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姜暖不確定地開口,「這就是,有錢人的格調?」
土豪格調!
「胡扯什麼,還是傻,」姜老太撇撇嘴,「算了,這麼傻也好,太精明咱們也應付不過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現在這樣有錢賺,也不用擔心別的,挺好的。
弄清楚這些後,老太太給閨女一個迷之微笑,而後,不緊不慢地離開。
姜老太走後,姜暖灌杯水給自己壓壓驚,然後才敢出去。
果然,千萬不能高看人與人的信任。
在親娘的眼裏,小六那頭牛都比自己值得相信。
真是,太難了。
三月三,朝花節。
豫南,黎明初始,護城河就開始熱鬧起來,各大青樓的花船,陸陸續續停泊在河畔。
船上,人們不停地忙碌,打掃、插花、焚香,亂中有序。
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一主一仆輕聲言語。
「小姐,奴婢有些緊張。」
「我都沒緊張,你緊張什麼?」柔媚的聲音響起,女子對鏡梳妝。
「怎麼不緊張,」嬌俏女子癟癟嘴,輕聲抱怨道,「今兒可關係到小姐的終身,倘若出什麼岔子,小姐可真要流落風塵了。」
「早就流落了風塵,何須在意這些,放心,」女子眼眸閃過勢在必得,「今年的花魁,我媚玉奪定了。」
彼時,黃家口。
趁家裏沒人起床,姜暖做賊似的貓着腰開門。
正走着,就感覺有什麼東西盯着自己,回頭就看到,小六和狗子們那無辜又固執的眼神。
她把食指放在嘴邊豎起,「噓,我不是做壞事,你們別吵。」
牛眼轉溜幾圈,審視而好奇地打量姜暖一番後,才輕輕點頭。
而後,不緊不慢地掉頭回窩。
見狀,姜暖拍拍胸口,呼一口氣。
小六這傢伙,果然沒枉費自己偷偷給它開小灶。
走到門外的空地上,再三打量一圈,確定真的沒有人後,才用最快的速度,把苗放出來,然後開始分類碼好。
姜暖整理果苗的時候,黃家人也起來了。
黃小三見大門大開,好奇地走過來。
剛出門,就看到帶着露水的果苗,驚訝地問,「娘,果苗送過來了?」
「對,」姜暖點頭,「全都在這,我已經點完數,兩百株梨樹,一百株桃樹,還有十三株棗樹。」
「奇怪,」黃小三疑惑地喃喃,「這麼大動靜,怎麼沒人聽到?還有這送樹的時間,怎麼會選現在?莫不是因為路太遠?」
這些話,姜暖直接裝作沒聽到。
可憐無辜又弱小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黃小三嘀咕完,也開始跟着整理果苗。
然後,心中的不解更加多了。
「這果苗怕是張了兩年了吧?這麼水靈,一點都不蔫,根本不像隔天挖的。」
「每株都這麼直,嘖嘖,這販子可真厚道,也不怕虧錢。」
兒子的喋喋不休,吵得姜暖耳朵疼,「閉嘴吧你,趕緊幹活。」
再說下去,她都待不下去了。
真是的,果苗好還不行?怎麼這麼多事。
沒一會兒,全家都加入整理果苗的大軍中,黃老太一行人吃完早飯過來時,果苗已經整齊有序地放在空地上。
「哎喲,」黃老爹高興地喊道,「果苗送來了?」
他走上前瞅瞅,仔細觀察後,驚訝地開口,「真不錯,最少可以種活八成。」
這成活率,相當不錯。
普普通通的桐樹,差不多也就這個成活率。
可這,是果樹,能賣錢的果樹。
想到這,黃老爹樂呵呵地笑了。
「送來了,」姜暖拍拍手起身,「今兒就可以種。」
之後整整一天,整個黃家都在忙活果樹的事。
村里人肯拿錢買果苗的人,並不多,勻出去十株都不到。
姜老太一樣要一株,留着種給自家吃,剩下的,全都給種上了。
大門兩旁,種了一排梨樹,往前的空地種滿了桃樹,拿了十幾株種在老林子裏,其他的,全都載種路兩旁。
因為果苗有多,除了村中間那條大路外,幾條小路也栽種了一些。
生機勃勃的果苗,躲在枝椏中的花骨朵隨風搖曳,若隱若現的香味徘徊鼻尖,煞是喜人。
時間漸晚,夜幕將近,護城河畔,花燈升起,人越來越多的湧入畫舫。
船上,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什麼時辰?花魁宴怎麼還不開始?」不滿地聲音響徹整個畫舫。
「金少,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那些大家正在梳妝打扮,您別急,馬上就開始。」一個頭戴紅花地中年婦人用手帕捂着嘴巴開口。
「真是磨蹭,」青年冷哼一聲,「小爺我中午等到現在,一個美人都沒見,誠心浪費爺時間不是?」
說着,半躺在椅子上,把腿搭在前面的腳蹬上。
動作雖粗俗,卻帶着幾分不羈、張揚和高高在上,顯然,生活優渥的他,已經過慣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
「我的少爺唉,」老鴇委屈地哭訴,「小人哪敢耽誤你時間,可戊時不到,小人也沒辦法,說起來,最心急的就是小人,早點開始,也能早點安頓自家姑娘。」
老鴇表面上低眉順眼,心裏卻已經非常不耐。
什麼玩意,不過癟癟大的縣城人來這找消遣,還敢找老娘麻煩。
這滿船的各位爺,位高權重的有,家資萬貫的也不缺,這小子算哪根蔥?
更別說小氣的狠,老娘陪着說這麼多話,一兩銀子的打賞都沒得。
呸!
什麼玩意!
沒錢充什麼胖子,就是花魁宴開始,他還真能抱得美人歸?
「少爺,」金掌柜打量一下周圍,拱手開口,「應該快開始了,高台已經搭好,還蒙上紅布,等不了多久的。」
金掌柜很頭疼。
攤上一個這自大又任性的主子,心裏很是抓狂。
你說你來府城見識見識就行,沒事找什麼茬?
這可不比平安縣,金家在平安縣是土霸王,在府城啥都不是,這裏隨便拎出來一個,不管是家產還是地位,都比金府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去,」青年頤指氣使地開口,「催催他們。」
聞言,金掌柜跟旁邊的人面面相覷。
心中浮現一個字:傻!
他以為自己是誰?催催?找打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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