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天下萬妖洲西邊,在一片白霧飄渺的沙灘之上,一名男子全身濕漉漉橫躺着。
在男子的身邊,是一座高大如小山一般的紅色鋼鐵旮沓。
一隻螃蟹爬到男子的臉邊,伸出鉗子夾着他的鼻子,然後幾條蟹腿不停地往他臉上踢着沙......
感覺到越來越難呼吸的男子同樣在做着噩夢。
「念念!不要!」
猛然睜開眼睛坐起身。
江臨身上的汗水以及海水交雜在一起,那還依舊是夾在江臨鼻子上的螃蟹晃啊晃......
男子先是一愣,然後在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師父和千落呢?」
看到身邊空無一人、只有一**角獸的自己,江臨整個人都不好。
這該不會是至尊魔戒的法陣出了什麼問題了吧?
話說這裏是哪裏?
為了讓自己理清楚一下現在的情況,江臨打算先冷靜地思考一下。
江臨搭建了一個石頭窩,然後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小鍋以及蔥姜蒜三件套,煮了一鍋螃蟹湯。
稍微填了填肚子之後,江臨起身要搞清楚自己現在的地理方位。
自己是在海邊沒有錯了,好吧,只是廢話......
在白霧中不停地行走。
這海邊的白霧並不濃,能見度還是有三四百米。
漸漸的,迷霧濃度越來越低,當江臨走到一個漁村之中時,迷霧已經像是一個欲語還休的少女,像是在給你的生活多一些情調。
漁村之中,江臨看到幾個婦人在搗衣晾衣。
江臨本以為是迷霧的原因,這才讓這幾位婦人的發色看起來是白的。
可是當江臨走近一看!
真的全是銀白色的長髮!
無論是中年人妻還是十六七歲的少女,她們發色皆白!
對於來自於地球天朝的江臨來說,簡直是特攻max!
同樣也是注意到江臨,幾位少婦以及幾個少女皆是眼前一亮,她們還從未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男子。
不過看到江臨那不正經的眼神,幾位年輕的婦人也是警惕了起來,畢竟自己已經是有丈夫和女兒的人了。
但是又轉念一想,自己一個弱女子,如果人家要硬來,那自己怎麼能夠反抗的了呢,反抗不了的吧......
「諸位姑娘,抱歉,小生失禮了。」書生打扮模樣的江臨作揖一禮,「小生是萬妖國一趕考書生,遇到了海難,船被一隻巨大的黃鱔捅了一個洞,漂流至此,幸得撿到一條性命,還請問姑娘們,此處是哪裏?」
在妖族天下,尤其是民間,江臨發現萬妖國的名聲很是不錯,尤其是書生,不過江臨用的是妖族天下的通用語,也不知道對方能不能聽懂。
果然,對方好像是沒有聽懂。
幾個女子互相看了一看,眼眸中皆是疑惑。
其中一名看起來最大、氣質也是最為不錯、甚至有點大家閨秀溫雅的年輕婦人走上前開口。
不過出於江臨意料的,這位夫人用的竟然是浩然天下的雅言!
「公子,可否會說雅言?」夫人緩緩道。
江臨先是一愣,然後趕緊拱手回應:
「會的,還請問夫人,此處是?浩然天下?」
銀白長發夫人緩緩道:「民女不知何為浩然天下,不過此處乃是白國臨海一漁村,公子所在之地為白國屬地。」
白國!
江臨感覺被震驚了一整年。
有白民之國。帝俊生帝鴻,帝鴻生白民。白民銷姓,食黍,使四鳥:虎、豹、熊、羆。」此白民國為帝俊後裔,在東方。而《海外西經》云:「白民之國在龍魚北,白身披髮。有乘黃,其狀如狐,其背上有角,乘之壽二千歲。」
江臨覺得自己沒有記錯的話,白國位於萬妖洲西邊,也就是說,自己回到浩然天下了?
而且白國......
在江臨的腦海中,再次想起了那一個扎着雙馬尾的乘黃少女。
可惜的是,自己始終是沒有機會騎她一下。
畢竟乘黃啊,乘之增千歲。
「公子可是進京趕考的書生。」看到江臨呆滯的模樣,那位銀白髮夫人的警惕心也是消了不少,畢竟如果是壞人的話,應該不是這麼呆呆的模樣吧。
「哦,是的,小生是白國一進京趕考的書生,遇到了海難,船被一隻巨大的黃鱔捅了一個洞,漂流至此,幸得撿到一條性命。」
江臨把之前的說辭再說了一遍,只不過換了一個稱呼。
「這樣啊。」婦人打量了一下身形修長的江臨,「若是公子不嫌棄,先到民女家換一件衣服吧,莫要着涼了。」
誒?
去人家家裏換衣服?江臨愣了愣。
難道白國的民風都這麼淳樸了嗎?
這簡直是……
溫暖人心啊……
「那……就有勞了。」
江臨作揖一禮,沒有浪費這位年輕婦人的一片好心。
雖然說江臨用靈力一烘就幹了,但是江臨還是想要多多了解一下白國的風土人情。
而這種的淳樸的小漁村,則是一本活的民俗風情書,是在文字書籍上看不到的。
而且畢竟這裏是浩然天下。
浩然天下的民風淳樸與妖族天下的相比,還是有不小區別的,江臨也不用擔心自己被打悶棍仙人跳啊什麼的......應該......
對,絕對不是因為這位婦人的原因。
搗好衣服,江臨幫着這位夫人抱着衣盆,來到了一個院落之中。
這是一個極為普通的漁家院落,院落中曬着魚網,也曬着各種魚乾,醃製好的鹹魚在陽光下散發着「鹽」的色澤。
院落之中還有幾隻雞鴨,看起來就餵養的不錯,然後還有一個小屁孩追着雞鴨跑來跑去,互相鍛煉,江臨相信,這些健美雞鴨肯定的肉質緊實!
「娘......」
院落之中,正在追着雞鴨不亦樂乎,扎着麻花小辮子的胖乎乎小女孩看到自己的娘親回來,開心的呼喊一聲,轉頭就撒開腳丫子,扎入自己娘親的懷中。
「都跟你說了,不要追着雞鴨,就是不聽!看看你自己。」
婦人輕輕拍着女兒屁股的灰塵,儘管言語訓斥着,可是語氣延伸至紅的儘是寵溺。
而江臨在一邊有些發慌。
在院子中不停的遠望,不會吧,這位婦人不會又是寡婦吧......
這狗作者!
完了,自己很慌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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