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別慌,我會幫小姨追二叔的!嗯,沒錯!」小元寶像模像樣的故作深沉,捏着自己的下巴。伏魔府 m.fumofu.com
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金珠差點兒被口水噎死。
她忙拍了拍元寶,假裝嚴肅道:「時間不早了,元寶要是不早點睡,會長不高的哦,長不高就不能保護小姨呢!」
原本還興致勃勃的元寶一聽,立馬乖巧的閉上雙眼。
心累的金珠哄着元寶,她的思緒卻不知不覺的飄走了,直到她神遊許久回過神時,發現小包子已經睡了。
她給元寶捏了捏被子,這才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她來到養胎上站了很忙久。
吹着晚風的金珠想到遲傳野跳出來的那一幕,那動作,簡直帥呆了!
金珠捂着胸口晃了晃腦袋,手指把玩着手機,猶豫着什麼,幾秒鐘之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朝着外面大喊了一聲,按下了某個號碼。
第二天元寶抱着金珠說昨天晚上夢見了一直大犀牛,叫聲特別大。自然這是後話了。
夜已經深了,金珠打過去之後才想到也遲傳野已經睡了,心裏也不知道該期待還是該失落。
電話嘟嘟的響,金珠看着自己的指尖,猛然驚覺自己在做什麼,立刻伸手掛掉了電話。
她在做什麼!
真的只是擔心遲傳野的身體嗎?還是其中隱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情愫?
金珠啊金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此時的金珠恨不得立刻給自己天靈蓋上,清醒啊清醒啊!只是手裏震動着的手機卻將金珠拽回了現實世界。
什麼?
金珠看着手機屏幕上晃動的名字,瞬間石化。
這人怎麼還沒有睡?
「餵?」對面男人聲音里並沒有剛睡醒的慵懶,反倒是清冷富有磁性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金珠一時語塞,握着手機卻不知道說些什麼:「我……」
聽筒那端的他似乎輕笑了一下,好聽的聲音再次從聽筒端傳來,還帶着淡淡的關心:「還沒睡嗎?」
「嗯。」金珠臉頰爆紅,自己都要把自己煮熟了,聽筒那端那種帶着一絲寵溺的輕笑是怎麼回事?
嫌她把自己煮的不夠熟再加一把火嗎?
「這麼晚了……怎麼了?」遲傳野緩緩開口,語氣裏帶着濃濃的擔心。
走神的金珠回過神後,努力的平復了下情緒後,她才淡淡的笑道:「我就是想問問你怎麼樣了。」
「我?」遲傳野挑了挑眉:「我還好,不用擔心。」
「哦,不過我沒有擔心。」金珠嘴硬的反駁了一句。
聽筒那端的遲傳野又笑了一聲,卻沒再說什麼,仿佛是等着金珠開口一樣。
此時,外面一片暗色,只有暖黃色的路燈的光灑在地面上,和綠色的灌木朝相輝映,讓人不自覺的心軟。
而聽筒里的男人本就好聽的聲音,如同加了電流一般,聽的人心裏麻酥酥的。
金珠本能的感覺到自己的變化,但是卻束手無策。
「我……」金珠吞吞吐吐,這番模樣如果是清醒時候的她必然給自己一大嘴巴,矯情什麼呢在這!
電話那頭的遲傳野就這麼安靜的聽着她猶豫,根本不催促,只有輕輕淺淺的呼吸聲透過電流傳過來。
「你為什麼要救我?難道你就不怕你的手二次受傷麼?或者更加嚴重那種。」」說出來之後金珠才長吁一口氣,她太難了。
電話里的遲傳野明顯愣了一下,因為金珠能夠感覺到他的呼吸也是一滯。
半晌才聽到他的回答:「我不是說了嗎?我在這,你怎麼可能受傷?」
金珠沒想到是這個回答,足足愣了兩秒鐘:「可是萬一你只是說說而已呢?」
「不會的,我從不說說而已。」遲傳野溫柔的說道。
金珠這邊安靜下來,她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仿佛是心臟被拋上天,一瞬間的失重,長時間的不安穩,而接着便有一雙手輕輕柔柔的接住那顆心,如同遲傳野接住自己一般。
許久,她慌忙道:「沒什麼事了,既然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不然元寶要催死我了,嗯,那什麼,晚安,我睡了!」
說完她也不等遲傳野答覆,直接將電話掛斷。
瘋了瘋了!
她金珠居然被一個男人給撩了?
而且還是一天裏發生的事,難道她真的需要談一場戀愛試試麼?
越想心裏越是焦躁的金珠將手機丟在一旁,狠狠地往床上摔去,不管了,天大地大睡覺最大,誰愛談戀愛誰去吧!
