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誰也不曾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不可思議,又似乎意料之中,她哪裏聽過遲傳野用這樣相對於眼中的措辭?金珠驚訝地轉頭看向他,余光中,顧錦的神色也不遜色與自己,只見那個男人低下頭,話語裏帶着慍怒與指責:「羅薇,挑一件喜歡的,就走了,我沒有時間。大筆趣 www.dabiqu.com」
說完還看了看時間,似乎真的很忙。
羅薇一時間變了臉色,可偏偏的確是她的金珠,除了服從與妥協,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
羅薇也不是自討苦吃的人,比起跟她爭,羅薇其實並不想在這裏久待。
她隨手挑了一件,就往外走去,走着走着竟然回過頭來丟下一句話:「我等着你們在宴會上的表演哦!」
金珠皺了皺眉頭,將最合自己心意的小禮服帶進了試衣間。
一關上門,顧錦就開了口:「我真是會被羅薇煩死,怎麼哪兒哪兒都有她,出現沒有意義,話裏有話,陰陽怪氣,弄得大家都不舒服。」
「她這次來不過就是計劃好的而已,給我們看看他們的底氣,可是我也確實沒把這底氣當做什麼。」遲傳野高高挑起的尾音,示意他根本不把對方當回事。
顧錦笑了一聲:「她能有什麼計劃?」
「不是她的計劃。」
那這麼說,一切都靠那個他們看不清臉的男人,今天來,也就是無聲的下馬威,因為之前他們根本猜不到遲氏還有辦法進這個宴會,畢竟所謂有輻射珠寶的公司,根本就會被排斥在外,一切都是他們的推波助瀾,還有其他人的助紂為虐,可偏偏他們忘了這是遲氏。
金珠看着手裏的小禮服,一時間竟是看得入迷,她只有一個想法,這件小禮服是真的非常好看。
胸口的點綴雖說繁瑣,可依舊非常簡潔好看,半身長的裙子輕輕垂着透露出一絲慵懶,腰間鏤空的銀扣子足夠露出她嬌嫩的肌膚,她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居然有些猶豫。
靠在門上許久,才換上手裏的小禮服。
遲傳野眼底的驚艷還有半張着的嘴,讓金珠的心底莫名有一絲滿足。
而顧錦的反應,就直觀很多。
「我的天?金珠?這件也太好看了,你快看!」顧錦將金珠掰着轉過身去面對鏡子,確實好看,顧錦這時候也走到她的斜方看着她,「是真的很好看了,我敢說明天晚上,你一定是最好看的!」
金珠看了看她,又抓了抓自己並不加修飾的頭髮:「好看?你做的什麼春秋大夢啊,去的人都不知道有些什麼人你就敢說我最好看。」
「那我不管,你就是最好看的。」顧錦哼哼兩聲。
遲傳野走到她身後,輕輕抓着她的肩頭,說道:「你就是最好看的,出席宴會,並不是只有禮服,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你放心。」
顧錦看着眼前的畫面,只覺得有些惡寒,故意搓了搓自己微微起着雞皮疙瘩的手臂,說道:「哎喲......真是,我先出去了,你們這樣我是真的受不了。」
顧錦一走,遲傳野看着鏡子裏的她笑了笑,這時候的金珠有些愣神,忽然間,就被遲傳野反手推進了試衣間裏。
她貼上鏡子才反應過來,轉過身的時候就聽見遲傳野將試衣間上了鎖。
「進來幹嘛?我......」
遲傳野一把將她拽進了懷裏,緊緊抱着,像是得到了一件珍寶一樣,他將臉埋進金珠的的頸窩,深深地,貪婪地吸着她身上的味道,隨之又輕嘆:「剛剛差點忍不住在顧錦面前親你了......如果真的那樣做,你應該會生氣吧?你現在這個樣子,我都不太想把你往宴會上帶,萬一被人覬覦怎麼辦?」
金珠紅着臉,覺得這說法聽着害羞又荒唐,享受又抗拒,她抬手推了推他,剛開口想要說什麼,就發覺遲傳野抱着她的力度又緊了緊:「我知道你又想否認,這時候就別說這種話了好嗎?你就是最好看的......要不是顧忌你的想法和感受,我真想把你藏起來,藏起來誰也不讓你見,什麼事都不讓你做才好。
這樣的他,少見又見不得,金珠全身幾乎都因為羞怯而發燙,遲傳野笑了笑,溫熱的唇落在她的頸間,鼻息撲在她的肌膚上,有些發癢,也越發滾燙。
「遲傳野......」
「嗯?」這一聲語氣,帶着輕輕的喘息,帶着隱約的情慾,金珠的身子微微顫了顫。
他明白金珠的反應,便輕聲笑着:「別怕,我沒想做什麼,乖一點,別亂動,雖然這裏面沒有監控,卻也不是什麼都能做的。」
金珠的手用力推了一把遲傳野,有些氣急敗壞的意味,只是推不開,遲傳野更是變本加厲地又緊了緊,原本輕觸着的位置,被他按着後頸加深,像是要將她的骨血都碰到一般。
