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鐸去上朝前命蘇三把雅里趕到鴨綠江的丹東礦場去,雅里就哭着去求達哲,雅里跪了下來說:「繼福晉求您救救奴才,奴才好歹是次妃娘娘的老人,奴才不想去丹東礦場,奴才去了丹東礦場是受不了那份苦的。大筆趣 www.dabiqu.com」
達哲放下水煙袋說:「雅里去不丹東不是我能做主的何況這是王爺和姐姐的要求我怎麼好干預呢?你還是安心的去丹東吧需要什麼我會打點的。」
雅里哭泣着說:「奴才不要打點,奴才只求能在您身邊伺候您到老。」
冷靜對達哲說:「福晉此人心術不正不可久留。」
達哲說:「我這個院子裏面需要的人本就不多,細活有冷靜,冷香幫忙粗活搬搬抬抬的有虎子,阿泰,梳妝打扮有茉莉。實在沒有用你的地方了所以你只能接受王爺的安排去丹東了。我這有20兩銀子夠你在丹東使一陣子了。冷靜拿給雅里。」
冷靜給了雅里銀子,雅里卻拒絕道說:「區區20兩銀子算的了什麼?對於福晉們的開支來說不過是一頓飯的錢罷了。」
冷靜嚴肅地說:「好尖酸的刁奴,20兩銀子已經是漢軍綠營每個普通兵丁的軍餉的四倍了,即使是府裏面的福晉沒有特別的聚會平日每天的花銷斷沒有超過十兩的,你這刁奴倒是會信口開河,冷靜進王府這麼久從未見王爺和大福晉要趕誰去丹東那麼遠的地方去還是礦場,想是你平日不善讓那個以善良著稱的嫡福晉也下了決心把你逐出府發配到丹東礦場,這二十兩銀子是繼福晉看着主僕情義,你愛要不要。」
雅里知道達哲不可能再次收留她於是帶着失望地態度撿起了她剛才丟在地上的20兩銀子,用失望地語氣說道:「哈衣謝過繼福晉。」然後就隨蘇三離開了豫親王府去了往丹東礦場的路。
在廷議上,多爾袞和多鐸依次聆聽着各處的奏報,首先是兵部的承政王歐匯報:「舟山戰報我軍殲滅張煌言部500人,俘獲800人但張煌言逃脫現在還是搜索中。」
聽到張煌言逃離多爾袞似乎有些生氣,多爾袞咳嗽道:「命令前線務必儘快把張煌言擒拿歸案。」
看到多爾袞咳嗽地厲害多鐸立刻說;「哥喝點水休息會兒。」多爾袞喝了一口水道:「沒事兒你們繼續匯報。」
接着刑部匯報:「回攝政王今年我們共處理各種偷竊案件1萬2千起,入室搶劫5200起販賣人口720起團伙詐騙案件340起賣淫嫖娼案件430起高利貸45起。聚眾賭博120起。貪污舞弊430起。拖欠工匠工資100起謀財害命案2220起騙婚案105起。」
多爾袞問道:「不知道團伙詐騙案和騙婚案有什麼區別?」
刑部吳達海解釋道:「團伙詐騙案是通常幾個人串通起來騙受害者的錢財,比如是以做生意為名義,僱傭馬車為名義還有團伙扮和尚道士化緣團伙以行醫為名詐騙病患的錢財還有團伙下棋騙人。而騙婚案多為相貌姣好的女子詐騙未婚男子或40歲欲娶填房的男子居多當然也有男子騙女子的江蘇曾發生一名戚姓男子自稱是戚繼光的後代騙多戶女子的案子使用是用假的珠寶做聘禮到女方家然後等女方給了真的嫁妝之後他就玩失蹤了這傢伙一共騙了5戶女子了。因我們判了他五年勞役。」
多爾袞:「如何判斷此人系騙子?」
吳達海:「戚繼光是山東人常在福建和浙江抗倭所以他的後代說話不該是蘇州口音,況且一名將審問他的時候他對鴛鴦陣,戚氏刀法一知半解故我們判斷此人是騙子冒充的。另外就是審訊的時候問他是戚繼光哪位妻妾所生的子嗣的後代他支支吾吾所以他是騙子無疑。」
多爾袞:「那麼騙子所騙的財物都追回來了嗎?」
吳達海:「有三戶被追了回來還有兩戶沒有追得回來。」
多爾袞:「那麼另外沒有追回來的兩戶你們準備怎麼處理?」
吳達海:「我們會另騙子償還的。這個您可以放心。哦另外還有一個崇禎年間的冤假錯案被我等翻了出來。這是崇禎十六年的案子,當時興化縣的知縣王寶強接受了一個失蹤案說是岑老漢的兒子岑森失蹤了懷疑是被岑森的岳父和老婆邊氏謀害了,經過興化知縣王寶強的審訊,邊氏承認了自己因為姦情把自己的丈夫殺害後分屍煮熟了餵雞,因此邊氏被王寶強判了秋後處斬,但是兩個月前認識岑森的李三才在泰州發現了岑森原來岑森當年不是被人殺了更加沒有被邊氏分屍,邊氏也沒什麼姦夫。但是邊氏已經被崇禎時期的刑部處決了現在真相大白如何彌補邊氏的父母呢?」
多鐸問:「那岑森為什麼失蹤了七年之久?」
吳達海:「因為崇禎年間不打擊高利貸,岑森因為懼怕被高利貸追債所以躲外地去了現在,放高利貸的都被禁止放貸了所以岑森又敢於露面不必東躲西藏了。」
眾人都因此唏噓了一下原來崇禎十六年岑森借了一次高利貸盡然讓他的妻子被興化縣令王寶強對岑森的妻子屈打成招造成一次人命冤案。
思路許久,郞球發表了一次意見道:「攝政王,下官認為雖然此案是崇禎年間的冤案我們現在打擊高利貸犯罪才能澄清事實真相但是岑森的父親岑老頭和昔日判處邊氏極刑的興化知縣王寶強難道不該嚴肅處罰了。」
