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徒兒不辱使命,把小五行鼎給您帶回來了。伏魔府 m.fumofu.com」
趙孝忠神采飛揚的跑到了一座墳冢之前,只見墓碑波紋一閃,人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嗯…」男覡一副十分疲憊的樣子,聽到趙孝忠回來,才虛弱的坐了起來。
「看你體內的鬱結的陰氣終於再次運轉,應該是心障已經除掉,接下來你修煉之路便會暢通無阻了…不過,既然你除掉了那小子,為何沒把五行鼎也帶過來!」
「呃…」趙孝忠本以為這件事情能遮掩過去,沒想到師尊居然還是質問起了自己。
他雖然如今本事非常,但膽子卻絲毫沒有長進,沒有把握的事情也不敢擅自出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五行鼎,被人奪走。
好在那紅衣男子跌落深淵,而那三個本領高強的人也爭奪五行鼎而去,反而郄血尊身上的小五行鼎無人關注,他便趁着機會鬼鬼祟祟的來到了近前。
可看到烏凡面容的一剎那,他心中莫名心慌,雖然烏凡看不見他,但還是居然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嘴,沒想到烏凡果然活着,讓他心中一陣顫抖,感覺陰氣將心臟擠壓的十分痛苦,於是終於動了殺心,趁着烏凡無力反抗將其殺死,順便帶走了小五行鼎。
本以為得到小五行鼎就能得到師尊的誇獎,沒想到還是惹得師尊十分不悅。
正當他不知道如何辯解的時候,只見男覡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唉…也罷。這件事你也算功勞一件,這本功法你拿去修煉,這段時間就不要打擾為師了!」
趙孝忠聞言一喜,趕忙接過男覡手中的那本漆黑的冊子,只見上面寫着兩個大字《魔典》,他簡單的翻閱了一番,裏面大多是一些邪門的法訣,諸如陰兵借道、鬼氣滔天之類。
「這部《魔典》乃是魔界的功法,其中的種種功法都需要吸收死氣來運轉,你殺的人越多就會越強!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尋找一個極陰之地好好參透,等為師閉關結束,自然會去找你!還有…這東西不得讓第三個人知曉!」
「多謝師尊!」趙孝忠感覺自己的心臟狂跳,趕忙將《魔典》扔在了掌心界中,叩拜了幾次便被男覡遣走了。
趙孝忠心裏直痒痒,低着頭急急忙忙向外沖,男覡的話早就成了耳旁風,剛想將《魔典》掏出來再仔細品讀一番,卻撞上了迎面而來的一人。
「唔…是誰?膽敢擅闖…顱大人…您怎麼來了?」趙孝忠以為又是路過的普通人,剛動了殺心卻面色一變,趕忙陪笑道。
「喲呵,這不是男覡大人的愛徒嗎?什麼事情風風火火的?」呂純擺了擺手,淡淡一笑。
「沒什麼事,就是師父讓我快些修煉,我急了一些。」趙孝忠眼神閃爍。
「哦?這麼說來,男覡大人他在裏面…對了!你師父喊我來有要事相商,你該幹嘛幹嘛去吧…」
趙孝忠聞言,趕忙點了點頭,躬着身子退後了幾步,然後飛也似的逃走了。
「顱,這小子會不會知道了什麼?要不要解決了他?」四道人影突然出現在了原地。
「哼,無勇無謀之輩,不足為慮…」呂純冷笑了一聲,手中一道光芒飛出,轟隆一聲震碎了入口處的結界,又握在了他的手中。
「顱?你這是什麼意思?」墳冢四周的法陣潰散,凝聚的陰氣也瞬間消失。男覡再也無力支撐,如同一個風燭殘年的尋常老人一般。
「沒什麼意思,手滑了一下而已。」呂純將手中那東西轉了轉,也再也沒有一絲尊重的模樣。
「黑輪刃!」男覡看見呂純手中的武器,倒吸了一口涼氣,大驚失色!
「巫王不是已經將其封印了嗎?他的武器為何會在你手中?難道…」
「哈哈哈,巫王那老傢伙現在變得軟弱了,這寶貝在他手裏也是浪費,與其埋沒起來,不如交給我將他發揚光大!」
「好一個狼心狗肺之輩!我果然沒猜錯,你當初背叛巫王,就會有一天會背叛我,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桀桀…雖然你殺得了巫王,但未必對付得了我!」
「男覡大人,瞧您這話說的,巫王畢竟待我不薄,我就算再不是東西,又怎麼忍心對巫王下手。我只不過用了點小手段,讓他和巫後團聚了而已,這黑輪刃是巫王為了感謝我才送給我的…」
「你這些話留着去下面騙鬼吧!不就是為了黑骨嗎?桀桀…我倒是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鬼氣滔天!白骨森林!」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時間四周鬼氣森森,殺意重重!
