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城外的驛站早已人山人海,長龍般的燈籠把江岸照的雪亮,只看驛站的圍牆被撞塌了,玉嬌龍繞着鐘鼓樓盤成了一個圈,五十多頭豬羊讓它吃了一個頂飽,美滋滋的打起了盹。
「軍爺!蛟龍和真龍有啥區別,蛟龍會飛天麼……」
吃瓜群眾都圍着值守的龍禁衛,龍禁衛們坐在江岸邊吸着煙,嘚瑟道:「不會飛天才叫蛟龍,它們都是吃了龍膽的亞龍,不修煉千百年上不了天,但也牛批的很,各個都會法術!」
「大黑龍是死了麼,為啥不動呢……」
群眾們的問題不斷,龍禁衛又說道:「這可不是順國的小白龍,作惡多年的龍潭瘴知道吧,其實就是它倆,碰上咱駙馬爺給收拾了,母的做妾,公的殺頭,黑龍就剩個腦袋了!」
「這麼大一條咋做妾啊,腦袋塞進去都不夠吧……」
群眾們好奇的打量着玉嬌龍,龍禁衛則笑道:「它會幻化人形啊,咋弄的咱就不知道了,反正駙馬爺有的是神通,玉嬌龍到了他手上服服帖帖,一口一個親爹的叫,比粉頭還風騷!」
「哈哈哈……」
群眾們哄堂大笑,各種加強版本一下就傳開了,甚至連順國都收到了大量飛鴿傳書,沒幾日消息就傳到了京中。
「什麼?趙王納了一條母龍做妾……」
龍子妃扶着孕肚差點摔倒,宮女急忙將她扶到了御書房的龍榻上,但十多位眾臣也驚呆了,紛紛看向奏報的金甲女統領。
「殿下!整個吉國都轟動了,說王爺途經通天江的龍潭瘴,發現了一對私自下凡的龍夫妻……」
女統領遞上密信說道:「吉國傳的不太好聽,說王爺砍了公龍的頭,虐殺了一窩小龍,當場強佔了一條玉嬌龍,玉嬌龍幻化成人形服侍左右,可動輒就被王爺抽打,成日以淚洗面!」
「胡扯!」
龍子妃怒道:「趙王的脾性誰人不知,若不是有龍私自下凡,為禍人間,他怎會懲罰一條母龍,我看這對龍夫妻就是活該,沒滅滿門就不錯了!」
「殿下!坊間傳聞當不得真……」
一位尚書拱手說道:「吉國這是畏懼王爺的神通,故意醜化王爺的名聲,以王爺跟龍神的關係,如何也不會虐殺龍子,還是請趙王側妃入宮吧,趙王府收到的消息才是準確的!」
「殿下!王妃已經入宮等候了,正是為傳聞而來……」
首領太監恭敬的上前一步,龍子妃急忙命人請她進來,很快就看卞香蘭捧着大孕肚,被幾名宮女攙扶了進來。
「哎呀!弟妹切勿多禮,快快請坐……」
龍子妃親自上前去扶,兩名大肚子孕婦並肩坐在了龍塌上,一群文武大臣恭敬的上前行禮。
「我夫君確實捉了一對龍夫妻,可並不是天上的真龍……」
卞香蘭笑道:「蛟龍是一種獸性尚存的亞龍,還是泰賊的陰陽師,在深山中發現了一顆碎龍膽,餵了兩條龍蟒才讓它們成為了蛟龍,他們本想讓蛟龍襲擊送親船隊,結果讓我夫君給降服了!」
「混賬!又是陰陽師這幫狗雜種……」
龍子妃氣的猛砸了一圈茶几,大臣們也跟着紛紛咒罵。
「兩國都小看了泰賊……」
卞香蘭又說道:「吉國狀況堪憂,暗影密探已經深入五臟六腑,長公主都險些被殺,吉國也開始大力繳殺泰賊,我夫君明日就能抵達金陵城了,商討兩國共同出兵事宜!」
「這下好嘛……」
一位將軍苦笑道:「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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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去娶媳婦的,結果成了一國的救星,吉國肯定纏着他不讓回來啊,王爺手上還有一條龍,不管天龍還是蛟龍,擱老百姓眼裏都一樣,再派個公主做妾他們也樂意啊!」
