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附屬場站停機坪。
楊洛看着停在面前的殲教-7,驚訝地道:「師長,您是直接飛過來的?」
「要不然呢,我也是飛行員好不好?不開飛機,難道要我開車過來,把時間浪費在路上?」宋永祺沒好氣地說道。
「牛。」楊洛豎起大拇指道,難怪在宿舍收拾行李時讓自己換上飛行裝具。
別人出個差頂多坐民航客機,但飛行部隊的領導就是牛,直接開飛機。
看了眼宋永祺身上穿的衣服,冬季常服,再看看自己,楊洛乖乖地沿着登機梯爬上了前艙。
把行李固定好,戴上飛行頭盔,與座艙的數據接口連接好,機務協助合攏座艙玻璃蓋。
開啟航電,檢查儀表,滑入主跑道上剎車停下,按照標準程序獲取氣象參數和起飛許可,殲教-7沖天而起,踏上歸途。
十天沒有上天飛過,楊洛早已心癢難耐,很想飛幾個機動動作,但考慮到後艙的宋永祺沒有穿抗荷服,又不得不克制自己,必須保持平穩飛行。
宋永祺一眼就看出了楊洛的想法,笑道:「想飛機動?」
楊洛乾笑了一聲道:「十天沒飛,有點想。」
「還真不愧是機動王子,一刻都閒不住。」宋永祺笑着說道,「你給我老實點,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你折騰。等你回到122團,隨便你怎麼飛我都管不着,讓你們團長頭疼去。」
楊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握着操縱杆的右手施加微不足道的力度,保持殲教-7的平穩。
「哎,師長,團長他們沒有事吧?」安靜了片刻,楊洛突然問道。
宋永祺靠在座椅上,微微閉上眼睛,說道:「能有什麼事,都是上邊默認的,不過從今往後想要繼續就不可能了。」
「都怪我,師里少了個交流的對象。」楊洛有些愧疚地道,第一次和毛熊飛行員格鬥,就把傳承了不知多少年的傳統給破壞了。
「沒有你楊洛,也會有張洛、李洛,總有一天會出事,能維持到現在已經是難能可貴了。」宋永祺安慰道,「你別有心裏負擔,影響了飛行訓練,我還指望你能儘快改裝殲-10c,明年給我抱一個金頭盔回來。」
金頭盔?
楊洛一愣,什麼意思?
師長突然提金頭盔幹什麼?
難道……
楊洛頓時大喜,剛剛產生的愧疚之感消失的無影無蹤,轉而興奮地問道:「師長,殲-10c有消息了?什麼時候改裝?」
「明天殲-10模擬機發往東嶺場站,安裝好就可以開始改裝了。」宋永祺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笑道。
「師長,您放心,明年我一定給您抱一個金頭盔回來。」楊洛信心滿滿地說道。
金頭盔,是飛行員的最高榮譽,每年年底舉行一次,獲獎名額不定,除前兩年有兩位數的飛行員獲得金頭盔獎外,往後都是僅有個位數的飛行員獲得,最少的一屆只有四人獲得金頭盔。
對於金頭盔,楊洛還是很有想法的,不為別的,就因為它是飛行員的最高榮譽,誰不想把它摘到手,而且獲得金頭盔後,還能天天頂着一個金色的頭盔飛行,羨煞旁人。
與技術來講,現在的楊洛肯定比不上,畢竟在現實中他還沒有摸過殲-10,即使系統空間裏也不過只解鎖了一個多月。
楊洛有絕對的信心在明年的大賽中奪得一頂金頭盔,因為他有bug,是有系統在身的男人。
「看來,得儘快解鎖後續機型,增加每天的起落次數了。」楊洛暗自心道。
「大話你可是說出去了,明年就看你的表現了,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宋永祺哈哈大笑道。
「不會讓您失望的。」楊洛信心十足,說道,「對了,師長,這次改裝有多少架殲-10c?」
「十二架,依然是一個大隊的量。」宋永祺道。
「還是十二架啊,他們為了得到殲-10c的名額得搶破頭了,還好我不用跟他們搶。」楊洛笑道,「還有改裝訓練的教官是誰?」
「在你們團換防駐訓的殲-10b飛行員,讓他們教你們飛殲-10s。」宋永祺回答之後,一瞪眼道,「好了,哪來的這麼多問題,趕緊給我回去,直接飛東嶺場站,我剛好有事要找你們團長。」
「是。」
楊洛回應一聲,雖然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沒有繼續問下去,專心致志地操控着戰機平穩地飛行。
心情卻頗為起伏,腦海中忍不住幻想自己坐在殲-10c的座艙之中,操控戰機飛上天空做着各種過失速機動的情形,嘴角不由得蕩漾起笑容。
宋永祺閉上眼睛,在後艙中假寐。
殲教-7的座艙中歸於安靜,只聽得發動機的轟鳴聲,以850公里每小時的速度飛往東嶺場站。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直升機要飛兩個多小時的四百多公里路程,殲教-7半個小時就跨過了,到達了東嶺場站外圍的空中。
時隔十天,楊洛又回到了無必熟悉的東嶺場站。
地面上,依然銀裝素裹,被白雪覆蓋,整天的氣溫都在零度以下,加上東北乾燥的氣候,並不能融化積雪。
機場跑道上,一片忙碌的景象,一架殲教-7正在跑道上滑跑起飛,另有兩架殲-7g停在跑道上準備起飛。
打開機載無線電通信系統,聯絡塔台獲取降落許可和氣象參數。
胡中銘報出氣象參數,同意了楊洛的降落請求,驚喜地道。「楊洛,是你,你回來啦。」
「團長,是我。」楊洛笑道,「我先降落了。」
「好,好,回來就好。」胡中銘很高興,過後又詫異地道,「楊洛,你怎麼飛123團的殲教-7過來了?」
「是師長接我回來的,現在師長就在後座。」楊洛答道,放下起落架,對準跑道,壓杆降落。
「師長也來了,他也真是的,來了怎麼也不通知一聲呢?」胡中銘頗有寫埋怨地說道,「我馬上下來迎接。」
「胡中銘,我想來就來,還用得着你同意嗎?」宋永祺黑着臉,吼道。
宋永祺沒有穿抗荷服等其他飛行裝具,唯獨戴了飛行頭盔,所以胡中銘的話他一字不落全部聽在耳中。
塔台里的眾人聞言,一個個捂着嘴,強忍着笑意。
剛起身離開指揮位置的胡中銘一頓,臉頓時拉下來,臉色相當的不好,狠狠地瞪了眼眾人,快步離開了塔台。
殲教-7的起落架與撒有工業用鹽的硬化跑道接觸,傳出尖銳的摩擦聲,機身微微震動,隨後在跑道上平穩地滑行。
剎車,釋放減速傘。
在降到可控速度之後,在旗語的指揮下,穩穩地滑過牽引道,停在了一號機庫前的停機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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