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變態殺手的消息不脛而走,倖存者們人人自危,原本還有些矜持的人,紛紛往趙官仁的辦公室里鑽,有的是為了食物,有的是提供線索,還有的來自證清白,五花八門什麼樣的人都有。
「校花就是厲害,自己一樣東西不拿,一幫人搶着給她送吃的……」
張新月靠在值班室門口直搖頭,但周淼卻譏誚道:「七情六慾!食慾可是占第一位,現在他們還不算太餓,等餓到連屎都想吃的時候,別說校花了,仙女下凡都不頂用!」
「嚴謹!!!」
張新月忽然一怔,只看一身白風衣的嚴謹出現了,徑直朝着辦公室的方向走來,不但讓她倆驚呆了,甚至連師生們都不敢相信,全都聚集在轉角處震驚的望着她。
「咚咚咚……」
嚴謹很有禮貌的叩響了房門,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樣,好似個性冷淡一般,並且打開門後她也很平淡的說道:「趙先生!現在流言蜚語太多了,我必須得跟你澄清一些事情才行!」
「不要客氣!進來再說嘛……」
一隻手猛地把她給拽了進去,房門「咣」的一聲被踢上了,讓所有人的心頭都狠狠一跳,感覺嚴謹就像羊入虎口的小綿羊,而趙官仁就是惡貫滿盈的大尾巴狼。
周淼難以置信的說道:「嚴謹也太天真了吧,她以為說句兩不相欠,趙官仁就會立地從良啦,她不光着出來我就跟她姓!」
「不!嚴謹又不是傻子……」
張新月搖頭道:「嚴謹比我們更清楚仁哥的手段,她肯定是知道些什麼,否則不敢一個人進去,更何況仁哥現在急着找兇手,不會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
「你們讓我過去啊,我要把嚴謹救出來……」
陳眼鏡在後面哭天搶地的叫喊,可大夥卻紛紛攔着他勸說,各個都把趙官仁形容的跟柳下惠一樣。
「大家快跟我來,屍檢結果出來了……」
一個男人突然在後面喊了起來,大夥一聽急忙往解剖室里跑去,連兩個小空姐都急忙跑了過去。
進門就看到四具年輕的女屍,並排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衣服已經全部被脫光了,用白布遮蓋了關鍵部位,幾名醫生和老師穿着白大褂站在旁邊。
「各位!麻煩大了……」
一身白大褂的曲妖精摘下了口罩,面色凝重的說道:「這四名女生全部遭到過侵犯,體內均有精夜殘留,而且是遭到藥物麻醉後,在無法反抗的情況下受到了侵犯!」
有人怒罵道:「簡直是畜生,豬狗不如,立即檢測dna,每個男人都檢測,一查就出來了,絕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現在連電都沒有,做不了檢測……」
一名女醫生說道:「這是團伙作案,一個男人是無法在短時間內,連續侵犯四名女生的,兇手至少擁有兩人以上,但最奇怪的是她們的致命傷不是窒息,而是失血過多!」
「失血過多?不是說沒有傷口嗎……」
張新月本能的走到了解剖台前,曲妖精掀開了一塊白布,指着遺體的
胸口說道:「我們仔細檢查後才發現,每個女生心口都有針刺傷,傷口深達心臟,初步估計,每個人至少失血三千毫升!」
「三千毫升?這不快吸成乾屍了嗎……」
周淼也震驚萬分的走了過來,這才發現女生們全都形同枯槁,的確跟一般的屍體不同。
曲妖精忽然掏出了一枚小紐扣,舉在手上說道:「我們在一名女生的口中,發現了一枚衣扣,應該是侵犯過程中掉落,或者反抗時被咬下來的,你們有誰認識這枚扣子嗎?」
「這么小,應該是袖扣吧……」
大夥全都圍過來仔細盯着紐扣,忽然有女生驚呼道:「zegna!白家隆身上就是這牌子的西裝!」
大夥猛地回身朝後方看去,齊刷刷盯住了一名挺帥氣的高瘦男子,白家隆的臉色也猛然一變,下意識抬起自己的兩隻手臂看去。
果然!
