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西說到做到,還沒等金珠反應過來,人就沒了,再一看,車燈已經在遙遠的地方亮着。墨子閣 www.mozige.com
金珠看着面前扶着一旁的樹才能堪堪站穩的男人,眼底一抹猶豫,但是一想到下午的那些質問,金珠便大手一揮,房門就在遲傳野面前這麼關上了。
金珠將拖鞋一踢,直接打開電視,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元寶睡得淺,聽見樓下的聲音就直接披着衣服下了樓。
「小姨你看電視怎麼不開聲音啊?」元寶站在樓梯上,一臉茫然。
金珠臉頰一紅,連忙拿起遙控器,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關了電視機,整理好情緒才轉頭看向元寶道:「你怎麼下樓了?」
「剛剛是不是有人來了啊,我怎麼聽見了說話聲音?是拾一哥哥回來了嗎?」
金珠睜眼說着瞎話道:「什麼?怎麼會有人來?沒有人來啊。」
「不是……」
元寶明明聽見了聲音,但是看小姨一副不想再說的樣子,便也就不問了,雖然他人小,但是還是很敏感的,今天小姨一出現他就知道小姨的心情不美妙,還是十分的不美妙。
只是他也了解自家小姨的性格,這個時候自己還是不要說太多比較好,金珠的自愈能力極強,別人說太多反而是一種困擾,這是典型的白羊座。
金珠舒了一口氣,心想着門外的某人還好沒有給她作妖,不過人就是不能多想,大多時候都是想什麼來什麼,這邊金珠還在慶幸着,那邊遲傳野便開始砸門。
沒錯,是砸門,生怕裏面的人聽不見一樣,金珠懷疑他就算是喝醉了砸的鄰居的人,金珠在房間裏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這個遲傳野也真是的,早不砸晚不砸,偏偏在元寶下樓的時候開始砸。
「小姨?」元寶滿臉疑問,眼睛眨巴眨巴盯着金珠問。
金珠也是蠻不下去了,撐着自己的那口氣也沒了,她直接癱在沙發上裝死。
「你是不是又和二叔吵架了啊?」元寶人小鬼大,明明那麼大點兒,卻好像大人的事情比誰都清楚。
金珠沒回答,那就是默認了。
「要不還是開門聊聊吧小姨,你這樣的話,鄰居會投訴的,你忘了?之前你在家裏唱歌的時候鄰居就投訴咱們養雞了。」
金珠滿臉黑線,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起身,瞪了元寶一眼道:「養雞的事情不說也是可以的。」
元寶嘿嘿笑,小手在背後按下暫停鍵。
他隨身帶着錄音筆的,等着二叔醒了之後就把這段錄音放給他,這樣自己算得上是功臣一枚,完全可以叫二叔買最新出的那個哈利波特的樂高。
為了這件事情他可是計劃了好久,現在終於有了機會。
這叫什麼?這叫功夫不負有心人啊。
金珠實在是沒辦法,她總不能當着元寶的面還將遲傳野關在外面吧?
「小姨?」元寶見金珠完全沒有動靜,於是出聲提醒着。
這個小傢伙兒倒是比誰都着急,金珠嘆了口氣,還真不知道元寶到底站在哪一邊兒。
遲傳野倒也是很會,這下金珠已經不得不開門的時候,外面倒是安靜了。
深夜醉鬼,金珠只想拿個酒瓶子直接砸在遲傳野的頭上。
金珠不情不願的走到門口,開門的臉色難看至極,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是開了門。
遲傳野靠着門口的柱子,看見門開了,嘴角一抹笑。
還沒等金珠開口,遲傳野便踉踉蹌蹌的往前走着,邊走邊說:「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棄我不管的。」
金珠巧妙的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遲傳野的靠近。
「不是我沒有放棄你,是元寶讓你進來的。」金珠冷淡道,下午的事情她還沒有完全放下,任憑誰被吼那麼久,也就還是會掛懷的。
即使當事人晚上就來買醉求饒,金珠也不會立刻原諒釋懷的。
遲傳野卻只是笑,靠着門傻笑。
元寶看着這樣的形式,弓着腰直接上樓了,情況不妙,樂高的事情還是等二叔清醒了的時候再說吧,反正他已經做到該做的了。
金珠在遲傳野身後關了門,對於一個醉酒的人,金珠是一句話也不想說,本打算就這麼上樓,任由遲傳野自行解決,但是卻在轉身的一剎那,小手指被勾住了。
她低頭看着自己被勾住的小指,有些無奈的抬頭,道:「你想要做什麼?」
金珠不知道遲傳野到底還要多少神志是清醒的,所以說起今天的事情根本就是對牛彈琴啊。
「你不說話我就上樓了。」金珠不想和遲傳野耗着,微微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指,但是卻被握得更緊了。
