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發生暴動的事,陳武根本不感興趣,即便安東尼達斯說,那個逃走的獸人,名字叫做奧格瑞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在他看來,獸人發生暴動是遲早的事兒,哪怕他不知道之後的歷史走向,但只要稍微了解過獸人的文化和傳統,都應該想得到,這些兇悍的遊獵民族,是不會甘心就這樣被圈禁下去的。
如果是獸人內部的戰爭,他們也許會就這樣被圈禁下去,直到被同化,或是徹底死光,但很遺憾,打敗他們的,是徹徹底底的異族人。
現在獸人的精神還未恢復,或者說,老一代徹底被惡魔之血污染的獸人還佔據着大多數。
當獸人們的新生代成長起來,精神上的虛弱持續消減,到那時,只需要有一個獸人站出來,必然會從者如雲!
很可惜,沒人能看清這一點,那些主張斬草除根的,也不過是出於仇恨,或者是不願意出資承擔收容所的花費罷了。
艾澤拉斯人類有過和其他種族和平共處的經驗,但他們沒有碰到過任何一個種族像獸人這樣,整個族群都充滿了侵略性!
「你似乎對獸人不怎麼感興趣?」安東尼達斯端起茶杯,透過縹緲的水氣幽幽的問道。
「只是不感到奇怪。」陳武臉色平靜的答道。
「哦?不奇怪什麼?獸人暴動?」安東尼達斯放下茶杯,露出依舊笑眯眯的臉。
「是的,即便今晚所有的獸人集體暴動,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為什麼?」安東尼達斯臉上的笑意瞬間斂去。
「人類是戰勝方,獸人是戰敗方,現在,戰勝方毫無目的,只抱着所謂的正義,就這樣圈禁着這些獸人,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就像……」陳武看了一眼安東尼達斯面無表情的臉。「就像,養着一群既不能吃,也不能代步,只能偶爾扔進角斗場,娛樂一下貴族和商人的野獸!」
「而戰敗方,現在看起來是精神萎靡,安於現狀,我甚至聽說,有一些先前逃亡的獸人會主動讓人類抓住它們,看上去,獸人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鬥志,但是……」
陳武等着安東尼達斯將茶杯送到嘴邊,又放回去,才繼續說道
「但是就像您書中說的那樣,造成獸人異常虛弱的,是邪能魔法,而您所寫的《對邪能魔法的系統及歷史的實驗研究,以及它們與獸人種族的關聯》一書中有一段闡述,您是這樣說的『獸人的血脈被邪能污染,但這種污染並非不可挽回,這一點,可以在新生的獸人身上得到證明,它們的身上雖然依然遺留着邪能魔法造成的影響,但它們並不像舊的獸人那樣虛弱』。」
「但我在下文還說,雖然這種污染可以挽回,但無法徹底挽回。」不知為何,安東尼達斯笑意更深了。
「還有一點。」陳武輕聲說道。「獸人,有反抗『奴役』的歷史。」
安東尼達斯一愣,反抗奴役的歷史?
「你是指……獸人與食人魔之間的傳說?」
獸人還沒有記錄歷史的習慣,他們的歷史,更多的是通過氏族薩滿間的口口相傳才得以流傳,所以有些時候,獸人的歷史聽起來就更像是傳說。
「不論這個傳說是真的還是假的,既然獸人一直流傳着這個傳說,那就證明,它們骨子裏,就不習慣於被奴役!就算現在不反抗,但只要它們的文化和傳統沒有徹底消亡,當新一代的獸人成長起來,只要一個引子,就會……」
陳武輕輕的做了個爆炸的手勢。
「所以你認為,獸人遲早還會是我們的一個大麻煩?」安東尼達斯敏銳的抓住了這場談話的重點,他故意引導向的那個重點,雖然得到的答案和他自己的答案大相徑庭!
陳武則是微微笑了笑,笑容中帶着些許靦腆。
「這只是我根據已知的資料推導的,至於到底最終獸人會如何,我可不是先知,安東尼達斯大師!」
「先知?」安東尼達斯失笑。「時間之複雜,我等凡人無法窺其皮毛之一二,所謂預言術,也不過是讓施法者得到一些常規手段無法獲得的信息罷了。」
「至於獸人……」安東尼達斯想了想才說道。
「你認為,我們和獸人之間,還有可能和平共處嗎?」
「我的先祖有一句話,打蛇不死,自遺其害!」
安東尼達斯皺眉。
「難道要殺光獸人?」
陳武搖了搖頭。
「那是不可能辦到的,獸人並非全都被關進了收容所里,現在舉起刀,只會逼迫獸人反抗。那樣,造成的損失可能會更大。」
安東尼達斯再次一愣。
「那要如何將蛇徹底打死?」
陳武想了想,用手沾了一些茶水,在大理石的桌面上寫了一行字。
那行字讓安東尼達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為什麼不說出來?」
「我怕遭雷劈。」
「嗯?」安東尼達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我的族群,曾經經歷過好幾次差點滅族的災難,於是我們發現,想要和平,只有兩條路!」
陳武突然轉移開了話題,就仿佛桌子上的那行字不是他寫的,自顧自的豎起一根手指說道。
「其一,天下大同!」
「什麼意思?」
這句話陳武說的是中文,安東尼達斯理所當然的沒有聽懂。
「這星空之下,皆為一家!」
「絕不可能!」安東尼達斯斬釘截鐵的答道。
陳武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其二!」他又豎起兩根手指。
「我們自己足夠強大,強大到沒人任何人,任何種族敢於對我們生出任何『壞心思』!」
「沒有第三種辦法?」
「沒有!」陳武肯定的點了點頭。
「我們與獸人,不可能和平相處?」
「也許可以暫時苟合,但真正的和平,絕無可能!」
安東尼達斯緩緩的點了點頭,端起茶杯,又放了下來。
陳武看出了他內心的不平靜,站起身,微微鞠躬行禮,轉身向門外走去。
安東尼達斯沒有阻止他,而是眼中閃爍着紫色的幽光,看了看這個年輕的法師學徒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已經乾涸消失的那行字。
這孩子,比吉安娜更合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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