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慕容樓:
一輛白色的寶馬轎車緩緩地停在了門口,汽車上一塵不染,看不到半點的血跡污漬在這個末世看起來突兀無比。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街道遠處幾頭遊蕩的喪屍愣了愣,隨即朝着這邊跑來。
副駕駛的車門被緩緩推開,一隻擦得鋥亮的皮鞋從車裏伸了出來,隨即一名身穿西服的青年從車裏悠悠地走出。
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前來談判的李京昊。
他推了下眼鏡,看着眼前的慕容樓,搖了搖頭:「嘖嘖,怎麼髒亂成這個樣子。」
昔日的慕容樓是n市最為高端的海鮮餐廳,裝修奢華無比,而且是會員制度,更被譽為上流社會的象徵。
不過如今的慕容樓早就沒了往日的豪氣,一樓地落地窗全部破碎,大廳里皆是鮮血污物,一隻只斷臂、器官躺在地上,門口的觀景假山裏的水已經成了一灘黑水,散發着臭氣,水池裏躺着一名身穿廚師服的屍體,屍體破爛不堪,黑水裏漂浮着一頂發黑的廚師帽。
一輛價值百萬的豪車撞在了大門上,直接將那扇古色古香的大門撞飛了。
死亡和骯髒籠罩在這裏。
「沒辦法啊,末世啊,不知道二樓會不會幹淨些。」
一名白白淨淨的青年推開駕駛位的車門,走了下來。
此時那幾頭喪屍已經咆哮的沖了上來,直襲李京昊,不過他卻動都未動,繼續打量着慕容樓。
眼見為首的那頭喪屍距離他已經不到一米,就見他猛地回頭,黑色的眸子突然變成了白色,下一刻那幾頭喪屍的身體如同被一雙大手直接撕裂,身體從頭到腳直接被撕成了兩半。
黑血在空中綻放,不過還未等濺落到李京昊身上,就猛地消散開來。
白淨青年面無表情,似乎已經習慣一樣,掏出香煙點燃後:「老李,你這意念現在可以啊,怕不是要成為三級變異者了吧。」
李京昊推了下眼鏡,淡淡的說道:「沒有,要是成為三級變異者,我早就去殺了羅遠了。」
說着他優雅地彈了彈袖口的灰塵,朝着慕容樓裏面走去。
輕輕一躍便跳了進去,造價不菲的大吊燈此時摔落在地,下面還壓着一具已經血肉模糊的屍體。
「真是倒霉。」白淨青年感嘆道,不過臉上卻沒有半點憐惜,甚至有點幸災樂禍。
李京昊打量着大廳,目光突然停在了觀景假山上,走過去後,看着下面的水池有些發神。
白淨青年叼着煙走過來說道:「你什麼時候對這玩意感興趣了?」
李京昊沒有回話,手指指向水池裏。
就見水池裏竟然有小小的波紋在遊蕩,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條條小魚,不過實在是水太過渾濁,如果不仔細看真是看不出來。
「魚?都髒成這個樣了,還能有魚活着?」
李京昊站起身來:「看來生物再次進化了。」
「怪不得前幾天爆發了獸潮。」
「走吧,張君去二樓吧。」
「不等戴胖子了嗎?」
「他不配。」
……
吳信看着不遠處緩緩開動的豐田霸道,撇了撇嘴:「要不是他故意晚去看這麼慢,咱還真跟不上。」
畢竟他要是撒丫子開起來,吳信和王不予還真沒有辦法。
王不予壓低身子一面奔跑一面說道:「你有沒有感覺不對?」
「哪裏不對?」
「這……一路上怎麼不見幾頭喪屍啊。」
吳信表情一僵,是啊,喪屍呢?要知道n市市區可是足足有一百萬的人口,就算是還有五十萬,也不可能這麼稀少啊。
可是他們一路跟來,卻發現只有零散的幾頭初代種,甚至連二代種都不見了。
「可能……走來了,歇腳去了?」
王不予:???
神他媽歇腳,喪屍會累嗎?