「沒錯!咱大順有天龍護佑,聲勢早已蓋過了吉國……」
夏首輔正色道:「殿下!如今王爺在他們那抓了一條活龍,哪怕留不住王爺也得留住龍,到時候將蛟龍捏造成天龍,老百姓可分不清真假,咱們得把蛟龍給接回來啊!」
龍子妃趕忙問道:「弟妹!能把龍接回來嗎?」
「不行!」
卞香蘭搖頭道:「玉嬌龍除了王爺誰也不讓碰,戰忽局的人都說了,玉嬌龍會法術又精明,一旦讓它溜了可就不好抓了,說白了那就是個妖精,吃了不知道多少人了!」
「算了!趙王做事不必我們操心,他一定會處理妥當……」
龍子妃抬頭道:「禮部趕緊去準備大捷慶典吧,這次一定要讓全天下人都知道,咱大順龍騎兵的厲害,弟妹也得出席才好,這都是咱……趙王爺打出來的威風!」
「臣遵旨!」
禮部尚書拱手問道:「趙王妃!下官有一事請教,聽聞王爺在戰場上請來了菩薩,幾萬人當場跪地投降,咱這回大捷祭天,應當把菩薩也給敬上吧,但是應該敬哪一路菩薩呢?」
「這……」
卞香蘭遲疑道:「這我真不太懂,只聽老爺說仙佛不分家,究竟請了哪一位菩薩也沒與我說,還是問問邊關回來的將士吧,祭天這種事可馬虎不得!」
「對對對!可不能再出二郎神那檔子事了……」
大臣們紛紛點頭認同,但一位大臣又說道:「邊關將士也未必能懂,他們見了菩薩也是納頭便拜,還是請殿下問一問小白龍吧!」
「嗯!等他來探望我的時候,我順便問一聲……」
龍子妃一本正經的摸了摸孕肚,等大臣們都退出去之後,她趕緊命人關上了房門,低聲說道:「妹妹!我哪問的着小白龍啊,我就見過他一回,你幫我燒香問問吧!」
「我算哪根蔥啊,神仙怎會搭理我呢……」
卞香蘭苦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回去便發飛鷹給老爺,對了!老爺說送了一批夜叉奴婢過來,讓我帶回府中調教,人進京了沒?」
「我沒準她們進京,這事我都沒臉往外說,丟死人了……」
龍子妃鄙夷道:「邊關將領八百里加急,說一個夜叉女奴驕橫跋扈,不給她公主待遇就打人,居然是趙王把她給臨幸了,可他自己下流倒也罷了,竟把咱皇上都給帶壞了!」
「啊?」
卞香蘭捂嘴吃驚道:「皇上也臨幸母夜叉啦?」
「可不!還是個紅頭髮的女羅剎呢……」
龍子妃撇嘴道:「據說是吉國長公主太風騷,刺激的皇上不服老,讓趙王那張破嘴擠兌了幾句之後,竟挑了一個最野的女羅剎來降服,結果讓太醫給搭出了喜脈來!」
「不能吧?」
卞香蘭又震驚道:「不是說皇上不能生了嗎,不是他的種吧?」
「皇上到了邊關奮發圖強,修為又精進了一步,老毛病都好了……」
龍子妃鬱悶道:「伴駕的妃子也有一個懷上了,臨幸的女羅剎也是驗了身才侍的寢,但皇上居然不覺得丟人,還覺得特別威風,到處跟人炫耀他把女野人肚子弄大了!」
「人家真沒冤枉咱老爺,他走哪都能帶偏一堆人……」
