽他說道:「亡族已經在打好人牌了,消息很快就會傳播出去,鄭家本身就不想決戰,鄭十八說了也不算,他們恐怕會臨陣退縮!」
趙官仁一愣,驚疑道:「這是誰,不會是血姬本姬吧?」
「什麼?他故意放過了鄭十八,鄭十八對他的評價這麼高嗎……」
不死鳥忽然驚訝了起來,說道:「對!如果他想自立為王的話,的確不該放過鄭十八,但形勢不容許他再混日子了,一旦開戰,永夜必然會先拿他開刀,他需要自保的力量!」
「難道是……」
趙官仁下意識直起了身體。
「新月!我知道你了解趙官仁,可現在他的想法已經不重要了……」
不死鳥說道:「我們準備了這麼長時間,你願意半途而廢嗎,而且永夜都開始啟用人類了,一張好人牌打的我們措手不及,再拖下去只會拖死我們,我們真的耗不起了!」
「張新月!我怎麼把她給忘了……」
趙官仁緩緩靠在了椅子上,捂着耳機五味雜陳,原來不死鳥是張新月的代理人,而烽火大寨本就屬於赤山堡境內,恐怕不死鳥早就在為她做事了。
「要打就趁現在開始打,把鄭家綁上我們的戰車……」
不死鳥狠聲說道:「大部分人類目光短淺,有奶便是娘,一旦鬆懈下來什麼都完了,趁着人類還在同仇敵愾,我們必須要果斷的發動進攻,三天之內我必定會讓他們打起來,你趕緊備戰吧!」
不死鳥說完便結束了通話,響起了開關門的聲音。
「你們究竟哪來的勇氣……」
趙官仁摘下耳機點了根香煙,其實他也想人類反攻亡族,只是不知道張新月哪來的底氣,永夜玩起命來可是很恐怖的,要是干不掉永夜,殺多少亡族都是白搭。
「打吧!打起來我幫你們添把火……」
趙官仁叼着香煙回到了咖啡廳,整個烽火大寨的人跑了一大半,等了一下午也沒富婆來找他快活,妹子們也全都在樓上閒的呼呼大睡。
「老闆!出大事了……」
呂大頭忽然推門猛衝了進來,急聲說道:「亡魔兩族派了將近二十萬大軍,進了西山全都沒影子了,現在大家都說是你搞的鬼,烈火堂的人還拼命帶節奏,讓你出來給大家一個交代!」
「噗~」
趙官仁將一口咖啡全噴了出來,站起來震驚道:「什麼鬼情況,西山裏面有黑洞嗎,二十萬人進去都能吞掉,你去讓他們找永夜、找血姬啊,我要有這本事第一個先吞了他倆!」
「我的哥!王么么也進去啦……」
呂大頭跺着腳懊惱道:「我們本來離得遠遠的,結果地下突然鑽出了幾個屍兵,么么為了救我被拽進了洞裏,緊跟着地洞就炸了,最後它們抓着么么出現在樹林外,一起衝進林子裏消失了!」
「他媽的!誰幹的……」
趙官仁驚怒的拍了桌子,呂大頭又哀聲說道:「誰都不承認,屍兵全都穿着運動裝,亡族非說是黑魔人冒充的屍兵,還跟鳥人打起來了,但這擺明是在逼你現身啊!」
「老子知道是誰了,竟然敢跟老子耍陰招……」
趙官仁拉過呂大頭耳語了幾句,跟着殺氣騰騰的衝進了臥室,取出所有裝備後直奔山下,然後開上了自己的越野車,不過二十多分鐘便到了西山,遠遠就看到一大批人聚集在營地中。
「嗡~」
趙官仁一把撕下了無相面具,直接飛車沖
進了營地,背上刀劍氣勢洶洶的跳下了車,用滅魂刀指着人群大喝道:「不死鳥在哪,給老子滾出來!」
「趙官仁!!!」
人群「嗡」的一聲炸了鍋,不少人惶恐的躲進了帳篷里,小魔王們更是齊刷刷的讓開道路,一起低下頭研究雜草的品種。
「趙爺?」
不死鳥愕然又孤獨的留在了最中間,疑惑道:「您怎麼來了,在下正是烈火堂不死鳥,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膽子不小啊,敢抓老子的女人……」
趙官仁拎着刀怒不可遏的沖了過去,兩名刀手連忙上前阻擋,誰知趙官仁直接一刀橫掃了過去,兩名到手立馬「噗通」一聲倒地抽搐,竟然無聲無息的被幹掉了。
「我去!」
人群又猛然散開了一大片,烈火堂的人連忙護着不死鳥後退,但不死鳥卻驚怒的說道:「我什麼時候抓了你的女人,反倒是你無緣無故殺我的人,你再牛也不能不講理吧?」
「好!你要講理是吧……」
趙官仁停下來瞪眼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的人,我好不容易讓三族和平共處,你非挑撥三族決一死戰,還栽贓說是我布的局,你要是個男人就痛痛快快的承認,不然我把你女人也扔進去!」
「我女人?」
不死鳥一愣,忽然看見兩道身影極速衝來,等她們猛然衝進營地後,居然是一個手拎胡韻芝的十三釵,而其她十三釵也陸續射了過來,列陣站在了趙官仁的身後。
「哥哥!」
胡韻芝驚恐的叫喊了起來,但不死鳥卻怒聲說道:「趙官仁!有什麼事你就沖我來,不要傷害我的女人,而且我再重複一遍,你的女人不是我抓的,我更沒有栽贓你!」
「死到臨頭你還嘴硬……」
趙官仁走到了胡韻芝身邊,一把揪起她的頭髮說道:「我不是來跟你講道理的,你想讓她活就帶人進西山,去把我的女人給救出來,否則我現在就把她扔進去,一命換一命!」
「你的女人出了事,憑什麼讓我進去救……」
不死鳥推開幾名手下,可剛想補話趙官仁就一揮手,小九立馬拎着胡韻芝一個大跳,眨眼間就衝到了樹林邊,將她雙手舉過頭頂準備扔進去,嚇的胡韻芝哇哇大叫。
