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把刀」
老王大夫也不問要刀幹嘛,打開藥箱,從一個小格子裏取出一把小刀。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想要幫人放點血,男子卻力大無比他根本就抓不住他,更誇張的是,連插在穴位上的銀針都不起效。
考慮不了那麼多,他忙喊:「來兩個人將他緊緊壓住」
宋清泉跟宋多和忙進屋一個頭一個腳的想將人扯直,可兩個莊稼漢子居然扯不動一個瘦弱少年。
「爹,爺爺,快來幫忙」
宋多福上前幫忙宋清泉,宋春來跟宋秋來幫忙宋多和。
「不行,我們根本就壓不住他」
幾個大老爺們居然壓不住一個半死人,這說出去不是要笑掉人大牙。
「墨威,墨值」
兩個黑衣人闖進屋直接就跳上床。
「你們倒是用力啊?」
這麼多人居然都無法將人給按住,要是一個不小心將不該切的地方切開了,那就是放大血了。
孟岩任急得汗都爬滿頭,可扯着是手腕卻無法固定。
「該死的,你要是想死就給我動」
「唔·····」
又是一大口血嘔出來,昏暗裏,左佑寧直覺得有很多雙手在跟他作對,內腹里的疼痛讓他根本就無法直起身子,有股子熱氣還在他肚子裏燃燒,他感覺自己就要被活活燒死了。
「走開···」
迷迷糊糊的記憶回到遇襲時,身上的力道更是讓他感覺不安。「滾····給··本··皇子···滾···」
「滾你個大頭鬼,你要是在不配合就氣血翻湧而死了」
這麼多人都無法將人給壓制住,孟岩任聽着這含含糊糊的話想都不想的抬手就往他脖子上劈,就想將人給劈暈。
沒成想,他手落上了,人非但沒暈,眼睛居然鼓着死死盯着他,下一秒,孟岩任悲劇了,他被床上病號一拳頭直接給打得飛了出去。
站在西廂廊檐前,伸着頭看着屋子裏男人幾乎都去按壓床上男子,都感覺清揚那一張小床快被這些男人壓塌時,床上的人被甩出去,乒乒乓乓的撞到屋子裏的牆上柜子上,桌子上。
孟岩任最慘,居然破窗而出。
「唔···我···」草···。
趴伏在地,孟岩任感覺自己肋骨斷了。
「不要你幾十萬兩的診金,老子饒不了你」
明明自己疼得要死,為了床上人,孟岩任一骨碌爬起又往廂房裏沖。
此時,顧不得屋子裏唧唧歪歪捂着身子各處的眾人,也不顧得自己的傷痛。
見床上人居然想要爬起,他忙吼道:「左佑寧,你給我聽好了,老子是救你的人,是救你的,你要是在不配合,你就只有死路一跳」
「救?····」救人?拿着刀?你哄我呢!
嘴角勾起兇殘一笑,他心想,自己要死也要拉這些人陪葬。
「本··皇子··要,你們··都··唔··」死字沒有說出來,又是一大口血吐出。
身子一歪,強撐起的腿腳有些力竭。
看着歪歪倒在小木床上還一個勁想要站起來的男子,孟岩任真心不想去管,可才多大一會,整個屋子裏就血腥味刺鼻。
而根據剛才把脈,他身體裏有股氣流隨着血液在亂闖,要是不通過放血,將那股氣流給放出來,他會被活活的嘔死的。
「聽好了,我是京城孟家的孟岩任,我是太醫院首孟柴胡的兒子,我是大夫,我是救你的人。聽着,現在你身體裏有股氣流在做邃,我得給你放血,得將那股氣流給放出來」
渾渾噩噩間左佑寧回頭看了一眼,可不聚焦的眼根本就無法分辨站在眼前的人到底誰,他無法配合。
「滾····」
除了一個個的滾字,他在說不出什麼,可在男人們三番四次想要壓制他時,他都全力一揮,將想要壓制他的人給揮開。
「該死的」無計可施,孟岩任焦慮的直罵娘:「這可是你自己不要我救,你給我聽好了,我知道你聽得見,你給我聽好了,是你自己不要我救的···」
耳邊聽着孟岩任的謾罵,緩緩抬手,宋灼蓁唔着嘴,她沒想過兩滴第四空間的靈泉水會有如此可怕的功效,能讓一個昏迷的五臟受損的人如此的生龍活虎。
不是醫生又一直有宋南樛照顧,宋灼蓁可以說很多事情都不明白。
比如,空間水到底有多厲害,不止能讓作物快速生長,還能治病救人。
能讓作物怎麼快速的生長她知道,怎麼治病救人她是知道的,卻完全沒分寸。
她又不是醫生,她會明白才奇怪。
所以,在給人吃兩根空間人參時還怕無法救人,而俏摸摸的滴兩滴靈泉水進去,要是知道光兩根人參就夠了,她才不會多浪費兩滴靈泉水。
「你說,他,你會負責的」
人看着一直在吐血的人大有這麼吐死的徵兆,宋灼蓁這時要說後悔,也沒後悔藥可以吃,而豬腳死了這個世界會不會崩塌,豬腳沒死前也不知道,所以,現在她覺得能做的就是推卸責任。
宋灼蓁很明顯的就是推卸,孟岩任差點沒被她氣背氣。
「現在知道厲害了吧,你以為人參是想吃就能吃着玩的」
人參大補,大補,他說過好幾遍了。
結果這丫頭為了不讓他惦記,居然給這小子吃了,就這小子現在這狀態,他一點也不懷疑,他吃下去的不是兩根。
都到這時候了,孟岩任也不可能跟宋灼蓁扯嘴皮子。
「他要是讓我放血還有救,可他不讓我碰,上頭就是怪罪下來也不能事理不分」
如果對象是宋家,事理是不可能講的,如果對象是他,還是有事理可講,只是為了幾根參,就將自己陷入危險,他··挨,一定要將言家扯下水。
心頭已經做了最壞打算的孟岩任一個遛神,居然沒發現床上男子緩緩爬上床,開始打座。
「他這是?」
托着脫臼的右手,宋清泉慘白着臉問站不起來的墨威。
抬手抹了抹嘴角的鮮血,墨威深吸口氣。
「主子,他在練功」
「練··功」
快死的人練什麼功?
看着背對着自己的男子,孟岩任想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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