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會想到果慈大師的死敵,大宗師紅鸞也返老還童了,甚至鑽進一個被窩裏去了,趙官仁以江湖門派反對和親的理由,將綁票一事糊弄了過去,誰也沒想到是紅鸞親自出馬了。
「老爺!您這是殺了多少人啊,這一身的血喲……」
羅檀站在大帳中為趙官仁卸甲,血液早已將軟甲給浸濕,新買的丫鬟白玉面色煞白,剛幫趙官仁洗了一把臉,整個臉盆就變成血紅色了,她忽然嘔的一聲沖了出去。
「姐姐!我來吧,您給王爺擦身……」
秋寧走過來幫忙脫衣,趙官仁張開雙臂說道:「你跟羅檀交接下戰忽局在吉國的工作,特勤名單全部都交給她,羅檀本就是密探出身,在這方面比你熟,以後這攤你就不要管了!」
「我……」
秋寧的臉色猛然一白,羅檀則冷笑道:「你連營盤這點事都管不好,密探交給你還不得死個精光啊,我看你還是去商務部吧,專心為你家的生意謀福祉,老爺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王爺!」
秋寧急的眼淚都出來了,泣聲道:「我沒有為自家生意開後門,全是照您吩咐做的,從來沒有違逆您的意思啊,但有的地方官為了拍馬屁,私開後門我也沒有辦法啊!」
「是呢!你寧奶奶的名頭,在淮揚兩岸誰人不知啊……」
羅檀又譏諷道:「可你不會當真以為,這都是你自己的本事吧,若不是老爺給你撐着腰,你能左右逢源、登堂入室嗎,還不是見人就跪的命,一個宋吃豬就能整死你!」
「奴家知道錯了,王爺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秋寧哭着跪在了地上,趙官仁光膀子坐在了椅子上,拿過羅檀手裏的布巾說道:「你把水端出去倒了,讓秋寧給我洗腳!」
「嘁~美死她了……」
羅檀不屑的端起臉盆,往外邊走邊說道:「有些歡場戲子啊,總喜歡把自己當個角,以為達官貴人都是來看她唱戲的,搭台子的人才是老闆,這種不分主次的戲子啊,我看是昏了頭了!」
「……」
秋寧端來大腳盆也不敢說話,抹着眼淚跪在了地上,抱起趙官仁的腿脫去靴襪,跟着小心的試了試水溫,這才將他兩隻腳挨個放進去,擼起袖子溫柔又仔細的搓洗按摩。
「你真知道錯在哪了嗎……」
趙官仁靠在椅子上點了根煙,秋寧泣聲道:「奴家不該瞞您,奴家自小好勝心就強,嫁進寧國府就是為了掌管大小事務,倒台後的事情皆由我策劃,寧國府上下仍在聽我號令!」
「還有呢……」
趙官仁不置可否的看着她,秋寧的腦袋垂的更低了。
「我前夫很怕我,一見到我就不中用了,離婚時他很平靜,只說他終於解脫了,勸我不要再這麼要強,否則終有一天會害死自己……」
秋寧哀聲道:「可我沒有聽他的,我與龍子妃秘密策劃了很多事,我幫她的人調動,她幫我的人升官,我認為自己是全天下最能幹的女人,連將來的女皇都在求着我辦事,我……蠢透了!」
「你不是蠢,你是太膨脹了,如果讓你爬上我的床,你連龍子妃都不會放在眼裏……」
趙官仁冷聲說道:「可人家根本不在乎臉面,只要你能幫她坐上皇位,讓她叫你奶奶都可以,但你想過事後會如何麼,你的人會變成她的人,再給你安上一千條罪狀,將你五馬分屍!」
「嗚~」
秋寧捂嘴哭道:「我知道自己錯了,龍子妃不是在求我,她只是想分你給我的資源,沒有你我什麼都不是,誰都不會賣我面子!」
「成大事者必須得有野心,但是野心不能變成虛榮心……」
趙官仁不屑的說道:「你的定位只是個操盤手,不是佈局者,你的能力也僅限於操盤,如果你妄想反客為主,你們三大家族將會被你徹底葬送!」
「王爺!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秋寧哭求道:「我知道自己沒有大智慧,可我會好好聽您的話,不會再痴心妄想了,以後我就安心做您的奴,絕不存一點私心!」
「有私心沒關係,但是得知道分寸……」
趙官仁抬起**的腳,倨傲的說道:「爺現在給你個選擇,跪着把腳丫子舔乾淨,以後你就是我的奴,要麼去把身子洗乾淨,躺到床上叫王爺,以後你還是秋大人!」
「這我……」
秋寧滿是糾結的看着他,捧住他的腳說道:「爺!您不用試我的虛實,奴在您這不要尊嚴,舔多乾淨都行,但我也想……也想去床上伺候您,我不要名分,只求您不嫌棄!」
「你知道我嫌棄你什麼嗎……」
趙官仁玩味的看着她,秋寧低下頭囁喏道:「您嫌棄我嫁過人,身子和名節都不乾淨了,自打您拒絕我侍寢之後,我、我做夢都在想這件事,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您,但我就是喜歡您啊,我忍不住啊!」
「你的野心可真不小啊……」
趙官仁用腳挑起了她的下巴,笑道:「進屋做奴兒,出門當大人,好事都讓你一人給佔盡了,不過既然這樣的話……秋小奴!你還在等什麼,老爺抬着腳可是很累的!」