禮部曾演說:「郎大人說的是理,但是這位叫王寶強的興化知縣為了不剃頭已經在順治三年辭官歸故里了咱們就算按照朝廷法度處罰他也無法用朝廷法度處罰他。」
郞球嚴肅地說:「朝廷法度不是只針對在職官員而是針對所有的人,倘若他昔日不胡亂判案,現在岑森和邊氏該夫婦團圓安居樂業了,因此我們要搞好與民人的關係先處罰這個前明的興化縣令王寶強,他能屈打成招邊氏就可能辦過許多次屈打成招的冤案,因此下官建議把王寶強絞刑以正國法。否則本朝官員也為了自己的政績不查明真相就對嫌疑人屈打成招造成歪風習氣可不利於治國。」
濟爾哈朗道:「不,如果把王寶強絞刑那些明朝遺老會說我們故意翻舊賬找前明官僚的麻煩,但是不處罰王寶強和那個誣告別人的岑老爹似乎又於理不合否則那些愛誹謗別人的人會肆無忌憚,那些被誹謗被誣告的人又不敢去申訴自己的委屈。因此我建議王寶強該罰但不判其死刑,那岑老爹是以為兒子被人殺害了屬於衝動造成的誣告該給他口頭警告,而岑森因此失去了妻子因給其經濟補助。」
郞球:「鄭親王您說這王寶強罪不當死我暫且認了,但是這岑森妻子的冤案不是我們大清造成的而是前明造成的我們為何給岑家經濟補貼難道我們的銀子很多嗎?要給明朝的冤案平反還給他們銀子難道我們軍餉夠高,每年政績的收入夠用嗎?我承認我們初入關內要安定民心要安撫明遺民的心思但是我們不能拿自己的銀子去填別人造成的窟窿而且這明朝又是錦衣衛又是東廠西廠的這屈打成招的冤案數不勝數我們挨個平反已經是是夠累的呢再挨個給補貼款我們錢從哪裏來?」
多鐸聽了郞球的話之後給郞球鼓掌道:「郞球不愧是從小跟着我的講道理有板有眼」我也覺得這岑家雖然值得同情但是邊氏被枉死也是岑森躲債之前沒有和妻子商量造成的倘若他不出去躲債,或者躲債之前和他的父母妻子說明白了避免他的父親去縣衙起訴他的妻子那麼他們就最多是被王寶強勒令給放高利貸的那戶人家為奴等咱們廢除了高利貸他們就自由了。因此我認為此事該判前明興化知縣服刑三年,岑老爹公開給兒媳邊氏道歉,因此邊氏畢竟已經去世了所以即使給經濟補償她也得不到了,至於岑森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寡婦給他安排一個湊合着過日子就好了。」
戶部胡祖萊道「豫親王這岑森是邊家的上門女婿所以他沒權利把邊氏的錢財給他和繼妻的孩子所以他還得給邊氏的哥哥嫂嫂錢財才行。」
多鐸笑了笑道:「得了吧岑森要是有錢他早把高利貸還了就不用出去躲債躲七年之久了。就算把他的屁股打開花他也沒錢給他的大舅子和大舅嫂。」
多爾袞也忍不住笑了道:「多鐸在朝廷議事說話得注意措辭,不能說得這麼俗,好此事就按多鐸說的王寶強入牢三年,岑老爹給兒媳公開道歉岑森另娶一位寡婦過日子邊家的產業一半給邊氏的大哥大嫂。作為刑律本朝官員在沒有調查事實真相之前就對嫌疑人屈打成招造成嫌疑人死亡而後查出嫌疑人是被誣告的,那麼冤枉嫌疑人的官員一律絞刑,故意誣告別人同罪,無意誣告導致被害額死亡的判刑一年。
郞球用請教的語氣問道:「請問攝政王什麼是無意誣告?」
多爾袞解釋道:「就是像此案,原告在沒有清楚事實真相情況下因為着急找到失蹤人口就說誰誰是兇手那麼就是無意誣告,他不想害人但是因為他的供詞導致判案有誤因此他得判刑一年。」
多鐸嚴謹地說:「哥,這個判刑一年我覺得有些重,因為原告也是為找到失蹤人口或者查明真相故意把案子說重了。」
多爾袞這個急性子真是直率他說道:「我不是說了嗎?如果原告沒有因為誣告導致被告死亡那麼原告無罪,如果原告導致了被告枉死那原告有罪所以原告誣告別人導致別人死亡需要負責任我們得對原告被告的雙方都負責,從明年一月起郞球認刑部侍郎吳達海認督察院總督如果有官員貪污受賄可去督察院舉報投訴。郞球,吳達海明白你們身上的重擔了嗎?不要叫我失望哦。」
郎球吳達海:「下官遵命。」
多爾袞:「好午飯時刻到放飯吧。」
辦完所有的公務多鐸回到家中帶着沐樂達哲明緋去聽戲沒想到才進戲園子沒多久就又收到了河橫縣爆發多起瘟疫事件。
多鐸:「這戲我未必能趕回來看,河橫縣發生了瘟疫得去調查下瘟疫的具體。」
達哲:「愛根不要親自去派蘇三去就好了。」
多鐸:「哎,婦人之見此事我得親自去調查情況。」
達哲:「可是我怕你被傳染天花。」
多鐸:「這摺子上說的是瘟疫還未確定是否天花我會健康地回來的。」
------題外話------
此王寶強非彼王寶強就是同名同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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