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如果不是賀蘭聰找上門來,他根本不願意去想,這本來是賀蘭建一個人的事,就因為他太優秀,被他嫉妒,才引發這一系列的事情。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如果時光能倒流,他寧願染上病毒的人是他,也不會是他那宅心仁厚的好哥哥。
賀蘭聰連鞠了三次,最後才轉身離開了醫院。
他知道自己做錯事了,遲傳野之所以沒有教訓他,是不屑教訓他,而他卻無知的以為小時候很善良的哥哥,長大後也還是一樣。
殊不知……這一切早就變了。
賀蘭聰走後,手術室的門被打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
遲傳野激動的走上前,緊張的問道:「醫生,金珠怎麼樣了?她怎麼樣?有沒有生命危險?」
「手術很成功,傷患的傷口好在不是很深,腸胃傷及倒不是很多,後面好好注意修養,以及給傷患吸收營養即可。」醫生公事公辦道。
遲傳野開心的點頭:「好好好,我知道,多謝醫生。」
「客氣了,先去給辦好住院手續吧。」醫生衝着遲傳野笑了笑。
等到醫生走後,遲傳野看了眼手術室的門,轉身往一樓繳費處走去,他狼狽的俊臉上滿是笑意。
真好,金珠她沒事。
遲傳野去繳費後,正準備去住院部,卻沒想到剛好遇到周西穿着白大褂下來。
走過來的周西看了他一眼,擰眉問道:「金珠怎麼樣?」
遲傳野睨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還好,手術很成功,需要住院觀察幾天,傷口並不是很深。」
「沒事就好。」周西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道:「既然她沒事,那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回去換個衣服?」
現在他身上全是血跡,在公共場合下,讓人看了都覺得害怕。
遲傳野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扯了扯唇角:「嗯,我知道,等我看過她後,確定沒事,我在回去。」
雖然醫生說她現在並無大礙,只要傷口不感染就沒事,但他沒有親眼所見,還是放心不下她。
「遲傳野,你不該這樣。」周西嘆了口氣,他覺得他擔心的那件事情似乎發生了。
他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
遲傳野似乎輕笑了一聲,在抬頭的時候眼裏滿是血絲,反問:「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樣?冷靜自持,不為所動?」
他的話讓周西愣了下,擰眉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遲傳野呵了一聲,繼續道:「我當然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可是我能怎麼樣?原本受傷、倒地流血的人是我,是我啊!可偏偏是她受傷!」
最後一句話他大聲的喊了出來,他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怒意,他沉聲道:「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也知道我該做什麼,但是我沒法這麼坐視不理。」
「其實……」周西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遲傳野苦澀的扯了扯唇角:「你去忙你的吧,我是個成年人,我知道要做什麼,不用擔心我。」
說完他直接往電梯方向走去。
周西看着他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要遲傳野願意,他們有很多種的方法,可他偏偏選了最愚蠢的一種。
……
傍晚,病房裏。
金珠在傷口疼痛中醒來,她茫然的看着天花板,鼻腔里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而諾大的病房裏只有謝遠一個人,他拿着蘋果一邊戳,嘴裏一邊嘀咕着。
「你怎麼來了?」虛弱的金珠開口,此時麻醉藥效果退去,傷口上的疼痛很是清晰,讓她恨不得將傷口給挖掉。
椅子上的謝遠聽見她的聲音,驚喜的將蘋果丟在袋子裏,不悅道:「拜託,你可是為了我才受傷的,我要是不來,我還不是人了?」
金珠翻了翻白眼,不想和這個神經病說話。
然而,她的沉默並沒有讓謝遠消停,他挪了凳子,湊過來道:「你說你一個女人逞什麼強?現在癱了吧?」
忍着疼痛的金珠沉聲道:「嗯,不過我癱了也能搶你地位你信不?」
「信啊,不過你是我見過最剛的女人!你都不知道我那老頭知道這件事後,有多生氣,還好你趕到了,不然我的小命就要不保了!」謝遠挑眉笑道。
事實上謝天德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就將他叫回去狠狠地罵了一頓。
質問他為什麼放假去談戀愛的金珠會在事發場地,還說金珠受傷不如他受傷的好,那話說的就好像他不是他謝天德親生兒子似的。
走神的謝遠回過神後,發現沉默的金珠正四處張望着,那模樣好似是在找什麼東西似的。
他勾唇笑道:「是不是在找遲傳野?」
金珠愣了愣,她怎麼感覺這謝少爺的語氣變了變?不過為了確定遲傳野真沒事,她也就沒有隱瞞:「嗯,他人呢?」
「下午走啦,他沒有受傷,好像是因為有什麼事情,這才走的,你別擔心,估計一會兒就會回來了吧。」謝遠把玩着蘋果。
金珠挑挑眉,那還好,臉上閃過笑意,看來這一刀她沒有白擋,不然真得不償失。
見她走神的謝遠伸手敲了敲她的額頭,唇角還礙着笑意:「欸,你還沒告訴我,你談戀愛的事怎麼樣了呢?該不會你選定的目標是遲少?」
金珠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這是你自己來打聽的還是你老頭讓你來打聽的?」
「有什麼區別麼?左右我都是會知道這個答案的。」謝遠不解的看着她。
對牛彈琴的金珠一副恨不得打死他的表情,要不是她傷口還沒好,她也就不會這麼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了。
她深吸了口氣,及其溫柔道:「如果是你老頭子問的,那你可以回答『是的,我正在學着談戀愛』,如果是你問的,一大老爺們就不要那麼八卦了好吧?」
謝遠:「……」
為什麼他有種金珠沒有回答的感覺?