「謝老爺!奴兒知道了……」
秋寧的嬌軀猛然一顫,居然激動的滿臉通紅,不過賬外的羅檀卻默默地離開了,哀聲嘆道:「唉~終究是做了秋小奴,我當她會不一樣,結果真是個沒臉沒皮的東西!」
「太太!不過是床笫之樂而已嘛……」
丫鬟白玉偷笑道:「做妾的不被老爺糟蹋,那得多慘呀,我巴不得天天給老爺舔腳呢,再說老爺平常多會心疼人呀,經常在夜裏為我蓋被呢,反正能給老爺做奴就是種福氣!」
「你算什麼奴啊,咱家娘娘一大堆,漂亮丫頭比狗還多,可你聽老爺叫過誰奴兒嗎……」
羅檀沒好氣的說道:「老爺的奴兒只有兩個,一個是大丫頭玉娘,另一個就是本貴人,奴兒才是老爺最器重的女人,用老爺的話講就是……秘書,內外兼修者才可擔此重任!」
「秘書我知道,老爺說有事秘書干,沒事幹,呀……」
白玉忽然嚇的驚呼了一聲,只看一個男人蹲在漆黑的帳篷口,正在「啪嗒啪嗒」的吸着悶煙,細看之下居然一臉的血印子。
「呃~」
羅檀上前半步驚疑道:「亮哥哥!你、你蹲在這幹嗎呢,老爺不是說你幽會去了嗎?」
「羅姨娘!我能問你個事不……」
賈不假退後幾步點燃了打火機,等兩女疑惑的走進去之後,他愁眉苦臉的問道:「你們都是過來人,我就……直接點了啊,你們老爺一次多長時間啊,不!最短多久?」
「噗~」
羅檀捂嘴差點笑噴了,曖昧道:「亮哥哥!你千萬別跟咱老爺比,他閒着沒事能折騰一宿呢,一次半個多
時辰算正常,你是不是讓幽會對象笑話啦?」
「半個多時辰?你沒跟我吹呢吧……」
賈不假倒吸了一口涼氣,摸了摸臉上的抓痕之後,低聲說道:「其實吧,我那個……是第一次,上去大概十個數就沒了,紅鸞撓我一臉血,罵我吊她胃口,你有沒有好辦法?」
「這你真問錯人了,咱府的女人從來沒有此般苦惱……」
羅檀忍着笑指向外面,說道:「你若是不想去問咱家老爺,你便去尋禮部的嚴大人,他美妾是揚城瘦馬,閱男無數,行家裏手,你讓她給你調理調理,再去一雪前恥,重登天榜第一!」
「這事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壞的田啊,對了!你們千萬給我保密啊,我可丟不起這人……」
賈不假唉聲嘆氣的走了出去,兩女捂着肚皮笑的前仰後合,故意躲到馬車後偷偷觀望,很快就看賈不假往回走來,後面跟着個身材曼妙的少婦,抱着個木盒隨他進了帳篷。
「這是要扎針了吧……」
白玉好奇的伸着腦袋,誰知永寧也鬼鬼祟祟的跑了過來,探頭問道:「賈奶亮不是去跟紅鸞約炮了嗎,為何又帶了個女人進去啊?」
「噗~大宗師不中用了……」
羅檀直接笑噴了出來,摟着她一陣耳語,誰知永寧也驚訝道:「這事為何還能如此快的呀,十個數打個哈欠不就沒了麼,衣裳都還沒脫完呢?」
「咱也不大懂啊,不然蹲這幹嗎……」
三個小娘們全都是滿頭霧水,耐心的望着賈不假的帳篷,可少婦只過了十幾分鐘就出來了,手裏笑眯眯的拿着一錠金子,臉不紅、氣不喘,頭髮也是整整齊齊。
「喂!你給他治好了沒有啊……」
羅檀急忙沖她招了招手,少婦晃着水蛇腰走過來笑道:「八百年前立的杆——老光棍了,實屬正常,妹妹調教一番便好了,這一次穩穩妥妥,倒是他自個還不滿意呢!」
「啊?這還穩妥啊……」
三女全都吃了一大驚,永寧更是困惑道:「不都是半個時辰起步嗎,不然誰遭那罪啊,後半段可累人了,不是!我聽太監們說的!」
「郡主!您可別聽太監瞎吹,他們懂個什麼鳥啊……」
少婦好笑的連連搖頭,可羅檀低聲一陣嘀咕之後,少婦見鬼般的叫道:「媽耶!說的我都想叫爹了,這誰遭得住啊,你們家老爺是鐵腎腰子王,惹不起、惹不起!」
少婦一溜煙的跑了,留下三個小娘們面面相覷,可沒過一會使臣們全都出來了,一個個有意無意的靠近中軍帳,最後連賈不假都參與了進來,紛紛蹲在中軍帳周圍豎起了耳朵。
「白玉!白玉進來一下……」
秋寧忽然披頭散髮的掀開了帳篷,身上只裹了一件軍大衣,然而白玉的人影沒見着,卻見到一大片綠油油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她,嚇的她一聲尖叫,連滾帶爬的跑了回去。
「唉~真是半個時辰起步,這不羞辱人麼……」
一位使臣悲憤的砸了煙頭,其他人也是一臉的羞愧,唯獨賈不假起身開懷大笑道:「好一個鐵腎腰子王啊,看來你我皆凡人,天賦異稟者還是少數啊,哈哈哈……」
「那咱們也不止一根煙啊……」
「誰在放屁,站出來,老子跟你單挑……」
(今天只有兩章了,最近一直在魯迅文學院上課,剛畢業得好好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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