一個醉的站都站不穩的人居然還能掌控力度在對方無法掙脫又不弄傷對方之間,金珠現在都開始在想遲傳野是不是真的醉了。
「我錯了。」遲傳野晃了晃手臂,撒嬌的居然毫不違和,金珠先是莫名燒紅了臉,隨後猛然抽回自己的手。
金珠已經總結了無數次,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心太軟,每一次遲傳野和自己說些什麼最終她都很輕易原諒了。
遲傳野本身就醉着,所以很容易就被金珠掙脫開了。
男人高高的站在那裏,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心,似乎不敢相信金珠會鬆開自己,那樣子就好像是丟了自己的玩具球的大狗。
金珠忍着心裏想要瞬間原諒遲傳野的的衝動依舊冷着臉。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道歉。」遲傳野說完,順帶打了個酒嗝。
「道歉?」金珠冷笑了一聲,道:「大可不必。」
聽見金珠這麼冷淡的語氣,遲傳野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底甚至變得濕漉漉的,金珠後來才知道這世間有種眼淚叫做鱷魚的眼淚。
「可是我真的知道我錯了,我不該發火。不該發脾氣,應該溫溫柔柔……」遲傳野念叨着,到最後金珠只能湊得近了點才能夠聽清。
遲傳野笑了笑,一手攬住金珠的腰,下巴抵在金珠的肩膀上。
這突如其來的壓力讓金珠根本沒有一個準備,一個沒站穩,直接向後倒去,不過還好金珠站的位置背後就是沙發,索性也不會弄傷自己和遲傳野。
不過即使這樣,金珠的臉色還是黑成了鍋底。
兩個人的確是沒有受傷,但是遲傳野整個人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給我起來。」金珠為了自己剛剛的心軟感到後悔,不過卻已經晚了,現在自己的手臂都被禁錮住,根本逃脫不了。
遲傳野一看機會來了,便開始玩起了無賴,抱着金珠不撒手。
「你要是不原諒我,那我就不起來了。」遲傳野道,軟軟的頭髮蹭來蹭去,金珠發癢,伸手去推,結果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可以移動的手。
她從來沒有想過遲傳野是這樣一個磨人精,居然在這個時候推也推不開,更何況現在元寶根本就不見了,這樣的場景怎麼都像是元寶幫着遲傳野達到目的的樣子。
金珠有些無奈道:「你喝醉了。」
「我沒有。」遲傳野條件反射般的否認,頓了頓卻撇了撇嘴道:「好吧,是有一點暈暈的。」
金珠嘆了口氣,忽然不知道說些什麼。
「金珠,我喜歡你。」
「……你……你別以為你這麼說我……」金珠也不知道自己忽然來的慌亂是因為什麼,總之這個遲傳野從來沒有和金珠面對面的說過喜歡,有時候文字比想像中的要重很多。
而金珠也承認,自己被這一句我喜歡你弄得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你總覺得我在開玩笑,其實我沒有,我是真的喜歡你。」遲傳野兀自說着,好像是開了閥門一樣,瀑布般的分享着自己的心情。
「我承認,最開始的時候是帶着目的接近的,但是之後卻不是啊,我會覺得心痛,覺得歡喜,這都是因為你,其實我有點不敢向前了,因為覺得你會以為我又在逢場作戲,可是沒有啊,你說我多委屈。」
「委屈什麼啊!」金珠嘴硬,但是緊繃的身體卻軟了下來。
遲傳野笑,道:「不委屈,不委屈,很滿足。」
金珠挑了挑眉,輕哼了一聲。
「今天看見張磊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好生氣,好生氣……」懷裏的男人說着說着就沒了聲音,金珠停了一會才後知後覺到這個男人其實是睡着了。
虧得她還聽得興致勃勃,也不知道今天說的這一番話到底是不是醉酒話。
……
「嘶……」遲傳野在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變成了固體一樣,痛到不行。
揉了揉眼睛看清面前的房間之後遲傳野才回過神,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麼。
大多數遲傳野都忘記了,但是把金珠撲到那段他卻沒有忘記。
他們……
遲傳野搖搖頭,不能,自己不能是這麼禽獸的人。
「二叔,你醒了啊?」遲傳野剛動了動腿打算從沙發上下去,轉過頭卻看見一雙眼睛正直溜溜的盯着自己。
「你嚇我一跳。」遲傳野甚至感覺頭皮發麻,任誰醒來發現這樣一雙眼睛都會覺得毛骨悚人的吧,遲傳野現在還沒有完全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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