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行者,我知道你們對土行者積怨已久,但現在可不是計算私人恩怨的時候,你快給我說實話,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土行者隊長沉着臉道。
「呵!私人恩怨?我們金行者可不敢高攀。」金行者冷笑道。
因為這金行者一直沒給自己好臉色,所以土行者已經忍不住懷疑,眼前這傢伙是因為賭氣才道出此言,便蹙眉問道:「陰行者是沒有信物的,他是如何將身份與你證明?」
「讓陰行者大人為我證明身份?呵,我可沒有你們土行者那麼大本事!想知道?你自己去試試不就得了。」金行者冷笑一聲便背過身去不再理他。
這土行者隊長對着烏凡的背影打量幾眼,實在看不出任何端倪,便示意對面的土行者將那位惹出自己懷疑的傢伙帶了過來。
「你說他不是陰行者?」土行者隊長直截了當問道。
「是…不不,不是!」這人支支吾吾道。
見狀,土行者隊長眉頭一皺:「那你…可有什麼證明?」
「證明我有…我有…」這人急得滿頭大汗,他方才之所以開口只是為了將所有人拖下水,並沒有想這麼多,他連「陰行者」這個字眼都是第一次聽到,哪裏會有什麼證明?
還不清楚陰行者是真是假,土行者隊長不敢讓對方久等。只是眼前這傢伙滿臉都寫着慌張,想要從他嘴裏得到什麼實在是太過吃力。
「我問你,你說認識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土行者隊長沒什麼耐心,開口問道。
「我認識他…對對!大人您說的不錯,我是認識他!」這人聞言鬆了口氣,因為這對他來說不算難題,「回大人,我們是一同來到此處的!」
要說這人雖然品德不佳,記憶倒是良好,把從他們進入英雄盟試煉開始,一字不落地講到了現在,又把中途分開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掩蓋掉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人是從外面來的?」聽到此處,土行者隊長已經改了稱呼,因為但凡行者,是絕對沒有理由脫離此處!
「是…是的!千真萬確!」這人將胸脯拍得咚咚作響。
…
因為眾人都被控制,所以不好私下交流。烏凡只是淡淡瞥了他們一眼便收回目光,看上去是在負着雙手沉默不語,實際上是在與老仙戲鬼交流。
「都說萬物有靈,唯人寡情!今日一見確是如此,這個混賬東西非但不知感激,反而還要恩將仇報!」知道了前因後果,老仙無比憤慨。
「嗯。」烏凡點了點頭,「留這種人在身邊的確是種威脅。」
「小友快看!那傢伙已經被人召過去了,要不要我暗中幫忙解決了他?」說着,靈陰棒上便有陰氣遊走。
「如果他在這個時候出事,只會打亂我的計劃!暫且留他一會兒,我需要等到一個恰當時機…」烏凡安撫住老仙,眼中忽有寒芒閃過。
「班主大人,事情的確如您所料,那土行者隊長已經對你生出懷疑!」戲鬼受到烏凡吩咐,一直在盯着土行者隊長那邊的狀況,察覺異常急忙提醒道。
「小友!你這是什麼意思?」老仙有些糊塗,「你該不會是要故意引起對方懷疑吧?」
「沒錯!」烏凡笑笑,「這金行者與土行者向來不和,若是我硬要金行者為後者解釋,後者也只會相信我是金行者對付他的手段,對咱們之後的事情進展會有影響!」
說到此處,烏凡看向了土行者隊長身邊那點頭哈腰的傢伙,淡淡道:「既然咱們有了這個幫手,為何不物盡其用?畢竟只有親手打破這種懷疑,才會讓那土行者隊長徹底相信!所以老仙…待會兒就靠你了!」
…
「久等了。」聽過那人的話語,土行者隊長是越看越覺得眼前這人與陰行者不沾邊,索性連稱呼都改了。
「你說你是陰行者對吧?」土行者隊長問道。
烏凡聞言面無表情道:「我沒說過。」
「呃…」雖然僅僅是四個字,但這種果斷的否定回答卻讓土行者隊長有些語塞,本來準備好的試探話語是再也說不出來。
「那個…抱歉,並非是我無理,實在是陰行者很少現身,不知你有什麼辦法能證明自己的身份?」強行穩定心神,土行者隊長繼續道。
「沒有,不能。」烏凡負着雙手,從容不迫道。
「咳咳…」不知為何,土行者隊長的頭上竟然滲出了一層冷汗,雖然眼前這人身上疑點重重,但這人淡定的樣子卻讓他有些莫名緊張。
見到烏凡「呆若木雞」的模樣,遠處那人還以為是他的身份暴露,也是十分得意:「哈哈哈…活該!終於裝不下去了吧!你這冒牌貨,去死吧!」
烏凡聞言抬眼看向了那人:「你說我不是陰行者對吧?」
「當然!你這傢伙別以為…」這人話未說完,便見烏凡探手指去,然後就沒有了任何氣息。
「你呢?你說我是不是陰行者?」說着,烏凡又看向了掃帚眉方向的人群之中。
與之前那人沆瀣一氣的傢伙見到本來一直在救人之人突然成了殺神,心中這才有了悔意:「你是…你是!別殺…」
可他話未說完,就覺得額頭一涼,然後就再無知覺。
「陰行者大人!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見到烏凡又要動手,本來在一旁看戲的金行者卻是站不住了,急忙攔在了烏凡面前。
「土行者,你這混賬!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我看你要如何收場!」金行者終於忍受不住,破口大罵道。