……
遲傳野看着被掛斷的電話,薄唇微微上揚,英俊的臉龐很是溫柔,但那一雙清澈深邃的雙眸里,卻沒有多少感情。
他一手把玩着手機,一手端起高腳杯,優雅的噙了一口。
周西盯他手裏的手機,和他的高腳杯碰了一下後,才開口問道:「金珠?」
「嗯。」遲傳野點頭,視線不自覺的挪到別處,他一副並不是想說很多話的意思。
周西並不想用專業的東西去判斷面前這個男人,但是這通電話倒是說明了一些,他抿了一口紅酒,對着遲傳野舉了舉酒杯:「看來她對你倒是挺依賴的?」
拿着手機的遲傳野只是笑笑沒說話,那笑也似乎藏着許多。
周西和遲傳野算得上是老朋友了,只要一眼他就知道這哥們有些不對勁,於是酒杯也放下了,只是認真的看着他。
「怎麼?擔心我喜歡上金珠?」遲傳野倒是不避諱,直接將周西的擔心說了出來。
周西見他主動坦白,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的確擔心,你接電話時的表情……着實耐人尋味啊。」
聽着他那不對的語氣,遲傳野語氣冷了下來:「我說過不要用你那套在我身上!」
「哎呀,職業病!我真沒想看你。」周西笑着挑眉,一副很抱歉的模樣,可語氣上卻沒有一點兒的他做錯了的意思。
遲傳野瞥了他一眼,才緩緩的說着:「不用擔心那個,我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這麼多年,你還不了解我嗎?」
深了口氣的周西笑笑,道:「的確,說起心狠手辣過目無情,那非你莫屬。」
遲傳野不想跟他打嘴炮,把玩着手裏的杯子,說道:「現在應該說說你的事,你周西這麼忙的心理醫生,怎麼還有空過來?還挑了這麼晚的時間?」
說起正事,周西收斂了下表情,他從公文包里拿了一份文件出來:「當年的事情似乎和流浪漢有關,不過具體的我沒問到。」
遲傳野看了看周西,眼神掃過那份文件夾,道:「辛苦了。」
「我這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得知的消息,你可得好好利用,其他的我覺得你應該能讓那女生自己開口了,畢竟當事人的記憶才是最重要的。」
遲傳野挑了挑眉,俊臉染上疑惑,不解的看着他:「呦?我可以?」
一副洞察一切的周西白了他一眼,語氣調侃:「人家女生半夜給你打電話,這意味着什麼?夜深人靜,女人心情最脆弱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你。為什麼吞吞吐吐,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打這通電話的意義在哪裏,只是下意識的想要聽見你的聲音罷了。」
他分析的頭頭是道,可遲傳野卻只是滿臉淡然。
他不是不相信,周西的能力他是信服的,只是明知道這一切都在朝着計劃的方向進行,他的心情卻並不是很輕鬆。
他承認,金珠是美好的,甚至是他見過最美好的人,而他卻只是一個處處設防處處布下陷阱的獵人。
見他沉默,周西湊了過去,輕聲道:「怎麼?有心理壓力了?」
「……你是心理醫生不是八卦專家,不要一副聞道八卦的眼神看着我好麼?」遲傳野瞪着他。
周西摸了摸鼻子,什麼叫八卦專家?他無辜道:「其實你可以藉助一些契機,安排一些人幫她找回那段記憶。」
「行了,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遲傳野睨了他一眼,趕客道。
周西一愣,一臉驚訝道:「你趕我走?我可是今天為了你專程飛過來的,這麼晚了你居然趕我走?」
所以他這是認識了什麼好友?
他這麼辛辛苦苦的趕來是為了誰?可那人壓根不理會他的感受。
遲傳野漂亮的眉毛皺起來,不耐煩道:「你走不走?」
「朋友這麼多年,遲傳野我看清你了。」周西拿起公文包,假裝哀怨的看着他,一副遲傳野是渣男的表情。
「那又怎麼樣?」遲傳野挑眉,「我不喜歡我的房間有別人。」
聽着他那無情的話,周西連連點頭:「行行行,您厲害,我走!」
等到周西一走,遲傳野,走到桌子旁邊拿起那份文件夾打開,細細地讀了起來。
上面有基本的信息,也有周西的標註和推測,遲傳野盯着那文件足足兩個小時才放下,而這時天也亮了。
遲傳野手指滑過a4紙,鋒利的紙片如刀子一般,滑過之後留下一道紅色的痕跡,他的手指按在茶几上,冰冷的疼痛讓他清醒不少。
其實周西說的對,他冷血,也應該冷血。
而這段時間,他的失控也越來越多,甚至在跳過去接金珠的時候,心裏也跟着顫了顫。他是真的擔心她出事。
後來的事情他在醫院的時候聽說了,金珠胖揍了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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