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什麼辦法」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他根本就不相信她。看書否 m.kanshufou.com
在冷下去時連男人都沒辦法,更不要說她一個連部落都出不去的女人。
不過這次說不定會列外:「這一次可能不會有沒食物的一天」
「為什麼」
「你不是要給大家做獸皮」
有了獸皮男人們就能去更遠不是,去了更遠獵物就會更多。
斜睨一眼眼睛都快要戳到她手上的雪狼,屁股一轉白羽薇讓開些。
「你們的獸皮是怎麼分的」
「呃·····?」雪狼眨巴着眼。
不是在說做獸皮的事嗎,不是在說你的辦法嗎,怎麼一下子就轉到獸皮是怎麼分的上頭了。
還有不就是看看,你讓開做什麼,我這麼看着也學不會啊?
發現自己看了半天,卻還是沒看懂的雪狼一瞬間心碎了。
哇涼哇涼的。
他就這麼笨不成,看着她做獸皮一眼不落卻理不出頭緒。
看着她編毛繩,還是一眼不落,卻連她是怎麼將絨毛編成繩的都弄不明白。
這下什麼辦法,什麼做獸皮都吸引不了他了。
他只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笨。
下手飛速白羽薇等着雪狼的回答,可又扯了兩次線雪狼都沒啃聲,轉頭一看。
嘿·····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如果外頭此刻下雪,她可能會懷疑他的冤屈比竇娥還甚。
「你幹嘛····」
「·····」
還能幹嗎?
幽怨的眼一落,白羽薇嘴抽。
「我又沒遮着,不過就是離你遠而已」
不過就是讓開點,離他的頭遠點,有必要跟死了爹娘一樣這麼幽怨又憤恨的看着她嗎,她怎麼他了。
不是明晃晃的讓他看着。
真是的,這貨難不成還裝習慣了,不正經時就給她裝傻。
嘴角抽抽,白羽薇又一次後悔自己的選擇。
不知道白羽薇此時內心有多厭棄自己的選擇,雪狼抿抿嘴又撇撇。
「你遮着吧」遮吧,遮着他就不會知道他有多笨。
「·····」嘴角狂抽,臉部神精差點失調。
遮?
你都看了這半天了,我還有什麼好遮的,在說了,不過就是編個麻花繩,有什麼好遮的,這不是一學就會是嗎。
只是,你這摸樣有點奇怪啊!
斜眼眨巴,在斜眼,心裏一個想法竄過:「···你沒看明白?」
雪狼整個人一僵,臉上神色變幻:「·····」沒明白怎麼了!?
你會你就了不起啊····
居然沒看明白!「·····」
嘴角勾勾又強壓下去,然後又勾勾。
嚯·嚯嚯嚯···她就這麼在他面前編,他看了半天居然都沒學會。
呵···這智商是有多低。
試探完就從雪狼那一臉的羞愧里看出了門道的白羽薇,嘴角的笑意是壓都壓不下去,想仰天長嘯怎麼破。
「呵呵呵···哈哈哈···」天助我也!
從想笑到悶笑在到哈哈大笑,雪狼的臉是紅了黑黑了紅。
雖說不是沒有被人這麼當面嘲笑過,可是那些嘲笑他從小聽到大,早已經無感了。
每一次別人笑他時他都在想,我不強壯怎麼了,我叔叔也不強壯,我獵不到獵物怎麼了,叔叔會教我打磨石器骨器,你們不是一樣要來求我。
可是現在,被白羽薇這麼一笑,他心底就有股火滋滋往上冒。
好似他有多笨,好似他已經笨得無藥可救。
「夠了」
「呵呵呵····」不夠,就笑這麼兩聲怎麼會夠。
搖着頭白羽薇是眼淚都笑出來了。
不過笑着她也在分析着。
這裏的人從來就沒有穿過衣衫,所以對一切可以遮住身體的辦法都沒概念。
不像她,從小就看着各種各樣的衣服,而後又賣衣服。
什麼前幅,後幅,收腰,提胸都明白,所以自己動起手來時心裏已經有了譜,並結合眼下的情況作出了最適合的選擇。
這可能就是她會一下子想到大拉襟的形式的原因。
而他們,不管頭髮多長都任由它披覆在肩,鬍子也任由它長,沒有任何一樣措施。
在來,獸皮裙也好,裹胸也好,獸皮披風也好都是抓着攪一圈根本就不緊。
一蹦一跳就會松。
可見,他們是不會打結的。
以早先雪狼的種種表現,獸皮繩在今天之前可能都沒出現過,他們用來綁野獸的也只是攪在一起的草繩,長草收緊了將剩下的塞縫隙里,就像老奶奶綁菜時一樣。
不會打結,不會用繩子。
自然的,對於麻花編就更沒有概念了。
而她,經常在上班時幫同事編頭髮,所以手腳比較快,哪怕需要時不時就添上絨毛,可長時間練出來的手腳並不會因為這點小問題而慢下來。
一來一去的速度快得很,雪狼這個半點概念都沒有的人,看着她的手不過就是動來動去,自然眼花看不出門道。
想她們小時候,也是經過多方練習才會編的不是。
如果,有足夠多的絨毛,毛毯會是她的專利。
要是毛線足夠多她還能倒置出毛衣來。
只是不會織毛衣的她都得用手編,編出來會難看些。、
可聊勝於無不是。
在縫製獸皮上又加上個編織,巫婆鬆口的可能會加大。
笑着想着,白羽薇越笑越開心。
畢竟附近有兔子,兔子會吸引獵食着。
所以,在部落要比離開部落安全。
也因此,白羽薇的想法又精進了。
白羽薇笑着笑着聲音是小了下來,可是那笑是越來越燦爛,看得雪狼渾身都開始顫抖。
「不許笑」
太過分了。
實在是太過分了。
他也不想這麼弱的,可是不管他吃多少都不會胖。
阿爸在時他就不胖,阿爸死了就更長不胖。
他也想過自己就是不強壯也會是個好獵手,可阿爸死了,沒人教他,到如今他都跟不上男人們的腳步,他心底也是有怨言的。
可是怨又有什麼用,怨,他也長不壯,怨,阿爸也不會活過來,多點怨恨他也跟不上男人的腳步。
這能怪他嗎?
如今,一個外來的女人都嘲笑他,笑他笨,笑他笨得要死。
不許,不許她笑,不許她嘲笑他。
他不舒服,很不舒服,心裏酸酸的,有什麼想要衝出喉頭卻出不來。
眼裏里熱熱的,他得掐緊拳頭才能忍住不讓朦朧的水汽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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