卞香蘭哭笑不得的擺着手,龍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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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白眼道:「皇上讓他刺激的性情大變,成天帶着邊軍打山賊,見了騎馬的就想砍兩刀,寧跑了賊王也要抓到壓寨夫人,咱們的皇上已經成野皇上啦!」
「噗~哈哈哈……」
……
「龍來啦!快到河邊看龍啊……」
此起彼伏的叫嚷聲充斥了金陵城,秦淮兩岸更是人頭攢動,只看一條上百米長的白蛟龍,緩緩在水中遊動,身後是一長溜的官船與商船,船上的龍禁衛各個傲氣沖天。
「十里秦淮生春夢,六朝煙月薈金陵……」
趙官仁坐在船艙內欣賞沿岸風光,他早已習慣這種轟動全城的圍觀,在姑蘇城住了兩天匯合使臣船隊,此後每到一處必被人攔下進貢,愣是花了七八天才來到金陵城。
「咦?三溫暖是什麼,超市又是做什麼的……」
三位郡主趴在窗邊充滿了疑問,金陵城有很多趙子強留下的痕跡,通天河讓他改成了秦淮河,安南城也讓他改成了金陵城,諸如此類還有許許多多,足足延續了將近兩百年。
「這首詩不是說我們的金陵城吧,大吉開國才改稱金陵城……」
葉姬兒坐在趙官仁對面,已經換回了一身帥氣的男裝,說着又扔了根小雪茄給趙官仁。
「看起來差不多,我喜歡這種江南水鄉……」
趙官仁點上雪茄笑道:「趙子強對家鄉最大的貢獻,就是讓姑娘們的裙子變短了,思想也比順國開放不少,只不過他更相信自身的力量,否則將近兩百年的時間,工業早該發展起來了!」
「自身的力量才可靠,藉助外力走不長遠……」
葉姬兒靠在椅子上說道:「今天是周六,周末不上朝,我讓人陪你們好好逛逛金陵城,周一我再帶你們進宮面聖,對了!嚮導可是你的老熟人哦,她可以陪吃陪玩陪進房!」
「柳飄飄吧!」
趙官仁抬頭朝前望去,只見一位艷麗美少婦走了進來,一身白色的筒裙小西裝,有些激動的走到他面前跪下,叩首喊道:「下官柳氏叩見駙、駙馬爺,駙馬爺吉祥安康!」
「這可不好……」
葉姬兒打趣笑道:「叫什麼駙馬爺嘛,以前你在蘭台怎麼叫,現在就該怎麼叫!」
「那不行!她只會叫爹爹饒命,哈哈……」
趙官仁大笑了一聲,此女正是觀月閣的老闆娘柳氏,當初被他識破吉國密探的身份後,他放了柳氏一馬,柳氏便連夜從蘭台縣逃回了吉國。
「老爺!您又取笑奴家……」
柳氏聞言激動的喜形於色,但趙官仁卻招手把葉姬兒叫到了船頭,望着河岸輕笑道:「這幾天憋壞了吧,但你有什麼想問的,為何不直接問呢,怕我殺你滅口不成?」
「你……為何要拿鎮國玉璽……」
葉姬兒滿臉複雜的看着他,趙官仁回頭笑道:「如果吉國被一枚玉璽就給顛覆了,你勸你哥趕緊回家賣紅薯吧,玉璽在我這不過是份彩禮,玉嬌龍和玉璽你讓他選一個!」
「什麼?你要把玉璽當彩禮……」
葉姬兒吃了一大驚,趙官仁笑道:「我撿到的東西,難道不屬於我嗎,不過讓你哥想了再說,兩份彩禮的意義可大不一樣,選的好你也不必再作踐自己,你是帝姬,不是野雞!」
「我……」
葉姬兒愣愣的看着他,趙官仁拍拍她的肩膀又回去了,喊道:「柳老闆!金陵十二釵有沒有啊?」
「早給爺物色好啦,包爺滿意,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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