第一種答案是忽悠他老頭的,說正在學着談戀愛,那也就是還沒找到對象,第二種說他八卦,就是不想告訴他關於她的真實想法。
「怎麼了?」金珠見他沉默,好奇道。
謝遠搖頭,笑道:「沒什麼,就是想看看什麼時候才知道你對遲少的真實心意罷了,好了,你先好好休息,醫生說你要禁食幾個小時。」
感覺到累的金珠點點頭,傷口的疼痛讓她吃不下東西,甚至連睡覺也難。
不過她躺在病床上,沒一會兒就睡着了,不知道是麻醉藥的關係還是因為身體太累了,左右她睡的很香。
謝遠等着她徹底睡着後,這才離開了病房。
不得不說的是,因為金珠的勇敢,讓他們這次保護行動沒有被破壞,這也算是萬分之一的好事了。
當謝遠從病房出去後,就看見顧錦提着水果籃,匆匆忙忙的往這邊趕來。
他上前攔住她的去路,低聲道:「你怎麼才來?金珠又重新睡下了,你來晚了,回去吧。」
「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是我願意來這麼晚似的,要不是公司一大堆事,我早來了。」顧錦沒好氣的說道。
她在接到消息後,就立刻處理手上的事,誰知道這一處理,就到現在這個時候了?
謝遠抿了抿唇,知道顧錦是在責怪他,他深吸了口氣:「好了,等明天在來吧,她的傷口還滿深的,看着很不好受。」
想進去看一眼的顧錦擰眉,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不得不說的是,這件事全怪謝遠,不過要是能讓金珠更靠近遲傳野的話,倒也不是多大事的。
這麼想着,她便往外走去,走了幾步後,發現謝遠楞在原地,她沒好氣道:「大哥,你楞在原地做什麼?還走不走了?」
「走走走,現在就走!」謝遠忙道。
兩人一前一後的往外走去,時不時地聊一下關於金珠的話題,倒也算是和睦的很。
凌晨,病房。
當金珠再醒來時已經是半夜了,窗戶外面星光閃爍,黑布一般的天空偶爾飛過飛機,轟鳴聲讓人不自覺的放鬆。
金珠剛剛放鬆就覺得不對勁,她凌厲的雙眼掃了眼病房四周,沉聲道:「誰?」
站在門口處的遲傳野動了動,收了眼神,聲音里添了幾分溫柔:「醒了?」
「遲傳野?」金珠疑惑,她怎麼感覺好像哪裏不對勁?疑惑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裏?是有什麼事嗎?」
站在門口處的遲傳野走了過去,揉了揉眉心處:「沒什麼,就想看看你,只要你沒事就好。。」
「所以你是在擔心我?」金珠歪着腦袋,忽略了傷口的疼痛。
坐在椅子上的遲傳野一愣,在黑暗中點頭,輕聲問道:「疼嗎?」
有點沒反應過來的金珠一臉好奇的看着他,遲疑片刻後,才笑道:「不疼,我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你不用擔心我。」
黑暗中的遲傳野似乎動了動,金珠看過去,卻什麼也看不到。
「……對不起。」遲傳野沉聲說着。
金珠一愣,尷尬的笑着:「啊,其實你不用這樣的,我沒事的,在說我這經常受傷,而且也不嚴重,你……」
「為什麼衝上去?」遲傳野認真的盯着她。。
剛想放鬆的金珠再次愣住了,許久才道:「就有危險不自覺的衝上去了。你可是我們的重點保護對象,我怎麼可以讓你受傷,對吧。」
說完還耍帥着對他挑了挑眉。
挑了後才發現她這個動作對方也許根本看不見,才訕訕的收回來,躲進了被子裏。
遲傳野輕笑了一聲,心臟像是被貓兒這樣柔軟的動物蹭過,痒痒的,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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