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施雨柔提起呂寒江,黑屰難免緊張,畢竟一個移山王已經難以應付,如果再遇上這位,那他們可真是「插翅難逃」了。
好在呂寒江不在此處,倒是讓他鬆了一口氣。
在離開之前,甚至是在路上,呂純一直和自己說遇到施雨柔不要急着動手,黑屰還以為對方的意思是這位不好應付,直到現在才明白對方的意思,眼前的施雨柔與之前自己了解到的簡直判若兩人。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黑屰也沒再過問,在記住了施雨柔的話語之後微微點頭,道了聲謝。
緣樺的弱點太過明顯,現在完全幫不上忙,趁着施雨柔對上了移山王,黑屰急忙提着後者回到了山上。
「那邊是什麼情況?」見到黑屰歸來,呂純急忙問道。
「不對。」聽過黑屰的解釋,呂純卻是眉頭緊皺,表情陰沉了許多。
「呂純長老,難道是這施小姐有什麼問題?」黑屰並不覺得對方是有意暗算自己,急忙問道。
「不是她的問題…」呂純微微搖頭,繼續道:「如果這物我之境真如那移山王所言,那施雨柔無論如何都不能使出水靈術法,但是…」
見到呂純沉默下去,黑屰接話道:「可這施小姐畢竟有冬劍在身,光使出劍訣倒也可以達到如此程度,應該沒問題吧?」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呂純感覺胸口有些發緊,「本來這只是一種猜測,所以我並沒有與你們說得太明白,這施雨柔以前之所以會性格迥異,極有可能是受到了水靈珠的影響!所以你一說她情緒正常,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敵意,我便懷疑這水靈珠現在極有可能並不在她身上!」
「嗯…」黑屰應了一聲,卻沒有明白對方的意思:「可是呂純長老,咱們明明是為了解救施雨柔,阻止呂寒江融合四季劍而來,與水靈珠又有什麼關係?」
「咳咳咳…這施雨柔的存在價值主要是因為她能融合水靈珠,若是此物當真被人帶走,就說明了一件事情,那呂寒江的目的已經達到,施雨柔也再沒有了存在價值。」畢竟曾經跟在呂寒江身邊過,華支對這廝了解不少,聞言立刻冷笑出聲。
他與常人相比體質特殊,恢復得倒是蠻快,除了聲音有些虛弱之外,倒是看不出來之前受過重創。
「聽二位的意思…這施雨柔留在這裏,只是一枚棄子?」話說到此,真相已經再明白不過。
難怪施雨柔一直在催促他們離開,後者或許早就心知肚明。
「啊!那這麼說來…既然不是施小姐將我們引到此處,難道是有人想要借移山王之手將我們除掉?」銀風雖然反應慢了些,卻也看出端倪所在,驚呼出聲。
「若是如此倒是好事…」呂純苦笑搖頭,「我最擔心的是我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那豈不是說…」後知後覺陷入到了如此一盤大棋之中,黑屰頓覺毛骨悚然。
「各位!」呂純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你們幾個與黑屰留下,等待出口出現,我去去就來!」
「大長臉,你帶上我…嘔…」緣樺剛一看向山下又是兩眼一黑。
「銀風、弄月,照顧好小禿驢。」呂純對着二人吩咐了一句,然後再不猶豫,直接運轉正炁護體,從山坡滑了下去。
黑屰眉頭一皺就要離去,但見到緣樺那模樣也不像是記得施雨柔話語的樣子,只能咬了咬牙留了下來。
按照施雨柔的說法,這物我之境的出口並不固定,在時刻發生變化,施雨柔被囚禁了這麼久,也勉強只發現這一個出口的規律。
本來,她是打算趁着移山王不備偷偷溜走,卻沒想到他們的到來打亂了自己的計劃,只能將這唯一一次逃生的機會留給了他們。
掐指算了算時間,如果真如施雨柔說的那樣,這齣口的位置就在那移山王的所在之處!
黑屰也終於明白,難怪這移山王一直守在附近位置不肯離開,原來是有這種心思暗藏。
「華支長老,你若是行動方便,咱們趁現在靠近一些如何…華支長老?」黑屰剛一轉頭,卻見華支竟然不見了蹤影!他扭頭向着旁邊看去,只見天上正有一朵黑雲緩緩遠離。
「我不是讓你們等待時機嗎?你還來作甚?」施雨柔想在不經意間將移山王引離原地,卻發現自己完全奈何不了對方,實在頭疼。而更讓她感覺頭疼的是,呂純竟然出現在了身旁。
「雨柔姑娘,我明白有些事情看似你所為,卻不是你的罪過,你完全沒有必要在這種時候贖罪!」呂純直接道明來意。
「贖罪?」施雨柔微微搖頭,「多謝呂純長老抬舉,可惜我並沒有那麼高的覺悟,我想得到的只是解脫…」
「贖罪也好,解脫也罷!現在還不是時候!」用正炁護罩隔開移山王的攻擊,呂純急忙帶着施雨柔退到了遠處,這才繼續道:「如果你在這個時候離開,只會讓他失望。」
「他?」施雨柔蹙眉。
「跟我回去,回去之後你就明白了。」呂純賣關子道。
「」沉默片刻,施雨柔竟然微微點頭,然後看向了前方:「相信黑鵬王已經告訴了你們離去的方法,現在想想該怎麼辦才能將他引開吧…」
施雨柔雖然沒了水靈珠卻也不容小覷,畢竟她還有冬劍在身。
只要將這位勸走,他們不僅可以得到一位得力幫手,還可以順便帶走冬劍阻止了呂寒江融合四季劍的計劃,正可謂是一舉兩得!
看着移山王在那邊虎視眈眈,心思完全寫在了臉上,如果自己這邊沒有些特殊手段,對方怕是不會離開半步…
呂純想到了些什麼,正要開口,卻是鼻子一歪:「我不是讓你們等待時機嗎?你還來作甚?」
此話一出,呂純忽然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華支當然不知道對方心思,咬牙切齒道:「老子剛在這傢伙身上吃了大虧,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將面子找回來!」
「就憑你那蠱蟲?如何能破得了對方防禦?」呂純嘆氣。
「我說…怎麼突然又要破開對方防禦了?你們不是剛剛還在商量要如何將這傢伙引開?」
「哦?這麼說你有辦法?」二人眼睛一亮。
「當然沒有。」見到二人目光有異,華支急忙收起玩笑態度,「我的意思是…不試試誰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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