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錢啊小錢喂!小錢!你媳婦跟別人跑了!」
「誰敢動我的媳婦!」
錢甄多的鼻涕泡「吧嗒」一破,猛然站了起來,怒目圓瞪,活脫脫像一隻被綠光射在臉上的孩子
「老師」看到江臨,錢甄多擦了擦鼻涕,「我這是?」
「哦,剛剛有一隻蚊子飛在你的腦後,為師幫你趕蚊子的時候一不小心把你打暈了,不過沒事,剛剛為師先去見見你喜歡的那個姑娘了,確實長得挺漂亮的,身材不錯,你喜歡的那個妹子真棒!」
「老師不要啊!」
突然間,錢甄多一下子跪了下來,緊緊抱着江臨的大腿。
「小錢,你這是幹嘛呀?你別扯為師的褲子啊。」
「老師」錢甄多不停地扒拉江臨的褲子,「弟子長這麼大,就喜歡這麼一個姑娘了,老師你不要跟我弟子搶呀,弟子也搶不過呀,老師啊」
「小錢!」江臨眉頭一抽,一聲訓斥,「你看着為師的眼睛,為師像是那種搶徒弟所愛的猥瑣之人嗎?!」
四目對在一起,看着自己老師的眼睛,突然間,錢甄多一下子就哭得更大聲了:「老師啊不要啊老師啊」
「好了別哭了!我有喜歡的人了!」
「嗯?真的?」
「真的!」
江臨無奈地點了點頭,沒想當自己的開門弟子竟然擔心自己給他帶綠帽,江臨感覺自己的道心一下子受阻。
說好的人與人之間互相的信任呢?
我江臨像是那種喜歡給別人帶綠帽子的人嗎?
拍着錢小胖的肩膀,江臨深沉地說道:「不瞞小錢你說,來東林城遊玩之後,為師就回老家結婚。」
「呼」錢甄多鬆了口氣,「老師你早說嘛,要不然我就早點帶您來見胡霜姑娘了」
「」
「那老師,我們走吧,我已經準備好了!相信您教我的三浪真言一定有用的。」
說罷,錢甄多深吸一口氣,就要往院子裏走去。
「等等。」
就在錢甄多邁入院門的時候,江臨叫住了他。
「老師?」
「小錢啊。」江臨輕輕嘆了一口氣,理了理錢甄多的領口,一臉同情地看着他,「三浪真言你還記得是哪三浪嗎?」
「弟子記得!浪漫!浪費!浪叫!」
「很好,不過,這三浪已經不管用了。」江臨拍了拍錢甄多的肩膀,「為師教你三誠真言!」
「三誠真言?」
「誠實、誠信、誠意,對那個妹子不要有任何的欺騙。」
「可是老師,以前我就是這樣子的啊。」
江臨白了他一眼:
「你以前是把別人看成一個普通良家婦女,可是你的少爺的習性還沒改,總有種優越感,不過這也不怪你,但是現在試想一下。
現在的你就是一個普通小肥宅,什麼都不用裝,把你最真實的一面展現出來,而對方是你最喜歡的女孩,你想跟她說什麼,就跟她說什麼,說什麼都可以!」
錢小胖怯怯地看着江臨,身子好像有些在顫抖:「老師說什麼都可以嗎?」
「什麼都可以!」
「好的老師!我明白了!」
錢小胖深吸一口氣,從牆邊摘了幾朵花。
可是站在院子的拱門口,就不動了
「老師」錢小胖神色緊張悽然地回頭,「我還是怕」
「我怕你個鬼啊!」
江臨一腳直接給他踹了進去!
「要是今天你不說,會後悔一輩子的!」
聽着身後老師的話語,錢小胖緩緩爬起身,拍了拍屁股,雖然顫抖着腿,但還是一步步邁進去。
看着小胖的模樣,江臨有種莫名的感慨
妖和人都有可能,難道修仙真的要斷絕七情六慾,只為修行嗎?
想着想着,江臨不由打了個寒戰。
江臨無法想像出自己為了所謂的修道而放棄人世間的情感,如果真的要那麼做的話,那自己寧可做一個富家翁,整天調戲小侍女,也不願意做一個大道有成的仙人。
而且,摒棄所有,這絕對不是自己的道。
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己的大道是什麼呢?
說真的,長這麼大,江臨還真的是沒有想過。
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自己由十八歲返老還童到八歲,要不是師父把自己給撿回雙珠峰,自己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在那之後,師父教自己修行,自己給師父煮飯。
小時候仗着自己小,還厚顏無恥地在冬天擠進師父的被窩,師父也不嫌棄,只是微笑地抱着自己。
有時候還可以享受腦墊波……
自己修行的天賦不怎麼高,但是師父也沒有嫌棄自己,也沒有多多要求自己。
而自己對於修行也是沒有太大的爭勝心,反正就那麼去做,到哪步是哪步,好像只要師父在,什麼都無所謂。
自己唯一努力修行的時候,自己搶了那個小女孩的棒棒糖之後。
那時候師父為了保護自己受傷跌境了,心智也像是一個小女孩一樣。
在那之後,自己才算是真正的想要提高境界,原因很簡單,自己不想要再讓自己的師父遭受到任何的傷害了。
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許欺負師父!
這麼看來,自己修煉的原因好像是因為師父。
自己修煉是為了師父,那自己的道心應該也是師父。
如果讓自己在飛升境和師父之間選一個的話,那自己肯定看都不會看飛升境一眼。
說實在的,如果自己的師父出什麼意外的話,江臨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可是師父現在的境界竟然還在不停地飛快往上漲,萬一到了後面,師父真的大道無情了怎麼辦?
自己可是聽說有的狐妖為了進入飛升境,殺了自己愛人一世又一世,而且這還不管用,甚至到了佛州喝了一千年的忘情水,然後還不管用,最後兵解轉世,重新來過
而狐妖與她的愛人,也是從此為路人
江臨無法想像自己的師父如果真的大道無情了會怎麼樣,但自己肯定生無可戀
「喂,你在想什麼呢?死變態,你不進去嗎?」
就在江臨感慨人生的時候,乘黃緩緩走了出來。
江臨白了它一眼:
「別打擾我思考人生,你又不讓我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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