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藍飛聽着,唇角掛上一抹嘲弄的笑意,聲音卻是平淡的,她說;「好,我一會就到。筆神閣 m.bishenge。com」
掛了電話,唐家樂看着手機沉思了一會,想到沈藍飛平靜的語氣,唐家樂覺有有些奇怪。
一個女人如果聽說自己老公心情不好,喝多了酒,會是這樣平靜的嗎?
正在他思索的時候,唐峰跑了出來,見到他仿佛見到了救命恩人,「可找到你了,快回去勸勸演哥,這么喝下去會出事的。」
唐家樂一怔,來不及多想轉身就往包廂走,進門就看見蔣演拿着一瓶酒猛地朝嘴裏灌,紅色的酒水順着下巴滑到衣領,染紅了白色的襯衣,唐家樂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一把將蔣演手中的酒抽走,對上蔣演猩紅的目光,唐家樂訕訕一笑,「演哥,酒不是這么喝的。」
蔣演猩紅的眸子直愣愣的看着唐家樂,半晌後才有些緩慢的說:「拿過來。」
語氣雖慢卻不影響不容反駁氣勢。
唐家樂與他對視幾秒,突然嘆了一口氣,蹲下來看着蔣演說:「演哥,你有心事和哥們說,這么喝酒不是個事。再說......」他剛想說給沈藍飛打了電話,就聽見蔣演厲聲道:「我說拿過來。」
他頓了一下,還是將酒遞了過去。
他太了解蔣演了,如果他不把酒給蔣演,就蔣演剛才那眼神,下一秒他恐怕已經躺在地上。
放下電話,沈藍飛愣了一會神,才拿起筷子開始吃飯,飯有些涼了,她也懶着再熱,就這樣一口一口慢慢的吃着。
吃過飯,她才上樓換了衣服,拿着車鑰匙去了會所。
此時天空濛蒙亮,外面的車子不多,平日裏半個小時的車程,沈藍飛只用了二十幾分鐘,到了會所樓下,沈藍飛有些自嘲的扯動一下唇角,她來的是不是有些快,恐怕某人喝的還不夠盡興。
不過也只是想想,她是不會在門口等。
沈藍飛到會所的時候,蔣演已經坐不住了,改成躺在沙發上喝。
沈藍飛是第一次看見這麼狼狽的蔣演,頭髮凌亂,白色襯衣上少了兩枚紐扣,皺皺巴巴的滿是酒質。
不過幸好這人顏好,即使這麼狼狽也絲毫不會有損他的英姿。
唐家樂見到沈藍飛簡直像見到活菩薩一般開心,差一點就給沈藍飛跪下,「嫂子,你可來了。」
沈藍飛朝他笑了一下,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樣,步態穩健的朝蔣演走去,而後蹲在沙發前,低頭問他,「是想再喝一會,還是想回家。」
唐家樂驚詫的眼睛瞪圓,這人都喝成這樣了,難道不該強硬的讓他回家,怎麼還問要不要再喝一會?
這么喝下去,人可就廢了。
「嫂子,演哥都喝了十多瓶了。現在......」
沈藍飛轉頭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而是又把目光落在蔣演臉上,眼睛裏帶着詢問,顯然沒有規勸的意思,這是任由他胡作非為。
蔣演喝的不少,早就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從沈藍飛進來,他仿佛就一下子清醒了,混沌的腦袋也清明起來。
所以現在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他的看的清清楚楚。
奇怪,他剛剛明明醉了的。
唇角嘲弄的勾起,眼睛直直的看向沈藍飛。
她這是不想管他,又架不住掛個名頭。
呵!
這女人心真狠。
不是心狠,是沒有心。
他扯動一下唇角,舉起手裏的紅酒朝嘴裏灌了下去,猩紅的酒液灌入口中,酸澀苦悶。
不知是在和誰較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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