「你作的孽你就得彌補,去還是不去……」
趙官仁惡狠狠地瞪着不死鳥,但不死鳥還是說道:「你這樣逼我也沒用,我乾的我會承認,不是我乾的我抵死都不會認,而你傷害一個無辜的女人,只會給你留下個惡名罷了!」
「哈~」
趙官仁譏諷道:「張新月到底看上你哪點了,慫包?不要臉?還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但說話是你的權利……」
不死鳥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但趙官仁卻說道:「永夜都說我無恥,但我看你比我更無恥,可你也別想矇混過關,害我的女人必須得付出代價,給我把不死鳥扔進去,誰敢阻攔格殺勿論!」
「是!」
十三釵紛紛抽出了滄瀾寶刀,烈火堂的人見勢不妙,立馬一鬨而散,只剩十來個心腹慌張的守着不死鳥。
「趙官仁!你非要逼我是嗎……」
不死鳥陰冷的瞪着趙官仁,可趙官仁卻招手將小九叫了回來,輕拍着胡韻芝的腦袋說道:「我是看不起你,敢做不敢當,芝芝姐!你不要再叫他哥哥了,他根本不配!」
「你……」
胡韻芝猛地抬起了頭來,驚駭欲絕的看着他,而趙官仁則笑道:「你還欠我包店的錢沒
給呢,不過無所謂了,咖啡館我送你了,但你最好離開這個男人,他一點擔當都沒有!」
「他不是我男人,他是血……」
胡韻芝下意識想要說什麼,可話沒說完又驚恐的垂下了頭,但趙官仁卻震驚的看向了不死鳥,急聲問道:「芝芝姐!你別怕,快點說,他究竟是血什麼,總不會是血姬吧?」
「哼~趙官仁!你真是根攪屎棍……」
不死鳥的聲音突然變了,陰里陰氣的說道:「我倖幸苦苦布了這麼久的局,你一棍子就給我捅爛了,我一早就該殺了你,留着你誰都沒有好日子過,今天我再也不會讓你跑了!」
「血姬?你什麼時候變性了……」
趙官仁難以置信的倒退了兩步,十三釵也驚得連連後退,只有小魔王們猛然舉起了兵刃,全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人類們更是連滾帶爬的嚇跑了。
「嗚~」
胡韻芝哭着說道:「血夫人殺了我師兄,一直冒充他的身份活動,她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早就看見了,但我不敢告訴任何人,每天都生活在恐懼中,求求你幫我殺了她吧!」
「你以為他是誰,他唬得了永夜,唬不了我……」
不死鳥忽然猛地一撐雙臂,全身的皮膚「噗嗤」一聲就撕裂了,只看她的身體迅速變大,露出了只有血肉沒有皮膚的紅色身體,一對山羊角也猛地從她頭頂生出。
「干她!」
獸人帶頭大吼了一聲,十八位小魔王帶着手下一擁而上,趙官仁也在同一時間出手了,猛地打出了永夜的絕學——吞龍訣。
「咣~」
一聲爆響轟然在眾人間炸開,趙官仁只看到幾面魂盾同時閃現,整個人一下就被氣浪掀飛了出去,重重摔趴在了山腳下的林子邊。
「啊……」
一連串的慘叫同時響起,幾十位小魔王全都被炸飛了,包括十三釵都摔的七零八落。
「血姬!」
趙官仁的雙瞳一縮,營地中間出現了一個焦黑大坑,還有一道龐大的血紅色身軀,在煙塵中緩緩站了起來,正是闊別已久的血姬本雞。
「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居然學會了永夜的吞龍訣……」
血姬惡狠狠地轉頭看向了他,胸口居然讓吞龍訣打的血肉模糊,但這點傷對她來說只是輕傷,距離弄死她還差點很遠。
「我還有更厲害的,你要不要嘗嘗……」
趙官仁起身將刀插回了腰裏,開始活動筋骨準備放大招了,誰知他卻突然臉色巨變,指着天空驚呼道:「永夜!」
「永你祖宗的夜!你休想再騙我……」
血姬一蹬地面躍上了天空,可就在她揮起拳頭的同時,只聽「轟隆」一聲悶響,一道綠色閃電猛然劈在了她頭上,兇猛地把她從空中劈落,砸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賤人!他這次沒有騙你……」
一道冒着黑煙的人影猛然出現在了空中,還有十八道身影「唰唰唰」的射了過來,居然是永夜帶着十八魔王到齊了。
「唉~」
趙官仁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苦笑道:「血小雞!我好不容易說次真話,你怎麼就是不信呢,你們慢慢打吧,決出了勝負發個朋友圈通知我,我還有個炮局,先走一步了!」
「你哪都別想去……」
永夜跟血姬竟然異口同聲的大喊了起來,血姬更是怒叫道:「永夜!我們先聯手宰了他,再一決勝負!」
「好!正合我意,一起上……」
「你們還要不要臉啊,有種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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