不過他們也實在想不出原因,索性就不想了,畢竟這是好事嘛,不然要真來那麼多喪屍,哪怕是他們不暴露也很難再跟上。
「一會你準備怎麼刺殺他。」
吳信下意識摸了摸懷裏的獵槍說道:「看樣子,他們應該是見什麼人,到時候看情況吧,那個叫大康的我打聽過,進化者實力不弱,我來解決他,你解決其餘那幾人。」
「行,不過韓胖子真的不是進化者?」
「應該不是吧,不然也不能走幾步就喘成這樣。」
終於,在十二點時豐田終於駛到了慕容樓的門口。
韓胖子趕忙跳下車,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媽的,這車裏怎麼比外面還熱。」
其餘幾人也跳下車,紛紛從腰間拔出一把把土製的長槍短炮,顯然對韓處長的安全還是十分上心的。
大康活動下身軀,提着一把狹長的殺豬刀,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大康,別那麼緊張,沒事的。」
大康沒有說話,目光落在了地上的那幾攤屍體,臉色凝重。
韓處長揮了揮手:「大康,你跟我上去,其餘人在樓下等着吧。」
隨後推了下眼鏡,整理下身上已經被汗水浸濕的白襯衫,襯衫死死地貼在他的肥肉上,看起來頗為滑稽,整理半晌無果後,便嘆了口氣邁步朝着慕容樓走去。
大康囑咐道:「都打起精神來,別讓喪屍妖獸什麼的衝過來,韓哥一旦受傷,別怪魏哥扒了咱們皮。」
一名青年揚了揚手裏的土.銃說道:「放心吧,康哥。」
大康有些不放心的掃了他們一眼,隨即跟了上去。
吳信此時已經換上了從死屍身上爬下來的衣服,將黑布蒙在臉上說道:「怎麼樣,看得出來嗎?」
「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我覺得你需要這個。」
說着從地上一具屍體上扒下來一個摩托車頭盔,安在了吳信頭上。
吳信聞着這頭盔里的血腥味,皺了皺眉:「能行嗎?」
「差不多,他已經進二樓了,咱們分開行動。」
隨即二人便分了開來。
吳信戴着頭盔,悄悄的繞嚮慕容樓的側方,準備順着包間的窗戶潛入進去。
門口幾名青年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懶散的抽着煙。
絲毫沒被大康的囑咐放在心上,這一路上碰到的喪屍一共還沒超過三十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少,不過他們也懶得去想,畢竟趕緊結束,好回到基地。
一名黃毛把玩着手裏的土.銃說道:「他媽的,還是頭一次把這玩意給咱發下來呢,也不知道威力咋樣。」
「媽的,也就是保護韓哥才把這東西給咱發下來,不然咱手裏還只有冷兵器啊。」
一人壓低聲音說道:「你說,是不是真要和羅遠干啊。」
「那還能有跑,戴哥跟羅遠本來就不對付,那小子那麼年輕有什麼資格騎咱們戴哥頭上。」
「我覺得羅遠人還不錯吧。」
黃毛斜了他一眼:「二虎子,你別忘了咱是誰的人,有點小恩小惠就忘了戴哥,也不看看咱們跟戴哥多少年了。」
二虎子被說的有些不自在:「草,你別jb給我扣帽子,我沒那意思。」
黃毛還想說話,不過一人卻打岔說道:「行了行了,自家人吵個屁啊,對了,你們身上帶東西了嗎?」
黃毛一愣:「東西,什麼東西?」
那人神情有些萎靡,揉了揉鼻子:「還能什麼東西,美菲亢唄。」
黃毛挑了挑眉毛:「你上癮了?」
「廢話。」
二虎子小聲說道:「草,你膽子夠大的啊,出來辦事還他媽癮上來了,不怕被韓哥發現啊。」
就在眾人閒扯時,就見一道人影突然從一個胡同里竄了出來,眾人立馬站起,舉起手中的土.銃喝道:「什麼人?」
不過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名渾身污穢的乞丐。
乞丐看見他們眨了眨眼睛,隨即說道:「我不是在做夢吧?」
「你們是人,是人,還有人活着?」
黃毛罵道:「你他媽小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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