「啊......遲傳野!」她厲聲而又壓着音量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嗯?怎麼了?」遲傳野應着話,雙唇隨着話語在觸碰着她的肌膚,他這是鐵了心的不放開她了。
金珠皺着眉頭,感受着遲傳野的心跳與觸碰。
只覺得他更加用力,甚至是吮吸,他的舉動,再加上他說的話,金珠好久才反應過來他在做什麼,便啞着嗓子出聲:「別。」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將金珠鬆開,抓着她的肩膀反過身去,撩開她遮着脖頸的碎發:「看,這樣別人就知道,你就是我的,知道了嗎?」
這樣的行為,怎麼說呢,真的很惡劣。
可是對於金珠,她竟是從心底里泛起一絲甜蜜來。
「走吧,該出去了,不然顧錦等久了又該開你玩笑了。」遲傳野又吻了吻她隱隱作痛的位置,說道。
金珠看了她一眼,帶着些許責怪,可這責怪怎麼看都是甜蜜的:「既然知道,不該做的事情最好別做。」
「不該做的事情?你指什麼呢?」遲傳野眯着眼笑。
「沒什麼,你快出去,我要把小禮服換下來,難道我要穿成這樣走出去嗎?」她推了推遲傳野。
遲傳野也就順勢走出了試衣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引人注目了點,只是我不是很願意你被人看。」
等他們重新出現在顧錦的視線里時,意料之中地接收了來自顧錦的笑容,她看着金珠,挑了挑眉,接過她手裏打包好的小禮服:「哎呀呀,真好看,明天我要是能進去,我非得給你拍點照,大片的那種。」
金珠看了她一眼迎着風坐進副駕駛的位置,調侃一聲:「你要是有這個能力,怕也不會是現在這樣吧?」
顧錦嘖嘖兩聲:「我也不覺得我現在有什麼不好的,嗯?」
「怎麼了?」顧錦的一聲疑問,讓金珠回了頭,她似乎緊緊盯着一個位置,又有些恍惚的神情,她繼續笑道,「我臉上是有你說的大片還是怎麼樣?」
顧錦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盯着金珠許久了,趕忙搖了搖頭,坐進後座里:「沒什麼沒什麼,走吧。」
「神神秘秘的,你是不是沒睡醒啊。」
她顧不上金珠這時候的調侃,只是皺了皺眉頭,低下眉眼來若有所思,車子發動,遲傳野和金珠的注意力也各有所屬,這時顧錦才又抬了頭看向剛剛自己盯着的位置。
剛剛那陣風,如果自己沒有看錯,金珠的脖子上,是有痕跡的。
皺了皺眉頭,將視線投向遲傳野,帶着一絲絲警惕,這般想着,也就開口道:「金珠,你以後可要小心一點。」
「嗯?小心什麼?」金珠聞言回過頭來,帶着疑惑。
「你說能是小心什麼?」顧錦知道自己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能故作嬌俏提醒着,示意性地看了眼遲傳野。
金珠的臉色一時有些僵硬,又下意識笑了笑,回過頭去說着:「你放心吧,不會怎麼樣的,他沒這個膽子。」
顧錦的神色一沉,你確定他沒有這個膽子嗎?我看他膽子大的很。
金珠看着後視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一路上都是來來回回的車輛,原本已經停了的雨,又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有不少隨着風與前進的車輛,飄進車裏,金珠剛想將車窗收起來,遲傳野就已經按了將車窗全數收起的按鍵。
她看向他,遲傳野這才收了自己的視線笑道:「明天可是重頭戲,你要是生病,豈不是不太好?」
「她生病了,有我照顧她。」顧錦的警惕呼之欲出,似乎下一秒就可以收拾行李跟着一起搬進遲傳野的住處一般。
「不用,金珠住在我那裏,有百利而無一害。」
「屁,你就是那最大的一害,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金珠覺得奇怪,怎麼突然間顧錦會這麼排斥地說這些話,有些恍惚地回過頭去:「顧錦,你怎麼了?」
這問題一出來,顧錦的臉色才稍微變了變,又不着痕跡地收起情緒:「沒什麼。」
她眼神飄忽,似是想看什麼,又不想看什麼。
金珠一個晃神,對上了顧錦一時間堅定的視線,順勢看過去,金珠才反應過來是剛剛遲傳野留下痕跡的位置。
她轉過身去,拿着手機蹉跎了許久,才低下頭去,給顧錦發了個消息。
「你放心,不會出事,他真的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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