「呼哧呼哧…」
亂草叢中,三道身影不停地在追逐着,只見前面那人懷中捧着一樣東西撒了歡的跑,後面二人要了命的追。
「呂…呂寒江…你給我停…停下…」清虛道長面色蒼白,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
「你…站住!」華支的半邊幻肢早就軟作一團,也不知從哪裏折來了一節樹枝,一跳一跳的艱難追趕。
又不知追了多久,只見呂寒江捧着五行鼎停在了斷崖前。
「呼呼…我看你…還怎麼跑!」清虛長老扶着膝蓋上氣不接下氣,「呂長老!你竟然如此不厚道!」
華支也累趴在地,若不是有傷在身,他早就想將呂寒江給宰了。
「哈哈,你們來追我啊!追…」
呂寒江突然神情恍惚,話沒說完身子一歪就栽倒在地上,五行鼎骨碌骨碌的滾了出去,咚的一聲停在了一人身前。
「呵呵,真是辛苦呂長老了,大老遠還親自送過來。」只見這人笑眯眯的拾起了五行鼎,小心翼翼的擦去了上面的灰塵。
「雲浪真人?你沒死?」清虛道長一抬頭,暗道糟糕,心裏頓時涼了半截。
「喲,清虛道長,華支長老!有勞你們二位護送了!」
「雲浪真人…你快把五行鼎給我交出來!我們就當什麼也沒看見,今日放過你,如何?」華支冷聲道。
「華支長老,我明明老老實實站在這裏,你怎麼能說謊呢?何況我只不過被你們滅了宗門而已,又不是過街老鼠,還不至於讓人如此唾棄吧?」雲浪哈哈大笑,惹得二人一陣面紅耳赤。
「只要你交出五行鼎,什麼條件我們都答應…」
「哦…此話當真?這我倒是要好好考慮考慮…任何條件都可以?」雲浪低着頭擺弄起身前的五行鼎。
華支和清虛道長偷偷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隨便應允了一聲,偷偷服下了一顆丹藥,調息起來。
「其實我的條件倒也簡單,只需要你們回去時,將各自的弟子殺的乾乾淨淨即可…」雲浪微笑道。
「放肆!」清虛道長聞言眉頭一皺,騰的一聲站起身來,幾道符咒眨眼間便釘在了雲浪腳下,將後者困在了陣中。
「喝呀!」華支見雲浪被控制,幻肢化成一道巨刺便向着雲浪刺去。
雲浪見狀只是淡然一笑,雙手向外一推,只見一道陰冷的氣息從地面湧出,便將陣法寸寸撕裂,然後緊接着一指指向了那道巨刺,便輕而易舉的將其抵住。
然後他冷哼一聲,只見道道黑氣將幻肢包裹,瞬間便枯萎了下去。
「就憑你們現在這個狀態,還想對付我?」雲浪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臉上肌肉抽動着,陰冷的向他們走來。
「雲浪!你敢!你若是殺我就是與正道聯盟為敵!」清虛道長滿頭大汗,強行鎮定。
「我有什麼不敢?你們滅了我整個玉壺宗,我就算殺了你也不過是收回些利息罷了!」雲浪取出一柄長劍,嗖嗖的在二人身上開出了幾個血洞,讓他們血流不止痛不欲生。
「不過…你們幾個若是現在死了,倒是便宜了你們?」雲浪真人忽然收回了長劍,陰邪的表情瞬間變得陽光滿面。
「還是要感謝三位長老送鼎,免得我親自下手,只是可惜了我那便宜徒兒…勞煩再幫我轉達一個消息,就說玉壺宗的賬,咱們慢慢算…過不了多久,我就會讓你們知道沒了玉壺宗,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話音剛落,只見雲浪真人祭出一個漆黑的葫蘆,然後大笑着迎風而去了。
清虛和華支二人雖然不甘心,但是也無可奈何,只能含恨看着雲浪遠去。
「清虛道長,你可知道這雲浪修煉的是什麼功法,為何如此邪惡陰森?」
清虛也無心回答,只是搖了搖頭,連連嘆氣。
「華支長老?清虛道長?這是什麼地方?」呂寒江忽然清醒了過來,一臉疑惑的看着四周,忽然面色一變,趕忙離開了崖邊。
「呵呵…」二人苦笑了一聲,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雲浪長老?沒想到他還活着!可惡…不過我是什麼時候被控制的,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呂寒江上下摸索着自己,卻沒發現有什麼異樣。
「不過沒有關係,雖然五行鼎沒保住,咱們不是還有小五行鼎呢嗎…」呂寒江正安慰着二人,卻見二人面色越發古怪,心中也隱隱不安了幾分。
「二位長老…那小五行鼎不會還在郄血尊那兒吧?」見到二人瘋也是的一般轉頭就跑,呂寒江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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