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在四季劍融合之前,呂寒江當然不會節外生枝。
而他之所以要將施雨柔的水靈珠借走,是因為他突然發現了一件事情,就是四季劍每次接近融合,困難的程度都會成倍增加。
如果自己想要融合了冬劍,就再也不能像之前那般隨意,為了穩妥起見,他才對施雨柔的水靈珠動了心思。
等到四季劍合成之後,水靈珠對他就再也沒有了價值,到時他剛好可以借花獻佛,至于歸還,他也就是那麼一說。
不過在四季劍融合之後,他還需要一點時間適應。如果施雨柔能「迷途知返」,自己倒是可以將水靈珠再借她一段時間,畢竟她對自己來說是一位不錯的幫手,現在將她除掉的確有些可惜。
於是,他這話語半假半真,倒也算不上全是謊言了。
呂寒江覺得這水靈珠的誘惑頗大,換做是誰都無法拒絕,見到施雨柔稍顯遲疑,呂寒江便就覺得這位與自己應該是同類人。
什麼殺父之仇?自己為了達到傳說中的境界可是連骨肉、親人都不在乎。既然修煉之路漫漫,這些無端的感情就應該儘早斷絕!
「那又如何?」施雨柔淡淡道。
「什麼?」呂寒江沒有聽清。
「就算得到水靈珠又能如何,我已經失去了太多太多,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挽回…」施雨柔繼續道。
「乖徒兒,我們這類人可是要登上頂峰的,豈能糾結於過往?」呂寒江繼續好言相勸。
「我們?不…我和你並非同類。」施雨柔的目光陰冷了下來,「錯了,從一開始我就錯得離譜,沒想到這一些都是你故意為之!」
說着,施雨柔又微微搖頭:「不對,如果是你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這種地步,你到底在聽從誰的安排?」
呂寒江聞言眼睛微微眯起:「乖徒兒,好像從第一天起我就告訴過你,知道的太多可不是好事。」
「是嗎?」施雨柔聞言冷笑出聲,「但在今日之後,還會有更多人知道,所以…這『不是好事』到底是對誰來說?」
如果放任對方離去,自己的一切就會暴露於青天白日之下,察覺到會對自己不利,呂寒江終于堅定了殺心。
「呵呵…」怒極反笑,呂寒江冷聲道:「真沒想到這移山王會如此不堪,居然會被一群烏合之眾將你帶出來…如此說來,冬劍留在你這裏也再不安全,就讓為師來替你保管吧!」
言罷,呂寒江單手一招,便見三道劍影浮現身後,向着施雨柔襲了過去。
這幾道劍影雖是同時出現,快慢卻是不同,完全不是同種攻擊節奏,讓施雨柔有些亂了方寸。
霜華、逐流、蕭瑟交錯攻擊,竟引得了此處三季變幻,讓人目不暇接。
如果不是有奪魄鐘的金光護佑,呂純一行人怕是已經遭殃,可即便如此他們也不好受,因為此二人的攻擊聲勢太大,竟將此處空間的雷霆引動,也在劍影之中摻雜,將攻擊填得密不透風。
「乖徒兒,再做掙扎已無意義,還是將冬劍交出來吧!」相比施雨柔的狼狽,呂寒江的表現倒是淡定許多,「看在師徒一場的份兒上,我可以割掉你的舌頭,將你留在身邊。」
「白日做夢!」施雨柔眉頭一皺,藉助對方的攻擊向後退去,堪堪躲避了身邊雷霆,忽然口吐白練,肌膚凝霜。
「汝等螻蟻,還不配擁有此物!」施雨柔的渾身氣勢驟變,口中吐出的每個字眼兒都能讓人心生寒意,「規則借法,現吾神通!琉璃界!」
施雨柔話音一落,便見空氣之中飄起了一片粉塵雪花,接着又凝成了片片鵝毛,其中劍意濃烈,使得此處氣氛忽然凝重起來,讓人呼吸困難。
接着天地之間忽然生出了一片片晶瑩冰晶,好似鏡面一般光潔,將景物分成了一疊疊,一塊塊。
「這是…」呂寒江面色一凝,他也是第一次見到施雨柔使出此種劍術。
「水靈珠在你手中真是莫大恥辱,螻蟻,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施雨柔話音一落,便將手中冬劍向着面前的鏡面當中刺去。
然後便見千千萬萬道劍影從四面八方的鏡面中出現,一齊向着呂寒江攻去!
還未等後者反應過來,此處空間之中便迸發出了一種滔天能量,以二人為中心向着周圍擴散。
「轟隆!」許是感受到了此處威脅,此處空間忽然產生了一道龍鳴聲響,只見那穹頂之上忽然結滿雷光,如同九天瀑布一般垂直落下,在此處空間當中佈滿銀光。
「各位!快來助我!」見此狀況,緣樺已經是大汗淋漓,急忙咬牙喝道。
眾人不敢耽擱,急忙各顯神通,從裏面支撐着金光防禦。
黑屰深吸口氣,雙目迸射金光看向頭頂,立刻將十二枚黑羽刃釘在了四周地上,引來了另外一道雷霆,要以此作引將瀑布的威力流向他方。
他們這邊才剛準備完畢,此處空間便被白芒填滿,再無半點雜色留存…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到體表的酥麻漸漸褪去,金光上的壓力消除,緣樺才試着睜開了雙眼:「各位,好像沒事了。」
眾人緩緩睜眼打量四周,皆是心有餘悸。
「啊!你們快看…」隨着眩目的光芒逐漸暗淡,銀風突然發現了什麼,捂住了嘴巴。
眾人循着銀風的指向看去,只見那邊的兩道人影還在原地對峙,唯一不同的是,其中的一道人影已經被三道劍影貫穿。
「想借用天劫神雷的力量對付我,你還太嫩了點…」
呂寒江大手一揮,那三道劍影立刻回到了呂寒江的背後,而失去了支撐的施雨柔也身子一晃,栽倒在了地上,生機斷絕。
「這…這怎麼可能?」緣樺雙眼瞪得溜圓,完全不敢相信呂寒江還能活着。
「是秋劍。」呂純面色難看,「不得不承認,這老匹夫的確非同一般。」
確認過施雨柔已死,呂寒江俯下身子將那冬劍拾在了手上:「乖徒兒,你還真是糊塗啊!怎麼就想不明白,丟了舌頭可要比丟了性命強上許多…」
說着,他忽然轉頭看了過來。
「你們這群傢伙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聯合起來害死我的徒兒,今日我就要你們來為她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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