他左袖的四顆袖扣少了一顆,其它紐扣也跟曲妖精手上的一樣,白家隆連忙大叫道:「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我這段時間根本就沒出去過,怎麼會有時間殺她們!」
「人就是你們殺的,你的司機就是你的同夥……」
校花忽然帶人堵在了門口,指着一個小伙冷笑道:「昨天早上出事的時候,有人親眼看到他從樓上下來,鬼鬼祟祟的躲着人,手裏還拎着一個黑色的包,你不在也有兩個多小時,不是你們還有誰?」
小司機慌忙叫道:「我包里是吃的,我們上樓是吃東西,怕你們發現我才躲着人的,不信我可以帶你們去看,我包里還有好幾袋酥餅,那是我老闆從外地帶回來的特產!」
「吃個餅吃兩個多小時,你騙鬼啊……」
一個男生猛地把他踹翻在地,白家隆也被人一棍子敲翻倒地,他抱着頭驚聲大叫道:「我們有證人,我在二樓跟嚴謹約會,她也吃我的餅了,不信你們去問她啊!」
「把他們押過去對質……」
曲妖精憤怒的一揮手,男生們立即圍上去一頓拳打腳踢,將兩人的手給反剪起來,揪着他們的頭髮往外押去,不過剛走出大門就看到了嚴謹,正獨自往這邊走來。
「怎麼回事?你們抓白家隆幹什麼……」
嚴謹慌忙跑了過來,張新月也立即跑去找趙官仁,大夥立刻把事情七嘴八舌的給說了。
「我們昨天早上的確在二樓,可那並不是什麼約會……」
嚴謹震驚的說道:「白家隆想追求我,可我現在還不想戀愛,所以我們只是單純的敘舊,不過我沒吃他給我的餅,我覺得背着大家偷吃不好,而且……我們好像只聊了半個多小時吧!」
「大家快看看這是什麼,這是白家隆的包……」
一個背頭男突然從門外跑來,猛地將一隻黑色挎包扔在了地上,除了幾大袋酥餅之外,居然還有注射器跟許多藥物。
「混蛋!這餅被下了藥……」
一名老師掰開酥餅一看之後,驚怒的砸在了白家隆臉上,周淼也一把揪住他的頭髮怒問道:「白家隆!李雲騰那
把槍也是你搞的鬼吧,你到底把對講機藏哪了?」
「我沒有對講機啊,從來都沒有……」
白家隆急聲叫道:「槍是我給的,我是想讓大家控制住局面,不讓嚴謹被趙官仁欺負,可我真的沒殺過人,而且……而且我做那事不行,幾秒鐘就沒了,我怎麼可能侵犯女孩嘛!」
「不要跟他廢話,打死他……」
背頭男掄起棒子就要往死里打,誰知趙官仁卻突然提着刀沖了出來,指着他們大喝道:「住手!白家隆不是兇手,快攔住他們,不要讓他們跑了,老子要砍死他們!」
「跑啊!」
背頭男竟然猛地撞開一群人,瘋狂的朝着解剖室里衝去,兩個中年人的速度比他更快,在他衝進來的同時立即關門鎖門,等大夥反應過來時,不鏽鋼大門連拽都拽不開了。
「讓開!」
趙官仁上前猛劈了幾刀,不鏽鋼大門幾刀就讓他劈開了,可等拽開門後三人已經跑不見了,曲妖精立即跑來奪過他的刀,喊道:「你去追,我上樓包抄,孩兒們快跟我來!」
趙官仁立刻拔槍追了出去,張新月也拎着刀緊隨其後,不少男生也拎着棍棒跟了過來,可通往外面的後門並沒有打開,趙官仁有些疑惑的跑上了二樓,直奔後窗戶朝外看去。
「咦?怎麼沒有跳窗啊,不會是上樓了吧……」
男生們紛紛趴在窗戶上納悶,背頭男他們唯一的出路就是跳窗,往樓上跑就是瓮中捉鱉,於是趙官仁又說道:「李雲騰!你帶幾個人在這守着,剩下的人跟我上樓去找!」
誰知道兩幫人樓上樓下翻了個遍,在五樓匯合後也沒找到人影,曲妖精撓着頭皮疑惑道:「真是活見鬼了,三個大活人能躲哪去呢?」
「地下室!他們沒上樓……」
一名老師突然急聲說道:「雜物間有個被封閉的地下室入口,錢老闆他們就睡在那個房間,肯定是把封閉的門給撬開了,咱們快下去找!」
「靠!你不早說……」
趙官仁氣急敗壞的往樓下跑去,誰知樓下卻突然響起了一陣尖叫聲,很多女人都在歇斯底里的尖叫,男人們趕緊玩命的往下衝去,可剛從前樓道跑出去就撞上了一大窩女人。
「救命啊!」
女人們屁滾尿流的衝出了解剖室,各個都連滾帶爬的在走廊里逃竄,只聽有女生驚恐的叫道:「大體老師起來了,他們起來啦!」
張新月讓她們撞了個趔趄,急聲叫道:「什麼老師起來啦?」
「詐屍了!」
趙官仁奪過妖刀擠了過去,可拐過彎就看到兩名嚇癱的女生。
兩個姑娘趴在地上連站都站不起來,身下還流出了一大灘的液體,一看到他立刻哭喊道:「救我啊!爸爸救救我啊!」
趙官仁沒好氣的罵道:「穿着衣服叫老師!」
「老師爸爸救我啊……」
趙官仁差點一個跟頭摔倒在地,可剛等他一把拽開解剖室的大門,一個光溜溜的姑娘便瞬間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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