「我…這…」異狀突生,土行者隊長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直到金行者出聲才回過神來。
「你是想要我替你鑑別信物不成?」烏凡看向了金行者,笑眯眯道。
「不…不是!」金行者明白今天的事情是他無法干涉,只能捂着胸口退到了一旁,然後咬牙切齒道:「土行者!這麻煩是你惹出來的!若是無法平息陰行者大人的怒火,主人那邊…你自己看着辦吧!」
「怎麼不說話?你們回答我,我到底是不是陰行者?」烏凡渾身陰氣大作,引得此處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
「是!您是!」見到之前二人無論哪種回答都被陰氣貫體而死,土行者生怕再出意外,急忙出聲道。
「不行!你說的不能作數,所以是與不是得讓他們來回答!」烏凡說着又要動手。
「陰行者大人恕罪!是小的錯了,小的不該質疑您的身份!」土行者隊長心中的懷疑被徹底打破,他愈發確認眼前這位性情乖戾,再也不敢出言放肆。
「我從來沒有怪罪過你,何來恕罪一說?」烏凡輕聲笑道,「快讓開吧,我還沒有得到他們的回答…」
土行者隊長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心想既然這些人都是同樣後果,自己何必要在金行者面前逞那無用威風?
「陰行者大人,這些人不能殺啊!畢竟…」土行者隊長俯首帖耳,軟言細語勸道。
「死在行者手中的無法成為行者,這種事還用你來教我?」烏凡面露不悅。
「陰行者大人不要誤會…」土行者隊長賠笑道:「我的意思是說,現在城外危機重重,我們行者的位置出現了不少空缺,若是數目減少太多填補不上空缺,只怕主人那邊會無法交代啊!」
「所以說…」烏凡眉頭一皺,「既然位置已經出現空缺,你不好好的盡你本職,還在這裏做什麼?」
數落了土行者隊長一句,烏凡又瞪了遠處的幾名金行者守衛,「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呢?把人給我帶回去!等我回來還有事情要找他們問清楚…」
說着,只見烏凡身邊陰風大作遮住了他的身形,等到陰風散去的時候,烏凡也不見了蹤影…
「陰行者大人的話你應該聽清了吧?」等到一切恢復平靜,金行者才來到了土行者面前,指着精瘦男子冷聲道:「若是那人有個三長兩短…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土行者隊長咬了咬牙,對着那壯漢吩咐道:「你先留在這,去找位水行者過來幫忙…」
…
土行者與金行者各自散去,城中再次恢復了舊時安寧。
又過了一會兒,直到完全確認這些行者退去,才見一處地上石磚忽然被人托起,只見烏凡從地下跳了出來。
剛剛,烏凡暗中與戲鬼溝通,讓它轉告媼幫忙挖了一道直通腳下的地洞,而他也趁着陰氣遮罩的空當,藏身在了地下空間。
「小友,接下來你有何打算?」雖然此刻又是老仙與烏凡相伴,但時間卻再也流轉不到從前。
「那前輩受土行者重傷,是我們無法處理得了,既然那土行者說他有辦法,也正好讓他們留在此處養傷…」
「這樣真的沒問題?那剛毛肥羊可不是安分的主兒!」老仙懷疑道。
「放心吧!那邊我已經與戲鬼安排好了,也讓媼不要輕舉妄動,等到時機恰好再做下一步打算!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我一直在擔心那陰行者,希望他也不要在這個時候出現…」烏凡沉聲道。
畢竟這些行者是受到了陰行者的警告,才不敢輕舉妄動,烏凡實在是擔心正主出現。
「放心吧!那金行者不是說過,這陰行者向來獨來獨往,已經許久都沒被人見過,還不一定死到哪裏去了?老仙可不信他會好巧不巧出現在這個時候!」
「嗯,但願如此吧!」事已至此,烏凡也只能將事情的結果交給不靠譜的命運來做定奪。
烏凡正在與老仙交流,卻聽到幾道腳步聲從路口傳來,他便急忙躲了起來。
「陰行者大人出現!定是主人要有大動作!所以最近幾日,巡邏千萬不能鬆懈!你們去那邊!你們幾個先跟我來這邊一趟!」
「等等!這裏有情況!」忽然,有人看向了烏凡藏身方向,沉聲道。
「怎麼回事?」
「你看這裏的地面,好像剛剛被人挖過!」那人指了指烏凡剛剛挪開的石磚。
「壞了!」烏凡咧了咧嘴,竟然疏忽了這件事情。
「瞎緊張什麼,嚇我一跳!」旁邊那人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我喊你過來是做什麼的?趕緊處理好這邊狀況,不要浪費時間!」
「哦…」
幾人處理好了地面狀況,這才繼續向着前往行去了。
「本來我還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此看來,這城中是再也不能停留…」
見到幾人離去,烏凡也趁着夜色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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